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久神情認真,一臉嚴謹,給齊老太太把了幾分鐘的脈後對她的身體狀況心裡也有數了。
“師父,那紫衫草年前就喝完了,我覺得老太太的身體狀況恢複得挺好的,就是腦中的腫瘤依舊沒什麼變化。”鄧懷仁站在一旁,腦子像是缺了根弦一樣的開口道。
陸久收回手,掏出針包來消毒後,才輕輕把針紮進齊老太太的腦袋上和身體上的穴位。
“喝個藥你想要有什麼變化?”
喝進身體裡的又不是喝進腦子裡的,畢竟是多出來的一塊壞肉,還是割掉最為穩妥。
鄧懷仁撓了撓頭沒在講話,無論年紀多大,在師父麵前,他總是會心存敬意的,不管是挨罵了還是挨打了,都心服口服。
雖然師父不至於會上手打他一個老人家。
給齊老太太紮完針之後,陸久才走到外間和鄧懷仁說道“手術可以定在兩日後,剩餘的事情你讓他們去安排,到時候我直接過去。”
“好。”鄧懷仁應了聲。
兩個小時之後,拔了針陸久便先和傅予卿走了,留下鄧懷仁跟他們說具體的事宜。
“鄧老,我媽的身體怎麼樣啊?能不能手術?”齊朗算是看出這神醫性子孤僻了,隻上前問鄧懷仁。
一天不取出腫瘤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鄧懷仁雙手背在身後“兩天之後手術,明天就可以把老太太送到醫院去先做準備,醫院那邊我也會安排好。”
齊朗連忙點頭應下。
……
齊家後門,傅雪雖是大三學生,但她的教授會時常帶她出入醫院處理各種病症,比其他同級學生,甚至比已經出去實習了的學長學姐經驗還要豐富。
她剛觀摩完一場手術,便收到九尾來了的消息,身上的白大褂還未來得及脫掉就匆匆叫了輛車趕過來。
她想知道齊老太太的手術時間,也想和那九尾認識一下,問問到時候手術能不能讓她進去觀摩,或者帶她一把。
傅雪一隻腳剛踩在地,便看見前方陸久和傅予卿的身影,她頓住在原地,腦子裡想起那晚在國遇到的兩個女人說的話。
相對於交好神醫,還是那女人手裡的東西重要些。
傅雪收回腳上了車,對著司機開口道“跟上前麵那輛車。”
那司機一聽,立馬精神了起來,原本靠在椅子上的上半身都直了起來,眼睛死死盯著前麵那輛車,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
他一邊開著車,隱蔽跟隨在後麵,一邊散發著吃瓜人的強大的腦思維。
前麵那車牌號一看就不簡單,乘載的客人又是醫院出來的,他說不定能吃上豪門與女醫生之間的恩怨情仇的一手瓜。
出租車跟著前麵的黑色邁巴赫進入了東城區,在往裡便進不去了。
司機語氣中隱含著濃濃的失落,停好車便開口道“前麵我進不去了,你自己走進去吧。”
唉,吃不到瓜了。
傅雪付了錢便走下車,四處找了找在一家百年老字號的火鍋店看到了傅予卿的車,傅一正在停車。
傅雪往後躲了躲,並不想讓傅一看到自己。
傅一沒有傅二這麼好糊弄,她也不想讓予卿哥哥知道自己來找那個女人。
……
經理把傅予卿和陸久領進早定好的包間中,才開口問道“傅少,是現在上還是等人到齊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