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特麗莎敏娜搖搖頭,麵露不悅,“見到你還能站著,我現在不開心的很。”
陸老爺子一行人臉色難看。
之前就沒有和她對上過,這第一次見麵才知道她的嘴有多讓人討厭。
“不開心那你就去死。”陸忱站在一旁,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好似剛睡醒沒來得及打理,劉海上還立起了一根呆毛。
特麗莎敏娜聞言一噎,瞪圓雙眼。
陸家眾人和發財幾人忍不住笑出聲。
“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太皇太後嗎?誰都要順著你心意去做事嗎?還你不開心得很。”陸忱邊說著,邊眼含嫌棄上下瞟了特麗莎敏娜兩眼,“嘁,誰管你開不開心,我巴不得你天天過得苦日子呢。”
他和陸衾前兩天晚上到的洛城,一下地到家,陸衾就嚷嚷著要去找小久,被二哥讓人強製壓著他進醫院看著去了。
二哥陸淮懷疑他腦子被小久打壞了,今天開庭的事情也沒告訴他。
他也是回來才知道,爺爺他們已經找到了計劃車禍背後的那個人,他今天當然要來看看是什麼人。
他又不是個蠢的,稍微想想,便會把麵前這女人和陸家之前發生的事情聯想到一起,隻不過之前的事情他沒有證據去證明是這女人做的。
也是那天在遊輪上偷聽了陸久和陸衾講話,才知道陸久早知道針對陸家的人是誰,才知道她不是在瞎旅遊,而是在找機會報仇。
特麗莎敏娜氣得直瞪眼,“你……你怎麼這樣說話?”
陸忱一攤手,眸子帶著無辜“不是你先說難聽話的嗎?怎麼?就你能說,我們說就不行了?你是哪條道上的厲害人物?還說不得了?”
“你你你……”特麗莎敏娜伸出手指,顫抖指著陸忱,半晌憋出一句“你簡直太沒有家教了,你是沒有父母教的嗎?怎麼說我年紀也比你大,你怎麼這樣說話?”
聽得她怪不舒服的,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更沒有聽過有人會在她麵前這樣說話。
陸庭和董羽璿麵色一板,董羽璿動動唇剛要開口,就聽陸忱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就你這樣的還跟我談家教?搞笑死了。”
就聽陸忱又道“你看起來才像那個沒有家教的,不然怎麼把你教的這麼惡毒?你應該祖宗十八代都沒家教,你一家子黑心肝,嗬。”
不然怎麼能做出計劃撞死一個老人家的事情,足以看出這女人的蛇蠍心腸。
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兒女,想來她的父母也好不到哪去。
陸忱那張帶著不屑、譏諷的臉落在特麗莎敏娜眼中,偏偏他說話時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又開始昏漲起來了。
她冷哼一聲,惡狠狠的掃視了站在她麵前的一眾人,隨後放話“走著瞧,我會讓你們好看的。”
說完,夫曼扶著她就往裡麵走去。
陸忱在後麵應了一聲“不用了,我們長的本來就比你好看的多,不需要你讓我們好看,有機會還是你去整容院轉轉吧。”
正上台階的特麗莎敏娜一個踉蹌,眼前黑了一秒,差點仰倒在地。
這動靜惹得陸忱在後麵哈哈大笑起來。
……
法院內,特麗莎敏娜和陸家一眾人各坐一邊,前方位置,書記員站在前首,見人都到齊了,便開始宣讀法庭紀律。
“遵守法庭紀律,不得實施下列行為,一鼓掌喧嘩,二吸煙進食,三撥打或接聽電話,四……”
書記員念完,法官便宣布開庭。
陸祈坐在原告律師的位置上,他放下手中的紙張,站起身來。
他目光銳利,嗓音沉著冷靜,條理清晰道來案發的時間地點“上月28號,特麗莎敏娜女士雇人在華夏洛城內計劃出一場車禍……”
“根據華夏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規定,故意殺人罪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法官聽完,看了眼‘被殺’當事人——陸老爺子,他正十分專心聽著陸祈說話,麵上沒有表露出來半分疲憊,腰杆挺得直直的。
陸老爺子見他注意到他的視線,還看過去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法官嘴角抽抽。
特麗莎敏娜撩起耳邊碎發,麵上含笑,似乎根本不把當前莊重嚴肅的氛圍當回事。
“你們可不要汙蔑我哦,這老頭子不是還好端端坐在這裡嗎?怎麼就說是我叫人去撞死了?你這個孫子當得也太內什麼了吧,像是巴不得你爺爺真被撞死了一樣。”
不管他們用什麼法子,她都能從裡麵好端端的走出來。
她來這一趟,也不過是來看一群跳梁小醜演戲而已。
陸祈沒有理會她,在法官的同意下叫了人證和物證上來。
人證,就是當時的那三個血人,現在已經洗刷乾淨,隻是麵上一陣後怕和頹廢。
雖然陸淮當時讓他們去自首錄音了,陸祈還是讓人將他們幾個帶過來了。
三人中一個較高的男人一看見特麗莎敏娜,便急忙伸出被手銬拷住的手指向她“對對對,就是她叫我們做這件事情的,我們還死了兩個兄弟呢,法官大人要為我們評評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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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麵上一陣無語。
你這凶手怎麼還委屈上了?
特麗莎敏娜嗤笑一聲“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讓你去做的?萬一是你自己看彆人不順眼呢,現在事情敗露了就想栽贓到我頭上,我才是最冤的那個啊。”
男人瞪大雙眼,真沒想到這雇主還能這樣說話?!
白的事情給她說成黑的了。
“你放屁!”男人急得滿頭是汗,開口辯解道“法官大人,就是她叫我們做這件事情的,我們外國的,怎麼可能認識華夏裡的人?還是這麼有錢的,我們算什麼東西啊。”
“嗬。”特麗莎敏娜冷哼一聲,“看看,這就急了,如果不是他做的,他急什麼?”
男人覺得憋屈得很。
他們兄弟幾個原本好好的待在三教九流的地帶中,是她叫人來找到他們的,現在他們還死了兩個兄弟,可太踏馬憋屈了。
奈何語言不通,詞彙量又不夠,他不知道說什麼來表達出自己此時的憤怒,也不知道怎麼說才能把當前局麵轉變成對自己有利的。
高個男人旁邊稍矮一點的男人給他使了個眼色,高個男人立即閉嘴不再出聲,滿臉都寫著憋屈。
“抱歉,法官大人。”矮男人先是一臉歉意微微彎腰頷首朝著法官道歉,而後才道“我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