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懷仁微蹙眉頭,看了眼零榆又看了眼她身後站著的那幾個女人,問道“你是?”
上次的生日宴會他在幫齊老太太施針,沒來得及前去參加,也就沒有見過零榆幾人。
零榆抿了下唇,定定的看著鄧懷仁,隻希望他沒有老糊塗,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小久是我妹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鄧懷仁思索了一番,才理解是什麼意思,開口問道“穀裡的人?”
零榆點頭,道“我跟你們一起進去看看小久的身體狀況。”
還沒等鄧懷仁說話,他身後的一位醫生便皺著眉不滿的開口“裡麵的病人身份極其貴重,怎麼可能是你想看就看的?即使是家人朋友也要等她醒了,等我們檢查完身體再進去看。”
“再說了,你又不是醫生,進去看也看不明白。”
他覺得這女人實在是沒事找事,什麼時候看不可以,非要在他們檢查身體的時候去看,還要擋在這裡耽誤他們的時間。
零榆沒什麼表情,也沒理會那醫生的話,隻是在等著鄧懷仁進病房。
她不是在商量,而是口頭通知,本著禮貌跟他們說一下而已,主要是她需要看一下小久的身體報告和片子。
鄧懷仁往後瞥了一眼,示意他彆說話,隨後又對著零榆開口“那你就跟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
說完,他率先往病房走去。
身後的醫生見鄧老都同意了也不說什麼了,主要是這鄧老說不聽,每次他們提出意見才說一半都會被鄧老直接否定。
陸小姐手術後的一切事宜更是由他自己做決定,不會再問他們了。
這也是因為鄧老每一次做的決定開的藥方都比他們的更好,才堪堪兩天時間,他們已經習慣聽取鄧老的話了。
病房裡間,臨近傍晚的陽光並不那麼刺眼,絲絲縷縷溫和的陽光從拉開的窗簾小空隙中透進來,灑落在病床上少女蒼白的臉龐。
零榆站在床尾處,麵色平靜眼眸微動的望著雙眸緊閉,臉色蒼白,身上皆是被白色紗布包紮過的傷口的陸久,她插在外套兜裡的雙手不自覺握緊。
她還是更喜歡生龍活虎的小久,這般安靜,她不適應。
幾個醫生按照慣例給陸久檢查身體,檢查儀器上的體征是否正常平穩。
鄧懷仁把陸久的身體報告和片子拿出來給零榆看。
既然她要求一起進來看,那便是要知道小久的全部情況了。
零榆伸手接過,一邊翻看一邊拍照發給許奶。
車禍視頻她看過,小久在那種場麵能活下來是奇跡,受的傷相對於失去性命來說也不算重,這身子骨果真是比牛還要壯實。
也不枉許奶從小給她吃那麼多珍稀補藥。
隻是在看到片子時微微蹙眉,這技術,實在是沒有研究院裡的好,但現在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包紮縫合了,她不可能重新弄開在接上。
看來恢複起來要慢上一兩個月了,隻能從藥材方麵多補補了。
先前說話的那個醫生從零榆眼裡看出了她的嫌棄,他一頭霧水。
她到底在嫌棄什麼?她很懂嗎?
不過有了先前鄧老的警告,他撇撇嘴倒也沒說什麼。
檢查完陸久的身體之後,鄧懷仁便讓幾人先出去。
“以後給小久開的藥方你先給我看看,藥材我會,藥效比外麵的要好。”零榆把手中的片子遞回去,開口道。
“行。”鄧懷仁望著零榆的眼裡滿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