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審判者凱撒撐了很久。
久到他的四個返祖科隊友都被“白琺琅”的蛇族獸人擊殺了。
諾爾維雅隻是等著。
她沒有衝上去把這兩隊人換做積分。
萊西看半人魚沒有動,她想了想,也按住了眼睛冒光的安德烈。
凱撒的審判結束,“白琺琅”的牧師被送走了。
所以現在,“白琺琅”僅僅少了一人,而“艾博斯格第一”隻剩看起來快要昏厥的凱撒和已經造不出金屬的金係魔法師,以及他的鍛器師隊友。
諾爾維雅冷靜地觀看著,始終沒有走出他們的視野盲區。
她會在恰好的時機露麵。
但她沒想到“阿瑞斯之矛”也沒向前衝。
諾爾維雅瞥了一眼萊西,發現她在興致盎然地看著“白琺琅”與“艾博斯格第一”對打。
休特也是。
諾爾維雅看出了她隊長眼裡的躍躍欲試。
但這裡是人類的領地。
黑夜中有“狩獵者”身份加成的暗係魔法師究竟能無敵到什麼程度,她不想以身犯險地去試,也不想讓休特他們去試。
這才是第一天向第二天的過渡。
她明白他們不會陪她到最後,但她總想要他們陪她久一點。
對戰越頻繁,精力消耗的就越快。精力耗費的越多,他們離開合作賽的時間就越早。
這是諾爾維雅不願看見的。
況且,“白琺琅”不能這麼早就被淘汰。
……能對抗“阿瑞斯之矛”的隊伍不多。
——
審判者凱撒在審判結束的一瞬間就被奐暝的暗係魔法纏住了。
“你問出的問題都很蠢。蠢人在比賽裡,很讓人惡心。”
奐暝的眸子暗沉沉的,說的話也很不中聽。
被暗係魔法纏住的凱撒甩了甩他的一頭卷發,倒沒有生氣。
“比賽而已,彆人身攻擊啊。”
“攻擊你又怎麼樣。”
凱撒撓了撓頭。
“那我就認栽唄,那還能怎麼樣。”
奐暝的魔法愈發用力。
他現在戾氣格外地重。
他一身黑衣,又黑發黑眸,似乎完全融進了夜空中。
“白琺琅”的副隊長愛麗森被神的訊問攻擊地有些精神不濟,她看著這一幕場景,到底也沒說些什麼。
“艾博斯格第一”的敗局已成必然,“白琺琅”的其他隊員們也都鬆懈了下來。
而意外往往會在這時發生。
“艾博斯格第一”的鍛器師突然向“白琺琅”的巨人族發難,她手裡握著一個金屬匕首,鋒利地能劃開黑夜。
她衝向巨人族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巨人族也沒把她當回事。
巨人族一個揮手,就能把她拍飛。
然而就在巨人族如設想一般把鍛器師拍飛後,“艾博斯格第一”的金係魔法師在空中為鍛器師準備了一個彈板。
鍛器師借力跨過了巨人族的頭頂,目標很明確。
“白琺琅”的占星者。
那個一直坐在樹下,從頭到尾都由他的隊友背著的瘸子。
鍛器師拽起了“白琺琅”的占星者,匕首抵著占星者的脖子。
“放了凱撒,我就放了你們的隊友。”
“白琺琅”的蛇族返祖科一直注意著他們的動作,她在第一時間殺掉了金係魔法師,卻沒能阻攔住這個鍛器師。
凱撒在奐暝手裡。
這隻能由奐暝來決定。
愛麗森看向奐暝,想要說什麼,又覺得徒勞。
一個有威脅的審判者,和一個在幻境裡沒什麼甚至是累贅的占星者。
要怎麼選,顯而易見。
果然。
“你真的好笑。你拿一個沒用的瘸子,來換一個審判者。你覺得我會同意?”
奐暝黑漆的眼珠轉動,眼神最終定格在鍛器師的臉上。
他譏誚地看著鍛器師。
“你們不會贏。居然還不放棄抵抗,你們腦袋有毛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