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久當然不願意讓人看見她這麼狼狽的一麵,她能和陸衾打成這樣完全是因為她學的招式全是攻擊性極強下死手的。
她當然不可能真的把陸衾打死,隻能用小學生打架的那一套,但她也不願意讓這麼多手下圍觀。
就在倆人再次鬆開對方的頭發各自後退一步後,在陸衾喘口氣的瞬間,陸久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提速跑起來,在距離陸衾隻有兩步距離處,她起跳到半空中,伸出一條腿猛踹向陸衾的腹部。
陸衾瞪大雙眼看著陸久的動作,隨後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一陣鈍痛,整個人不受控製向後滑行出一段距離,最終仰倒在地。
“砰——”
他的肚子刺痛難忍,腦袋昏昏沉沉,有些不清醒。
謝廣白見倆人停手後,便急忙跑前去扶起暈乎乎的陸衾,生怕他們再次打起來。
陸忱隨即也跑過去,仔細看了兩眼陸衾,最後站在陸久旁邊“小久,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哪裡疼?”
陸久忍著頭皮的刺痛,麵無表情冷哼一聲道“我怎麼可能有事,有事的是陸衾。”
陸忱上下看了兩眼她,見她好似真的沒什麼事也就沒有再問。
蘇山奈揮退跟上來的手下,自己則走到陸久身邊,雙手環胸看著顫顫巍巍站起來的陸衾。
“遊輪什麼時候靠岸?”陸久問。
蘇山奈“大概今晚,最遲不超過淩晨。”
陸久點了點頭,側眸看著陸忱道“今晚靠岸之後你帶著他回去,他不肯回去就綁起來再帶回去。”
“知道了。”
陸久沒多看陸衾多一眼,聽到陸忱應下了轉身便要回房間。
陸忱看著陸久的背影,抿了抿唇,還是開口道“你不用擔心,你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一點,記得……給我報平安。”
他被陸衾趕進去之後就把耳朵貼在門上,本想聽聽他們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他覺得,他是哥哥,不管是什麼事情也是應該和他商量的。
把他趕回房間讓他感覺自己像是融入不進他們一樣,這種感覺不好受。
沒想到後麵就聽到他們兩個人在吵架了,最後還發展到打起來了,陸忱當即就慶幸自己被趕回房間了。
小久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還是乖乖回家待著不添亂為好。
陸久聞言,隻是身子頓了頓,沒說什麼,光著雙腳繼續朝著走廊儘頭自己的房間走去。
陸衾忍著頭暈眼花、惡心想吐、全身疼痛這種不好受的滋味甩開謝廣白扶著自己的手,然後顫顫巍巍朝著陸久的方向走去。
在蘇山奈和陸忱、謝廣白三人看來,陸衾此時此刻像極了喪屍,特彆是身上的半袖都變成了開衫。
陸衾邊走邊開口道“我不回去,我說了,從現在開始我就要跟著你,你去乾什麼我就乾什麼,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的。”
陸久停住腳步,炙熱刺眼的陽光從走廊儘頭的窗戶外照進來,照在她的身上。
陸久轉身,逆著光站著,眼含譏諷看著陸衾開口道“你以為你很厲害嗎?你隻會拖我後腿,你不回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回去。”
陸衾見陸久在揉手腕,他停住腳步,顫聲問她“你……你要做什麼?”
陸久沒回答他,一個箭步衝上前隨後蹲下身子一個掃堂腿將正準備顫顫巍巍往後退的陸衾掃躺下。
‘啪’的一聲,陸衾結結實實趴在地上,他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還在嘗試著起身。
陸久沒給他這個機會,手掌呈刀狀便朝他後脖頸處砍了下去。
陸衾雙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趴在地上沒再動彈。
謝廣白和陸忱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喘,他們就沒見過誰動作這麼快過,用手把人劈暈也隻在電視中看過,現實也沒見過。
“今晚你也一起回去吧,帶上他,要是鬨的話就拿塊板磚敲暈他,不弄死就行。”陸久朝著謝廣白說完轉身便回了房間。
直到關門聲傳來,謝廣白還在原地傻眼。
這麼狠的嗎?直接上板磚?她敢說,他不敢做啊!
“把人扶進去吧。”蘇山奈留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下樓叫醫生了。
陸忱和謝廣白倆人,一個傷了一隻手,一個傷了一條腿,吃力的將陸衾架起來,又吃力的將人拖回房間去。
……
陸久洗完澡,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還在向上散發著霧氣。
她仰靠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搭在麵前的桌子上,一頭又黑又直的長發隨意挽起,任由水滴滴落在浴袍上。
她心中有好多疑惑,一些她不確定自己做的對不對的疑惑。
陸久歎了口氣,垂下眸子點開手機聯係人界麵,撥通了傅予卿的電話便一直看著頁麵。
“小久,怎麼了?”傅予卿有些疑惑,不管是什麼情況,陸久都很少給他發消息,一般都是他發的,更彆提打電話了,況且現在時間還挺早的。
傅予卿清冽的嗓音傳出,陸久心中的煩悶才散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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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道“陸衾煩到我了,你給他安排點事情做唄?”
傅予卿從聲音中聽出陸久此時的心情似乎很是沉悶,原本陸衾這一次回去是要給他休幾天假期的,因著私心,他還打算給他放半個月的假期。
但現在陸久都這麼說了,傅予卿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還是應了聲好。
陸久嘴唇囁嚅了幾下,想說的話還是沒說出來,隻是道“嗯,掛了。”
掛了電話後,陸久停留在頁麵中,她敲敲打打又刪除,手機頁麵上忽的彈出一條轉賬消息。
緊接著是傅予卿發過來的消息。
【心情不好多吃點甜的,想喝西瓜汁等你方便的時候把地址告訴我,我讓人寄最甜的過去。】
陸久挑了挑眉,緊抿的唇鬆開了些。
她又繼續在手機界麵上敲敲打打。
她想問問傅予卿,她知道所有事情但是不說出來,真的有錯嗎?
她想瞞著他們,等自己解決好再告訴他們,這樣做真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