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到的時候,陸久正舉著握得緊緊的拳頭,對準那掛在上麵僅剩的一點窗戶就砸了下去。
‘嘭’
‘嘩啦’
最後一塊玻璃碎片應聲而落,在地上碎開來。
陸久頓時就覺得心裡那口氣出去了,也舒服了,不砸掉這扇窗戶她心裡總是記掛著。
陸衾沉默了好一陣,終於忍不住,憋笑憋到肩膀微顫,憋不住又終於笑出聲來。
他是真的沒想到陸久對這扇窗戶會有這麼大的執念。
其餘四人不清楚眼前狀況。
陸忱問“小久,你砸這窗戶乾什麼?”
陸久老神在在雙手背在身後,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奇怪,她走到陸忱身邊,接過自己的包,邊往前走邊道“就看它不順眼。”
幾人“……”
還以為是出什麼事情了。
幾人回到大堂時,梁閩春等人與遊客都被帶了下來,而負一層的武器也都被抬出來了。
“陸隊,黨隊,邵隊,上麵都搜查過了,都沒有人了。”
陸衾環視了一圈,一揮手“都帶回去吧。”
砰——
剛抬腳,便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巨大的炮聲,腳底下的輪船也跟著震了震,大堂內的眾人身子左右晃蕩了兩下。
他們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陸衾幾人都看向梁閩春,難不成他還真的留了後手,可看他麵上也是一陣疑惑,他好像也不知情。
陸久剛要走到外麵看看情況,卻聽到一道女聲傳進遊輪內,傳進眾人的耳中。
“裡麵的,給老娘聽清楚了!老娘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混哪條道的,把你手裡那個長的最好看的女的給我交出來,否則我炸死你們!”
“你們要是不交,老娘就算把那女的炸死,也要把這艘破遊輪給炸翻!讓你們一整船的人全都給她陪葬!”
旭日升起照在海麵上,海麵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輛遊輪,遊輪的甲板上,蘇山奈身著鮮紅色抹胸高開叉長裙,腳蹬一雙豔綠色的人字拖。
她喊完,將喇叭掛到一邊,讓它循環播放,而自己則雙手叉腰微抬下巴站在甲板上。
見那艘遊輪半天還沒有動靜,蘇山奈舉起右手,往前一指,“放炮!”
砰——
大堂裡,眾人還在互相看到底誰才是最美的女人,冷不丁的,一聲炮聲又傳來,緊接著遊輪又震了震,這一次明顯比第一次晃得要厲害一點。
“最美的女人到底是誰啊?趕緊出去啊,不然待會我們全被炸死了。”
“是啊是啊,剛從鬼門關走一圈,我是不想再去走了。”
“外麵的女人明顯就是個瘋子,誰認識的啊,趕緊出去,彆拖累我們了。”
隨著一人抱怨,大堂內抱怨聲漸漸多了起來。
眼見陸久壓低帽簷往外走去,陸衾朝著一眾發牢騷的遊客冷著嗓音吼了一嗓子“都安靜!”
外麵那聲音,他覺得熟悉的很。
陸久在蘇山奈說完一句話後就聽出來是她了,就是沒想到她到的還挺快。
她出去,站在出口處,仰頭看著舉起右手準備讓人再次發射一炮的蘇山奈。
蘇山奈眼尖,看著完好無損的陸久傻眼了。
不是,這情況看來也沒有她說的那麼嚴重啊。
誰說的“快來救我狗命,晚來一步不僅最後一麵見不上,估計連骨灰都看不到了。”
所以在她花天酒地收到消息的時候,連鞋子都沒有換,急匆匆的就打電話搖人,上了遊輪後還讓人最大馬力追過來,生怕那些個恐怖分子連陸久的一抹骨灰都不給她留。
“還活著呢?”蘇山奈走下甲板,讓人把遊輪開過去點,她站在陸久對麵就來了這麼一句。
陸久稍微有些無語,但還是認真點點頭,“昂,我還沒死。”
“行,上來吧,帶你放鬆放鬆,慶祝你死裡逃生。”蘇山奈朝著她抬抬下巴,示意她上船。
陸久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好,不過要多帶幾個人,都是男人。”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但上人家遊輪要帶人還是說一聲好,她知道蘇山奈好這口。
蘇山奈喜笑顏開“行……啊。”
她抬眼,看見走出來的幾個男人中走在最前麵的陸衾時,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
這都能遇上?
算了算了,那件事情遲早要說清楚的。
陸衾濃眉朝著蘇山奈一挑,眼底眸光微轉,蘇山奈朝他翻了個白眼便偏頭不再看他。
那傲嬌的模樣落在陸衾眼中,他揚唇輕笑。
“你笑什麼?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黨煊一拳砸在陸衾肩膀上。
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巧看見一身紅裙,身材傲人的蘇山奈,海上晨風吹過,她腮邊發絲隨風輕柔拂麵,使得她與生俱來氣質上的嫵媚,平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
“喲,你喜歡……你乾什麼?放開我的眼睛!”
還不等他打趣幾聲,便感覺到一片陰影蓋下,然後,他什麼都看不見了。
“彆踏馬亂看。”陸衾捂住黨煊的雙眼,壓低嗓音在他耳邊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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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我不看我不看,你把我放開。”黨煊連忙點頭答應。
陸衾剛要鬆手,怕黨煊會把他在出任務的時候看到美女把眼睛都看直了的事情說出去,又一把捂住他的眼睛然後解釋。
“我沒有彆的意思,我不讓你看是因為不想讓彆人覺得我們這群人都跟你一樣是色眯眯的人。”
黨煊“……行。”
陸衾鬆開手,理了理衣服褲子,又拍拍上麵的灰塵,拍完衣服上的灰塵又拍頭發上的灰塵,便開口問黨煊“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
黨煊撇撇嘴,“我說,你們是要和我們回去,還是坐另一艘遊輪?”
那個紅裙女一看就是和陸小姐認識的,他們還要把遊客送回去才把梁閩春押回去,陸衾和謝廣白可以先休息幾天,之後再回去彙報本次工作也是可以的。
陸衾絲毫沒猶豫“我弟和我妹妹都在,我還是先親自把他們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吧,畢竟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弱小的心靈總會受到些許傷害,我作為兄長要多陪伴他們。”
耳尖聽見陸衾的一番話的陸久,側眸一臉問號看向他“???”
她需要陪伴?她需要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