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亮溫柔的眼睛裡映著自己的影子，裹在滿滿的愛意中。
子衿鼻尖酸澀，眼眶泛紅發熱，“阿淵……”
這一輩子，他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
從始至終，阿淵的感情沒有變過。
兩人吃完午飯，楚淵準備出趟門去城裡。
子衿仍需要服藥調養身體，這次自然是去買藥的，家裡的藥已經吃完了。
“阿淵，我也想去可以嗎？自從上次回來，我就沒有去城裡逛過了。”
想到昨夜他們折騰了那麼久，楚淵就想讓他今天在家裡休息，以免身體吃不消。
子衿輕咬唇瓣，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沉默又落寞地望著他。
楚淵見狀，又敗下陣來。
“好，好，我們一起去。”
今日多雲，是個相對涼爽的陰天，帶著子衿去倒也可以。
子衿近來變得十分黏人，幾乎是寸步不離地想跟著他。
但他也不會直接要求，而是用可憐兮兮的眼神乞求地望著楚淵。
這他哪能拒絕得了。
楚淵知道他的心中仍舊不安，有時候夜裡還會做噩夢驚醒，然後渾身顫抖地抱緊了他，嘴裡喃喃哽咽地求他不要走。
每當見到子衿這般，楚淵心裡都難受酸澀。
他們分開後的這三四年裡，子衿很少提及自己是怎麼度過的，但楚淵也能猜得出來。
或許就和當初自己尋找他時，那種渺茫無望的心情一樣。
因此子衿想要時時刻刻跟著他，楚淵便也縱容。
實際上他自己也恨不得把子衿綁在身邊，讓他永遠都不離開自己一步。
他們彼此都不正常了。
但都彼此甘之如飴。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兩人收拾好正要出門的時候，卻下起了雨，因此計劃隻好暫時擱置。
天上悶雷滾滾，雨越下越大。
楚淵眼看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便關了門窗，拉著子衿回房間休息。
床頭櫃上，放了幾本話本，是葉空青新送來的。
葉空清閒暇無事就喜歡看話本，於是也分享給了子衿，讓他打發時間。
子衿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在楚淵懷裡躺下，目光望向床頭櫃上的話本。
“阿淵……”
楚淵不用多問，就知道他的意思。
他取了本話本翻開，念給他聽。
子衿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他其實並沒有注意聽內容，全副心神都在楚淵溫和低沉的嗓音裡。
以前他手腳還不能動彈時，楚淵怕他待著無聊，就經常念書給他聽。
在楚淵的聲音裡，子衿總能很快忘掉不愉快的事情。
楚淵讀了幾頁書後，忽然停頓了下來。
已經有點昏昏欲睡的子衿睜開眼睛，目光望過去時，發現他神色有幾分古怪。
楚淵問道“葉空青這次送過來的書怎麼……”
“書怎麼了？”子衿輕輕打了一個哈欠，“他昨兒個拿給我的時候，說這些書都很好看呢，讓我千萬不能錯過。”
楚淵“……”
他麵無表情的合上書，“我換一本念。”
然而翻開另外幾本一看，都是通篇不可描述的內容。
楚淵嘴角微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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