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奶,謝謝你。”
許歸一語氣不悅,擺擺手,“謝什麼,我學醫本來就是救人的,隻不過你的臉比較大,有這個資格讓我從雲洲趕過來。”
陸久一哽,她知道許奶是生氣了,當天的事情隻要用心去打聽她們也就知道了。
陸久默著不說話。
許歸一瞥了她一眼,才開口問“你這三番兩次遇到這麼些事,知不知道是誰在背後針對你?”
陸久點點頭。
“知道就行,早點把人解決掉,你好好養著身體吧,我先回雲洲了。”許歸一說完,不等陸久在說話便打開門出去了。
當晚。
雲青黛捧著電腦來到病房裡,裡間隻開了一盞昏黃的小燈,但床上的人兒眼眸卻極亮,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先前讓我查的那個勞什子公主的資料我查出來了。”雲青黛把燈打開,拖了張凳子坐到床邊,又把陸久扶起來靠在床頭上。
“你看看。”她把電腦遞過去讓陸久看。
敏娜母家是d國的一個中層家族,其母是櫻花國裡一小公司的獨女,其母還與d國皇室中的一位伯爵夫人從小相識,關係親密,勝似親姐妹。
在敏娜出生後,伯爵夫人對她愛不釋手,被認為乾女兒,從小就被接到皇室中生活,否則,以她那個家世,不可能嫁到霍家。
而霍家的資料少之又少,隻知道霍家現在隻剩下霍行一人,能算得上親戚的也出了五服,他的兄弟姐妹父母長輩查不出來,在華夏是5s級的加密。
霍行受華夏保護,想要動敏娜,難上加難。
畢竟陸久手上現在沒有證據能直接證明就是敏娜殺了父親和母親,她也沒想過找證據製服她,父母是受了苦死去的,憑什麼要找證據送她進監獄享福?
進了監獄,在裡麵蹲的到時候可不能確定是不是她,就算執死刑,到時候死的是不是她也不知道。
“嘁。”陸久嗤笑一聲,不太在意敏娜的母家家世,讓她難辦的也就一個霍家。
“怎麼突然要查這個人?”雲青黛問,轉眼見陸久臉色陰鷙,她不是個傻的,便又開口問“你這一次遇到的事情該不會是和她有關係吧?”
“當然有關係,有直接關係。”陸久抬起眸子,眼中盈盈淚光,“我母親是她殺死的,我父親也是,我前兩次遇到的事情都是她弄出來的,你說她是不是該死?”
“我次奧?”雲青黛怒目圓睜,她根本沒想到那女人能把陸久玩成這樣,真是個瘋子,做的事情比瘋子還瘋!
不過誰也不會想到自己背後會被人這麼盯上,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但是你想要報仇的話估計沒有這麼簡單,要是在國外,把那女人殺了也就殺了,要是她母家來尋仇,那也一起殺了,但是她在國內就沒有這麼好辦了。”
“更何況還有霍家護著她,要是動她,在國內脫身就沒這麼簡單了,而且你還有家人。”
雲青黛分析著,她自然不想把那女人做的事情也扯到旁人身上,畢竟害人的是她,又不是她的家裡人。
如果那女人的母親真敢來尋仇,她有很大的把握把陸家季家所有人的行蹤掩蓋住,不過轉念一想,還是全殺了乾脆利落點,免得還要防來防去的,實在是麻煩。
陸久冷笑,“我當然想她死,但是直接讓她去死是不是太過於簡單了?她不是喜歡折磨人嗎?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也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要敏娜死簡單,毀屍滅跡更簡單,但她偏要把敏娜折磨得身心崩潰在殺了她。
腦袋隱隱作痛,陸久收回思緒,“你幫我留意一下她母家的動向,我暑假要回一趟雲洲,送份大禮物給她。”
“行。”雲青黛收起電腦,剛要起身離開,忽的想起現在已經五月中旬了。
“你過段時間是不是要高考?”她問的有些一言難儘,總感覺陸久像是高中生去做小學的題,要她說,陸久壓根就沒有必要去上學,回個家不享福,非要去‘坐牢’,也不知道誰當初說自己十八歲要退休。
這一退,退到學校去了。
陸久點了點頭,雲青黛便出去了,讓她好好休息。
陸久想著,高考是肯定要考的,大學是親自上還是掛個名,到時候再說吧,她對以後還沒有什麼打算。
她躺在床上,始終睡不著,還想起陸延說過暑假要帶她去旅遊的事情,暑假是很快來了,但人卻沒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粗心大意。
她甚至不敢麵對爺爺和哥哥,她還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
陽光穿透窗戶,灑在房間裡,窗外萬裡晴空,天氣極好。
“我把你受傷的消息告訴傅予卿了,他應該在忙,一直沒回消息,那邊的狀況比較嚴峻。”
陸衾推著輪椅到病床邊,手上拿著藥一粒一粒遞給陸久。
“三哥哥是在為他說話嗎?”陸久咽了一粒藥,瞥了他一眼索性把他手中的十幾粒拿過來,直接倒入口中就著水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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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陸久吃藥,陸衾感覺自己的嗓子眼被融化在喉嚨間苦兮兮的藥片給堵住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到吃藥的時候嗓子眼特彆小,難以下咽。
“我沒為他講話,我還怨他不在你身邊呢。”陸衾吞了口唾沫。
雖說他們是家人,有血緣關係的家人,但陸久回家也沒多久,關係再好也不是枕邊人能比的,一些事情需要發泄,枕邊人才是那個最好的傾聽者。
陸久時常自己坐著悶悶不樂,要麼就是眼神空洞呆滯,卻又什麼都不肯跟他們說,他們擔心但又不可能強迫她說出來。
“沒什麼好怨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又不是在一起了就必須時時刻刻在一起,難不成三哥哥以後有嫂嫂了,上廁所也要拉著嫂嫂一起上嗎?”
陸衾一時語噎,這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避重就輕。
“三哥哥過來坐著就是為了看我吃藥?”陸久問。
身體多處傷口,即使之前壯如牛,經曆了生死,身子在怎麼補也沒那麼快補回來,導致現在還在發著燒。
“也不是。”陸衾撓撓頭,隻是否認卻也什麼都不說。
陸久索性躺下蒙頭睡覺,這還沒到晚上呢,四個哥哥輪流過來在這坐著,個個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樣,卻又什麼都不說。
“小久……”
陸久接近昏昏欲睡了,才聽見陸衾在低聲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