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羽千夜?”莫蒼風皺眉,看向此刻已呈半昏迷狀態的沈南星。“那是什麼毒?”
“以鳩身上劇毒的羽毛,與其他毒物製成的毒藥。這毒毒性猛烈,必須儘快解開才行。”
慕風衍說著,指尖疾點了他身上幾處穴道,封住他的心脈,以免毒素侵入。
莫蒼風有些驚訝地問“你會解開這毒?”
“嗯,應該可以解。當務之急先去城裡,買齊了藥材才好醫治他。”
莫蒼風目中驚異之色更甚了,怔愣地問“你還會醫術?”
慕風衍看向故友隱隱壓著激動和疑惑的神情,微微一笑。
“我知你現在心裡在懷疑什麼,我們先上船離開此地,然後我再向你解釋。”
聽見他如此說,莫蒼風心中有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呼之欲出,可又被他的理智本能壓了下去。
他們包下一條船,上了船後,慕風衍將已然昏迷過去的沈南星放置好。
他轉過身,目光落在一直看著他的莫蒼風身上。
“蒼風,我是慕風衍。”
“哐當!”男人手裡的劍在他失神震驚中,脫手而落。
“你……你真的是阿衍?”
他滿腦子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阿衍……阿衍都已去世十年了!
慕風衍淺笑,俊美的眉梢眼角,盈盈浮動著他熟悉的灑脫之色。
“我到現在都還惦記著那局我們對弈了一半的殘局,當初我們還打了賭,若我贏了你,你庭院裡那幾隻心愛的白鶴便要送給我。”
莫蒼風喜愛植梅養鶴,還說自己和北宋時期隱居孤山的林逋一般,以梅為妻,以鶴為子,終生不欲娶妻。
莫蒼風聽他此言,完全信了他就是慕風衍。
他說的這件事,乃是當年他生前與自己相見的最後一麵。
哪知那一次他離去後,竟成了永彆。
莫蒼風眼眶潮濕,萬般心緒湧上心頭,俱都化作了不可置信的狂喜。
他激動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阿衍,十年了……沒想到我竟還能再見到你……我是不是在做夢?”
微啞的聲音顫抖地落在耳畔,充滿了欣喜,甚至帶上了哽咽。
慕風衍微怔,心頭溫暖熨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現在不是觸碰到真真實實的我了嗎?怎麼可能會是做夢。”
二人一彆十年,如今重逢,個中感概激動,自是不言而喻。
而且時光並沒有帶走半分他們曾經的友誼。
稍稍平複了激動的心情,莫蒼風拉著他坐下。
他上下打量著慕風衍,目帶幾分不可思議。
“阿衍,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與我說說。”
看阿衍的容貌,的確跟以前的他很相似,但莫蒼風能看得出來,這身形樣貌,並非是他。
況且當初阿衍的屍身,還是他親自下葬的。
那時阿衍死後,段無洛大受刺激,變得瘋瘋癲癲,守著阿衍的屍身不肯讓他入土為安,非說他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