槍聲、鈴鐺聲先後響起。
剛剛何顧分明隻開了4槍,卻仿佛聽到了5聲槍響。
不過現在何顧完全顧不上去想這個問題,因為黑毛怪的腳步並沒有隨著槍聲響起而止住。
何顧也不確定是自己槍法太差沒打中還是因為這個黑毛怪不怕子彈,隻見它以極快的速度朝何顧衝過來,像是要撞死何顧似的跌跌撞撞的就朝何顧撞了過來。
即便何顧擁有強悍的肉身力量,這種情況下也不敢硬扛,隻能一邊拚命的搖晃鈴鐺一邊側身閃躲想要避開它的衝撞。
然而何顧手中的鈴鐺像是壞了似的,那黑毛怪分明距離比剛剛更近了,這鈴鐺反而不響了!
何顧極力側身,卻也沒能完全躲開黑毛怪的撞擊,被撲過來的黑毛怪剮蹭到了左肩。
“砰!”
一聲悶響,何顧隻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列火車撞了。
幾乎來不及做出反應,何顧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撞在了幾米外的岩壁上,緊接著重重倒地。
這一瞬間,何顧隻感覺自己左半邊身子都沒感覺了,渾身骨頭都像散架了似的,胸口一陣發悶,想要呼吸卻又使不上勁。(鹽巴曾經騎摩托車摔倒飛出去後就是這種感覺……)
幾秒鐘後,一陣強烈的窒息感襲來,何顧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直到這個時候,劇烈的疼痛感才湧上來,一時間疼得何顧想要打滾,卻又連打滾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無力扭動了幾下身子。
又花了幾秒鐘,何顧才終於徹底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急忙扭頭去找剛剛那個黑毛怪。
然而手電已經在剛剛飛出去了,也不知道落在了哪裡,大概是已經摔壞了,現在整個礦道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何顧一邊緊張的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實在使不上勁,渾身上下哪哪都疼,尤其左肩簡直像是被人活生生捏碎了似的,疼得何顧幾欲暈厥。
無奈之下何顧隻能握緊了係在手腕上的鈴鐺,儘可能不發出聲音,靜靜的聽著四周的動靜。
這時候何顧才發現,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了半點聲音。
那個黑毛怪似乎消失了,礦道口處那些“黑衣人”們的動靜也消失了。
不過此時何顧也絲毫不敢鬆懈,控製著自己呼吸的力度儘可能不發出聲音,靜靜的等待著。
這種身處黑暗、寂靜的環境中,四周可能還有想要自己命的黑毛怪和“黑衣人”在暗中虎視眈眈,而自己卻連戰都站不起來的感覺,讓何顧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這個過程極其煎熬,不論是生理上的疼痛還是心理上的不安。
何顧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半個小時。
就在何顧感覺自己剛剛恢複了一些力氣準備嘗試著站起來的時候,礦道口的方向忽然傳來了一點微弱的亮光。
這點亮光極其微弱,幾乎沒有任何照明效果,唯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讓何顧看到,那邊有光。
與此同時,那邊隱約又響起了“叮叮當當”的敲打聲。
看這架勢,礦道外麵那些煤油燈又被點亮了,那些“黑衣人”也再次開始乾活了?
這是不是說明那些“黑衣人”又回歸原樣,放棄追擊何顧了?
想到這裡,何顧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何顧也終於緩過來一些了,掙紮著坐起身子,又摸索著從背包裡找出止疼藥吃了下去。
同時何顧發現自己背包裡濕漉漉的一片,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才發現是有一個水壺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