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什麼叫流血不流淚。
到這一步了嗎？
杜如晦盯著杜啟，見杜啟這小子嘴角噙著一絲的笑意，怒氣升起，藤條一下就抽出。隻是藤條一落下，杜啟麻溜的側身躲開。
“孽畜，你不是寧願站著死，不是流血不流淚，不是錚錚傲骨嗎？”
“有骨氣的，你彆跑。”
杜如晦大聲咆哮。
他算看出來了，這小子是胡攪蠻纏，想躲過這一關。雖說杜啟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可杜如晦憤怒起來，便拎著藤條一陣追逐。
杜啟一邊跑，一邊高呼“父親，兒子的話句句在理。你這般不講道理，我不服。”
“不服，給我忍著。”
杜如晦拎著藤條快速追逐，在他的印象中，杜啟乖巧敦厚，可如今的杜啟滑不留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著實讓杜如晦憤怒。
“老爺，宮中有人傳召。”
就在杜如晦追逐的時候，府上的管家匆匆進入。管家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擔憂，道“老爺，陛下召您和二郎入宮。”
杜如晦登時停下，臉上的怒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鎮定自若，眼神更是銳利無匹，鎮定說道“可知道陛下傳召，是為了什麼事？”
管家道“不知道，宮中的內侍傳召後，就已經離開。”
杜如晦皺起了眉頭。
杜啟說道“父親，還能有什麼事兒啊，無非是尹長青把事情告訴了他的父親尹阿鼠，然後，尹阿鼠入宮覲見尹德妃。恐怕，是尹德妃挑撥是非，所以陛下才專程派人來傳召。如果不是這事，把兒子捎上做什麼。”
“住嘴！”
杜如晦眼神銳利，嗬斥道“既然你清楚事情，隨我入宮見到陛下後，不可辯解，隻需要認錯便是。”
杜啟道“憑什麼？”
即便如今李世民的形勢不怎麼好，杜啟也不認為應該如此認慫。
旋即，杜啟繼續道“父親現在退縮，便等於秦王跟著退縮。如此局麵，尹德妃，以及他背後的李建成，會饒過咱們嗎？恐怕，這是不可能的。與其如此，何必委屈齊全。”
杜如晦很是驚訝。。
尹德妃偏向於太子李建成的事情，在杜如晦等人眼中不是秘密。
可杜啟知道，這就不簡單了。
不過事態緊急，杜如晦不給杜啟辯駁的餘地，沉聲道“記住，為父不是和你說笑，進宮後直接認錯。朝中的雲波詭譎，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因為陛下，並不公正公允。”
杜啟聽到後，也沒有多言。
他有自己的想法。
杜如晦吩咐人給杜啟更換衣衫，又吩咐管家安排人去秦王府通知李世民。杜啟的事情，勢必會波及到李世民，要讓李世民提前做好準備。
做完這一切，杜如晦才帶著杜啟入宮。兩人乘坐馬車出門，從延禧門入宮城，再從長樂門進入大興宮內城，往甘露殿去。
一路無話，當杜啟和杜如晦來到甘露殿外，就聽到殿內傳出嬌柔的哽咽聲“陛下，家兄一向敦厚恭謹，斷不會欺辱人。如今，卻被人打斷腿，請陛下做主啊！陛下如果不管，妾身也沒臉再活下去，乾脆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