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當侯爺!
杜啟輕咳兩聲,臉上神色淡然,不見絲毫的慌張。
對他來說,這是小事一樁。
他看向魏叔玉,再度道“魏公子如此急促,恨不得立刻下筆。一方麵,是想借此機會,驗證一下,我的筆跡和先前《從軍行》、《陋室銘》相比,看看有什麼區彆沒有。”
“另一方麵,則是想一睹為快。甚至魏公子的心中,巴不得我寫出來的文章不行,所以讓我出醜。可惜,這是行不通的。”
“不論是字跡,亦或是文章,都不可能出問題。”
杜啟極為自信,但他的臉上,卻是掠過一抹戲謔的笑容,說道“不過魏公子如此急促,不如,你替本公子研墨吧!”
“沒問題!”
魏叔玉直接應下。
如果能讓杜啟出醜,即便給杜啟研墨,魏叔玉也不覺得有什麼。隻要杜啟出醜,那麼最終丟人的,就是杜家,甚至會影響到秦王府。
這是絕佳的機會。
魏叔玉讓人拿來筆墨紙硯,專門在一張案桌上攤開擺好,仔細給杜啟磨墨。
一會兒後,墨汁磨好。
魏叔玉臉上掛著笑容,不急不躁道“杜公子,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多謝!”
杜啟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坐下。
他根本不懼。
按照他如今的記憶儲量,腦中所記載的,不下於萬卷資料。要作一個文抄公,根本就沒有人,能和他相提並論。
不過杜啟坐下來,卻是磨磨蹭蹭的道“魏公子,我這坐著,靴子有些膈應,頗不舒服,影響我下筆的思路。不如,你替我脫靴,免得等會兒姿勢不對,字跡對不上,可就糟糕了。”
魏叔玉麵頰微微抽搐。
他臉上流露出憤怒的神情,因為杜啟這是專門羞辱他。
旋即,魏叔玉就壓下心中的怒火,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不卑不亢的說道“隻要杜公子,能做出一篇好文章來,我替你脫靴又如何?”
他立刻蹲下,替杜啟脫靴。
杜啟看著魏叔玉的樣子,心中好笑。這魏叔玉,倒是頗有些城府,是有些能耐的人。可惜的是,找錯了針對的人。
杜啟怡然自得的享受魏叔玉的脫靴,這一幕落在千雪眼中。千雪嘴角掠過一抹笑意,心中確認為這是名士風範。
有才之人,哪個沒有傲骨?
有才之人,哪個沒有脾氣?
都有特殊的脾性。
雅室內,李世民看到了樓下的一幕,也是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他看向杜如晦,打趣道“克明,沒想到你這二郎,倒是有些脾性啊!不過,有意思,這很有意思。魏叔玉這小子,可是撞到鐵板上了。”
杜如晦麵色一黑,鄭重道“殿下,等我回去後,就狠狠的收拾這小子。小小年紀,故作姿態,一副狂士模樣。”
李世民道‘我倒是認為不錯。’
他如今很欣賞杜啟。
雖說杜啟脾性大變,和曾經的性格不同,但這或許就是生死之間,帶來的大轉變。所以杜啟如今的模樣,以及杜啟如今的行事風格,李世民也沒覺得什麼,反倒是覺得挺不錯的。
杜如晦往樓下看去,嘴上雖然說要收拾杜啟,但一雙眸子中,卻也流露出關切神色。因為這一次杜啟如此做派,如果最終不能寫出令人滿意的文章,那麼名聲便會毀於一旦。
這是杜如晦的擔憂。
相比於杜如晦的憂心忡忡,杜啟卻是不受任何的影響。在魏叔玉替他脫掉靴子後,杜啟才提筆蘸墨,然後寫下了《六國論》三個大字。
他的字跡,依舊蒼勁有力。
和此前的《從軍行》、《陋室銘》,沒有任何區彆,一看就是同一個人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