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啊,再跟老鄭乾一個。"
老支書看著兩人一口悶,笑嗬嗬地說。
李向陽忙不迭起身"鄭爺,咱再來一個。"
說完就豪爽的乾了。
"好,好!"老鄭看李向陽這酒量,越看越順眼,同樣乾了,"小夥子,酒量可以啊,再來。"
老支書見氣氛到了,趕緊幫著說話,"誒,老鄭,我跟你說,小李這打獵的本事,跟你年輕那會兒有一拚。前不久,他一人一槍進山,就敢進山打野豬。這膽量,這身手,你說說,像不像當年的你?"
"哦?"老鄭眼睛一亮,"多大的?"
"那野豬,怎麼也得二百多斤。獠牙都能頂到腰了。"
老支書說的仿佛他親眼見了似得。
"是嗎?"老鄭轉頭看向李向陽,舉起酒杯,"衝這個,咱爺倆再走一個!"
幾杯酒下肚,老鄭的臉已經有點紅了,看李向陽的眼神更親切了"你小子,有點意思。來,我跟你說說我這狗是怎麼訓的。"
說著,老鄭衝著院子裡喊了一聲"夜影!"
那條黑狗立馬豎起耳朵,"嗖"地一下竄到炕邊。
"看好了。"老鄭從炕桌上拿起一塊骨頭,隨手往房梁上一扔,"夜影,接著!"
那狗一個跳躍,竟然在半空中準確咬住了骨頭,落地時四個爪子輕輕點地,一點聲響都沒有。
"好!"李向陽由衷讚歎,這狗的身手和訓練水平,確實讓人佩服。
"這還不算啥。"老鄭得意地捋了捋胡子,衝夜影打了個手勢,"趴下!"
黑狗立刻臥倒在地,一動不動。
老鄭又拿起一塊肉,在空中揮了揮"看著!"
夜影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塊肉,但身子紋絲不動。
老鄭把肉扔到了門外的雪地上,夜影還是一動不動。
直到老鄭輕輕打了個響指,黑狗才像離弦之箭一樣衝出去,準確地叼起那塊肉,又穩穩當當地坐回原位。
"好家夥!"李向陽看得目不轉睛,"這得練多久啊?"
"這就得看狗先天有多大的靈性了。小李啊,你知道訓狗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麼?"
老鄭端著酒杯,眼神中透著幾分得意。
"您說。"李向陽往前湊了湊,一臉認真。
"這狗啊,想讓它聽話,那都是餓出來的。"老鄭漫不經心說道。
"這個我懂,"李向陽眼睛一亮,"就是靠反複訓練形成條件反射,讓它把吃東西跟主人的命令聯係起來。"
"哈哈,說對了一半。"老鄭端起酒杯,笑得胡子直抖,"但隻對一半。"
"那另一半是什麼?"李向陽好奇地問。
"另一半啊,就是這狗天生的靈性。"
老鄭放下酒杯,眼神中帶著幾分得意,又帶著幾分寵溺地看著夜影,"你以為它是因為我訓練才聽話?告訴你,這家夥打小就認死理。不是活物,它壓根就不吃。"
"真的?"李向陽一臉驚訝。
"騙你乾啥?這也就是後來我成了它主人,我喂的它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