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時辰已經來來回回換了三四回湯婆子了!樓清澤雖然是好心,但她真的快要承受不了了!
真的好熱!
“不、不用了,我現在不怎麼冷了。”蘇晚僵笑著說。
樓清澤雖然覺得她今天的行為有些奇怪,但鑒於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女子來“葵水”的反應,便也沒有多問,低頭繼續處理手上的折子。
火盆裡的火燃燒得正旺。
蘇晚真的要感謝現在的天氣,正是十二月份,正是開始冷的時候,不然自己若是大夏天烤火,樓清澤恐怕會覺得她腦子有問題。
但就算這樣她也有些熱得受不住了。
蘇晚難耐的把自己的椅子往火盆後退了退,又退了退,直到感受不到明顯的溫度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拉開了自己的衣領,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因為她的動作,本就馥鬱的香氣頓時爭先恐後的從她的衣領處跑了出來。
樓清澤神情一愣,便看見他的夫人正拉開衣領像是熱得有些狠了。
他抿了抿唇,竟覺得這些馥鬱的香氣有些醉人。
但蘇晚的問題更讓他在意。
“晚晚便是覺得熱了,也不要離火源太遠,女子體弱,若是不慎染上風寒便不好了。”樓清澤皺眉看著她。
蘇晚動作一頓。
風寒?
她現在是要繼續遠離火源還是按照樓清澤的說法保重身體?
這真是個難以選擇的謎題。
蘇晚最後還是聽從了樓清澤的提議,離火源不近不遠。
在虐待自己感冒這件事情上,蘇晚還是有些不太願意的,畢竟她不想喝中藥。
樓清澤那樣的人喝藥都皺眉了,想必中藥必定十分難喝。
而且身體的虛弱,也會令蘇晚沒有安全感。
但她想法是好的,現實卻給了她沉痛一擊。
在她勉強陪著樓清澤一起在書房時,不知怎麼的,她竟然覺得自己腦袋好似越來越暈暈沉沉的,到了最後,連看著樓清澤的畫麵都開始有了重影。
蘇晚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她勉強從椅子上站起身,剛往樓清澤麵前走了兩步,嘴裡的“夫君”剛說出口,便覺得腦袋更暈了。
她隻覺得自己好像踩在一團棉花上,整個人的身體都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夫君……”
蘇晚晃悠悠的樣子讓樓清澤眉頭一皺。
他迅速站起身往蘇晚身前走去。
“怎麼了?”
蘇晚踉蹌了兩下,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好在樓清澤伸手一攬,這才沒有親吻大地。
她趴在樓清澤的懷中,隻覺得自己呼出的氣息都變得熱辣辣的。
“我……我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蘇晚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思維,看著樓清澤的目光卻逐漸變得迷離起來,“夫、夫君……我、我有些難受。”
樓清澤歎息一聲,伸手在她額頭上碰了碰。
瞬間被她額頭上的溫度燙得手指一縮。
“你生病了。”樓清澤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龐,聲音十分篤定。
蘇晚現在已經有些迷糊了,歪歪倒倒的看著樓清澤“……什、什麼?”
隨即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樓清澤竟然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他沉著臉,抱著暈暈乎乎的蘇晚直接往書房外走去。
春桃和夏竹都在門外候著,見蘇晚被樓清澤抱著,一副神誌不清的樣子,瞬間圍了過來。
“小姐!小姐!姑爺,小姐怎麼了?”
樓清澤看見蘇晚虛弱的樣子,抿了抿唇——
“讓柳隨雲速去請薛大夫!”
蘇晚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因為白天的劇烈運動外加穿太厚,一熱一冷把自己給乾趴下了。
她燒得有些暈暈乎乎的,鼻尖全都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樓清澤垂眸坐在床邊,伸手在她臉上貼了貼“還是有些燙。”
薛神醫見他一副真心實意關心的樣子覺得有些牙酸。
“小小風寒罷了,我抓兩幅藥喝下應該就能好,最近天氣冷了,讓你媳婦注意點。”薛神醫搖搖頭,執筆寫下了方子,吹了吹墨跡便讓柳隨雲出去抓藥去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沒好氣的說“下次遇見這樣的小病你隨便找個大夫,這麼急吼吼的抓著我過來,我還以為你馬上就要毒發身亡了。”
樓清澤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冷。
薛神醫立馬擺擺手往外走“行行行,我就不擱這兒當多餘的人了,我不說了成嗎?”
接下來,又聽見他嘀嘀咕咕的聲音——
“嘖,原以為是個無情人,沒想到也是個多情種……”
“孤家寡人看不得這個。”
蘇晚燒得有些暈暈乎乎的,整個人都透著一層粉色,因為持續高熱,她身上的香氣越發迷人了。
樓清澤卻沒有意識到這些香氣變濃後對他的作用。
他一隻手摸了摸蘇晚燙得有些過分的臉蛋,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偏頭一看,是蘇晚意身邊的丫鬟,名喚春桃的正端了一盆水進來,見他看了過去,有些害怕的低下了頭“奴婢……奴婢給小姐絞帕子放額頭上降降溫。”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樓清澤眼神落在她端著的水盆上,沉聲道“就放在這裡,我來,你去看著些藥,熬好了立即送過來。”
春桃不疑有他,立馬把水盆放在了旁邊的小桌上,隨後低著頭逃也似的走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遇見夏竹在門口晃蕩,她一把拉住夏竹,跟她耳語了幾句,兩人便一起顫顫巍巍的走了。
樓清澤伸手絞了帕子放在蘇晚的額頭上,看著她有些難受的樣子眼神越發深沉了些。
房中的香氣像是點了檀香,濃烈到了他都忽視不了的地步。
樓清澤看著蘇晚意越發紅的臉蛋,絞帕子換帕子更加勤便了。
“好熱……”
蘇晚在睡夢中,隻覺得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大火爐,熱得她像是在蒸桑拿般,想要突破這溫度尋找到清涼之地。
她無意識的把手直接伸出了被子外,還企圖扯開自己的衣服。
但樓清澤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他伸手快速把蘇晚的手放進被子,還用力撚了撚被子,把她裹成一個蟬蛹這才作罷。
然後又絞了帕子放在她額頭上,看她難受得直哼哼。
樓清澤並不喜歡看見蘇晚意如此虛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