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齊慎言呐呐的問。
難不成把陸久帶回傅家?這合適嗎?
帶回齊家好像也不合適。
傅予卿沒理他,一手摟著陸久一手拿著手機給鄧懷仁發消息。
陸久是鄧懷仁去接的,那他應該知道陸久昨晚是住哪的,況且,陸久額頭上雖然隻是微微發紅,但他也怕會變得嚴重,正好讓鄧懷仁過來看看。
沒幾分鐘,得到準確的位置後,傅予卿把陸久打橫抱起走出包間。
“走吧。”
車內。
坐在另一邊位置上齊慎言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實在受不了他身邊的傅予卿全身上下散發著慈父的情緒。
“你能不能收著點?”齊慎言搓了搓自己的雙臂,忍不住開口。
誰能懂自己身邊常年冷淡的朋友突然變成這副模樣?
傅予卿抬眼瞥了他一眼“你受不了就下車。”
齊慎言抬手做出給自己嘴巴拉上拉鏈般的動作,手動給自己禁言。
傅予卿垂眸望著呼吸平穩熟睡中的陸久,他漆黑的眸子中像有亮光流動,又把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脖子處。
趁著陸久不省人事,用下巴蹭了蹭她高挺的鼻梁。
這算是他們之間最親密的一次肢體觸碰了,現在不多看看,等小久睡醒之後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
等傅予卿慢悠悠的把陸久抱到房間門口時,鄧懷仁早就在那等著了。
他背著個藥箱,冷眼瞧著傅予卿四人。
在他看來,傅予卿和齊慎言把陸久帶去喝酒,就是居心叵測。
“這是什麼情況?”
鄧懷仁皺著眉頭問,伸出雙手就想從‘陌生男人’傅予卿手上接過師父。
傅予卿避開了鄧懷仁的手,道“先開門把小久放到床上吧,小久有點重量,鄧老您年紀大了可能抱不動。”
鄧懷仁上下打量了下陸久,這小身板也看不出哪有重量啊,師父難不成是個隱藏的小胖子?
他沒多想,把門打開之後又帶著他們進入房間內。
等傅予卿把人平躺放在床上,鄧懷仁才看見陸久額頭上腫起的包。
他一把把齊慎言扯開,看清額頭上隻是腫起沒有傷口後,抬頭怒瞪傅予卿,發現這人他惹不起,他又轉頭低聲怒斥齊慎言。
“你們對她做什麼了?把她怎麼了?”
齊慎言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就是知道是她救了我奶奶之後,為了感謝她,就用酒謝了。”
說完,他發現鄧懷仁還在怒瞪著他,立馬補充解釋道“我不知道她半杯倒啊,她額頭上的傷口不是我們弄的,是她突然咚的一下栽倒在桌上了。”
鄧懷仁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從藥箱裡拿出藥油來。
“小久未成年你們還帶她喝酒,簡直就是不懷好意,你這哪是感謝她,分明就是恩將仇報……”
齊慎言不在意鄧懷仁罵他了,他隻聽到鄧懷仁嘴裡說的“小久未成年”。
他震驚的看向傅予卿“你老牛吃嫩草啊?未成年你都下得去手?”
簡直太不是人了,太禽獸了。
傅予卿從鄧懷仁手中接過棉簽和藥油,並沒有搭理他。
他唇角忍不住勾起笑,手上正輕柔的給陸久越腫越大的額頭抹著藥油,越塗越像個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