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笙笙!”
宮梟臣咬牙叫著她的名字,大掌扳住她的下巴,讓兩人直視著。
漆黑的銳眸中壓抑著不斷往上翻湧的怒火和痛色。
溫笙笙頓時張大了嘴,她腦子還有些混沌,在宮梟臣的注視下,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誤會,誤會!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啊。”她求助似得看向席豫,“豫哥,是你去周家救我的,我到底為什麼在這裡,你快幫我說說啊!”
“不然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宮梟臣對溫笙笙動手,席豫人已經站了起來。
但是聽到她的話,他身形微微一僵,又沉著臉坐了回去,不緊不慢的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煙,抽了起來。
“大哥,這個時候你抽哪門子煙啊,你倒是說話啊。”溫笙笙急了,揮開宮梟臣的手,掀開被子下床,就準備去找席豫。
誰知,人還沒有站起來,腿就軟的不行,直接又朝地上趴去。
好在宮梟臣反應快,攔腰抱住了她。
“趕緊回去躺著,周翔給你用的藥藥勁兒太大,等會兒汪明得再過來給你打一針才行。”席豫也衝了過來扶她。
“你都聽到了吧。”聞言,溫笙笙看向宮梟臣的臉,“真的是誤會,我不是故意躺在這裡的!豫哥不知道柒號院的密碼,他不可能送我回去,隻能帶我來這裡了。”
“你看我衣服都沒動。”溫笙笙指指自己身上的襯衣,這是她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換上的,宮梟臣隻要一看監控,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宮梟臣自然知道溫笙笙不會拿這個騙他,隻不過提心吊膽了幾個小時,一路衝回京市找溫笙笙,卻看到她和彆的男人躺在一起,還是他最介意的席豫!
他心臟的衝擊實在是有點大。
“行了,少說點話,你嗓子都是啞的。”宮梟臣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但是扭頭看向席豫時,又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你穿的哪門子睡衣!”
經他這麼一說,溫笙笙才發現,席豫身上穿的已經不是白天的衣服了,而是一套灰色的桑蠶絲睡衣。
清冷低調的灰色跟他很配,清俊中透著一絲矜貴,禁欲的感覺。
“我在我家,不穿睡衣?穿西裝嗎?”席豫吐出一口煙,挑釁似得挑了挑眉。
宮梟臣瞪他一眼,陰沉著臉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蓋在溫笙笙身上,將她攬在了懷裡。
“走吧,我帶你回家。”
“不行,汪明去配藥了,等會兒還得過來給笙笙再打一針,打完再走。”席豫道。
“就你有私人醫生?就你的醫生會配藥?”宮梟臣不悅的瞄向他。
“宮少自然也有最好的醫生,但是你這樣會耽誤笙笙的治療時間,周翔給她用的藥分量太大,如果不一次性治好的話,會傷到她的身體。”
宮梟臣抱住溫笙笙的雙臂一頓,不情不願的將她放了下來。
“既然走不了了,不如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
宮梟臣也點了支煙,開始審視席豫。
“昨天晚上快八點的時候,溫笙笙給我發完最後一條信息就在餐廳失蹤了,那家餐廳是你們席氏名下的,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怎麼回事,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及時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