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笙笙隻覺被宮梟臣吻過的額頭,一片滾燙。
良久,她才平靜下來。
席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病床前坐下了。
正低著頭給溫笙笙剝橘子。
溫笙笙不愛吃大橘子,她從小就愛吃那種小小一顆,皮非常薄,然後很甜的砂糖橘。
席豫還記得她的愛好,給她買的就是這種。
這一會兒功夫,他已經剝了好幾顆了,整整齊齊的放在病床旁的櫃子上,下麵還用紙墊著。
從那晚在雪楓路分開,兩人基本沒有在獨處過。
溫笙笙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豫哥,我剛剛一直在想一件事。”
“你剛剛還有空想事情嗎?”
宮梟臣不在,席豫的臉色好了一些,但口氣依然很衝。
溫笙笙“”
“我今天剛從酒店出來,任素就出現了,而且她一直在故意刺激我她會不會跟你二叔有關係啊?”
“任俊是她本家的兄弟,又是席建國的手下,所以任素很有可能認識席建國,隻不過因為你二叔常年在國外,所以,咱們不會往這塊想而已。”
席豫垂眸剝好了手裡的最後一顆橘子,遞到溫笙笙嘴邊。
溫笙笙臉色微微一僵,用手接住。
然後才填進嘴裡。
席豫寒眸暗了暗,“你說的倒是也有可能。”
甜而酸的汁水在口腔中炸裂開,溫笙笙邊吃邊道“你們現在既然準備要把席建國在暗處的釘子都拔出來,那就一個細節都不要錯過。”
“我覺得,這也可以是個突破點。”
“好,知道了,這都是男人該做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子就彆操心了。”席豫淡淡道,又遞給她一顆橘子。
一聽這話,溫笙笙頓時不高興了,推開他的手。
“這確實都是你們的事,可關鍵我總遭殃啊,宮家和夏家我就不說了,我跟宮梟臣在一起,會影響到他們家族的利益。”
“你們家呢!?我有對不起你嗎,還是對不起你爸和你二叔了,乾嘛總是針對我,還對我下死手!”
席豫臉色白了白,手中的橘子再也沒有勇氣送出去。
良久,他才低沉道。
“都怪我,最近跟二叔鬥得太厲害了,才影響到你”
溫笙笙微怔。
看他那副自責又愧疚的樣子,她沒由來的心煩,心裡憋得那口氣不上不下的。
“行了,彆說了!”
宮梟臣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溫笙笙氣鼓鼓的看著窗外。
席豫垂眸坐在那裡。
病床旁的床頭櫃上,擺著一排剝好的砂糖橘。
金黃金黃的,圓潤而富有食欲。
見宮梟臣進來了,席豫拉了拉領帶。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語罷,他沒再看任何人,徑直離開了病房。
宮梟臣狐疑,“吵架了?”
溫笙笙白他一眼,“我跟他有什麼好吵的。”
宮梟臣坐了過來,拿起一個橘子塞進她嘴裡。
“嗯,確實沒什麼好吵的,多吃點吧,打完點滴我帶你回家。”
“”
溫笙笙說不上來哪裡怪怪的,問道“你也回家?不去公司了?”
“今天公司不忙,我下午陪你。”宮梟臣頓了一下,“你想不想去逛街,或者有什麼想去玩的地方沒,我陪你去轉轉。”
溫笙笙眨巴了下眼睛,“怎麼謝逸說我患了絕症,快不行了?”
“胡說什麼呢!”宮梟臣掐了一下她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