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衾是最後一個到的,早川高史看到他便朝他微微點頭。
忽而,他眉心又有些疑惑皺起,暗暗打量著陸衾的臉龐。
奧特曼先生怎麼有些眼熟?跟他剛剛帶下來的那個男人有點相似,臉型十分相似,但五官卻是不像的。
隻是一個五官更偏向柔美,一個則較為剛毅。
早川高史一直在懷疑陸衾的身份,這個念頭一起,他立馬轉身看向蹲在下麵密密麻麻的人群。
離得有點距離,這裡看過去也看不清楚。
他又忽的想起那個男人一直護著懷中的女人,那個女人的臉到現在他都沒怎麼看清,隻是隱隱約約看到同樣也是顏值非常高。
這三個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早川高史實在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隨隨便便就能同時碰到好幾個顏值高的人,還是沒有刻意去打扮的那種。
做他們這一行的,實在不能完全去信任一個新進來的人。
更何況奧特曼先生說自己從記事起就在世界各地遊走,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不是華夏人。
這套說辭他是不信的,哪有人放著顏值這麼高的孩子不要,而且奧特曼先生看著給他的感覺就是華夏人。
華夏人詭計多端,雖說做臥底這種事情最好是要找一個麵貌不出眾,丟進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種人,但誰知道華夏那邊是不是反其道而行。
即便是真的被從小丟掉,就奧特曼先生這個臉蛋,去他們櫻花國做個牛郎也能賺不少,說不定還能吃上軟飯都不需要打拚。
怎麼就想不開來做這種隨時丟命的事情?
不能大意。
早川高史看向陸衾,朝他發問“奧特曼先生,你家裡還有其他親人嗎?我遇到了一個跟你很是相似的人。”
如果奧特曼說他家裡沒人了,那就證明他先前是有家的,根本不像他之前所說的一般從小就被丟掉,到處遊走艱難存活。
陸衾心中一個咯噔。
這老匹夫該不會是看見小久或者陸忱了吧?
雖說他與陸忱是堂兄弟,但他們一家子的臉龐都很像,更不需要說陸家那非常強大的尖下巴基因。
一代一代遺傳下來,愣是沒有變過。
更不要說到他們這一輩,俊男靚女更多的時代,他們五個人,蓋住五官單看下巴是有點難認出來,即便是從小在外長大的小久也是個尖下巴。
梁閩春聽到早川高史的話,也望向陸衾。
雖說陸衾把他從山裡救出來,但關係到錢利方麵,他還是謹慎點好,他也想看看這個奧特曼會怎麼說。
陸衾對上早川高史深究的目光,搖搖頭道“沒有。”
就在早川高史臉上的笑容加深的時候,陸衾又道“我沒有家啊,又怎麼可能會有家人。”
陸衾的眼神清澈且愚蠢,看了看梁閩春又看向早川高史,“我和謝廣坤從小相依為命,沒有家人。”
謝廣白站在陸衾身後,雖然不明目前是什麼狀況,他還是點頭讚同附和道“對啊,我們從小相依為命。”
早川高史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要不是這奧特曼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愚蠢不像是假的,他都要以為這長了一張精明臉的小子是在故意耍他玩了。
早川高史看向他身後的謝廣白,嗯……
這小子也是個蠢的,他都想不明白這兩個蠢貨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他點點頭,“好吧,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陸衾愚蠢的目光望向眼中放下戒備的梁閩春,問道“老大,現在這些人要怎麼解決?是帶回去還是丟海裡?”
梁閩春微微一笑,“你還是太善良了。”
他從桌子上躍下,攏了攏大衣,語調平靜無波瀾。
“今天,我就讓你見見血,見見真正的血流成河是什麼樣子。”
陸衾和謝廣白在身後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們身上有小型追蹤器,後援一直不遠不近跟在後方,他們也隨時把這邊的情況報給後援。
原本是想讓陸衾和謝廣白倆人摸清船上每個人的真實身份再一一抓鋪,或者等遊客都下船之後再一網打儘。
從救出梁閩春到上船,一切的事情都按照計劃進行著,萬萬沒想到會被幾個年輕人打破了計劃。
更沒想到陸久和陸忱會在這船上。
這遊輪也就他和謝廣白兩個人,他們兩個人隻能保住自己,那些遊客他們沒有多餘的能力去救了,隻能祈禱後援快點過來。
梁閩春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走向蹲在最前方的人前,他注視著一眾抱頭蹲下的人,眼中的笑意加深。
貓抓老鼠,極限逃亡,多好玩啊。
相信他們也很期待這一場遊戲吧。
這幾百人帶著礙事不說,還得抽出人手看管著,丟海裡萬一真的活下來一兩個得救之後去報警那怎麼辦?
不殺了他們自己萬一被抓,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雖然他不認為有人能活著遊出去,但還是謹慎點好。
這解決手段,簡單又粗暴,還能讓他們在死之前給自己演一出戲看,這是他們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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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閩春臉上笑意漸深,嗓音不算大不算小足以讓他身前身後附近的人聽得清楚,開口緩緩道“都殺了吧。”
蹲在梁閩春正前方的男人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猛地瞪大雙眼,緩緩抬頭不可置信看著梁閩春。
梁閩春對著他微微一笑,在男人看來卻十分駭人。
男人跌坐在地上,手忙腳亂的邊爬起來邊哆哆嗦嗦的大喊著“快跑啊,他要殺了我們,他要把我們都殺了。”
“快跑啊!”
“他要殺了我們!快跑起來!”
“上去啊!跑上去!”
聽到的人都紛紛跟著喊,不然後麵的人聽不到他們在前麵也跑不了,大堂接待處後麵是有房間,但那邊也有很多持槍的人,除了衝到電梯處,或者樓梯才能跑上去找地方躲藏起來。
身後眾人紛紛被震驚到,隨即也立馬反應過來開始四處逃竄。
他們內心是從未有過的恐慌,隻想往上跑去,不想跟這些惡魔待在同一個樓層,離他們越遠就越安心。
陸久在聽到前麵那個人喊出來的聲音時便攥緊了陸忱的手臂,雙眸如同黑夜中的鷹眼一樣銳利,做好了隨時跑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