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當侯爺!
杜啟道“論及身份,我雖說隻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子,但我的父親杜如晦,是秦王的股肱心腹。如果東宮不顧規矩,直接殺了我這樣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秦王府上下,必定震怒。”
“秦王,必須為我報仇。”
“因為如果秦王不替我報仇,人心必定會散掉,誰還敢還會替秦王效力呢?今天死了一個杜啟,明天就會死一個王啟,後天會死一個長孫啟等等,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杜啟繼續道“東宮今天,可以肆無忌憚的,不顧規矩的,隨意殺死一個隸屬於秦王陣營的孩子,那麼秦王必須出手的情況下,可以派人刺殺魏洗馬,或者是你魏征的家人,比如刺殺魏洗馬的兒子魏叔玉。”
“或者,刺殺其餘人。”
“總之,秦王府必須要報仇便是。”
“同樣的,東宮的人遭到刺殺後,又必定以牙還牙,再報複秦王府,而秦王府又再度反擊,如此你來我往,都不顧一切,不顧規矩。”
“這朝廷,也就亂了套。”
杜啟的眼神很是篤定,透著睿智神色,說道“凡事都有一個規矩,東宮和秦王府爭鬥,也必須有一個底線,這是皇帝陛下需要的。”
“如果東宮逾越,東宮已經是不顧規矩,思維忌憚出手,皇帝陛下必定處置東宮。朝廷之中,最講究的便是規矩。”
“即便你要耍手段,那也必須是不上台麵的手段,不能拿出來。可偏偏,太子殿下堂而皇之的不講道理,肆意破壞規矩。”
“這就不妥當了。”
杜啟說道“魏征,你為了殺我,網羅罪名誣陷我,誰都知道這是汙蔑,是打破規矩。你認為,這樣的情況下,你的計謀真的好嗎?不論是皇帝陛下,亦或是秦王,都會針對東宮。”
魏征聞言,心頭一震。
他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杜啟的話,是他沒有考慮到的。
李建成也是有些意動。
杜啟言之有理。
一旦東宮不講道理,隨意破壞規矩,秦王府可是手握兵馬大權的,到時候秦王府上上下下憤怒,局勢恐怕就控製不住,甚至會波及大唐的穩定。
李建成看向魏征,眉頭皺起,眉宇之間更有一絲的責怪。
這都是魏征弄出來的。
魏征心神雖說有一絲的動搖,可很快,就已經恢複鎮定,道“杜啟,你太高看你自己的影響力。你以為秦王府上下,會為你報仇,那是你的一廂情願。”
頓了頓,魏征道“太子殿下,杜啟這小子,是恐嚇您。如果殿下聽信了他的話,那他的目的就得逞了。殿下,杜啟越是如此,越不能留下。這小子留著,就是一個禍害。假以時日,對我東宮,必定威脅極大。”
李建成這個時候,便有些猶豫。
因為一時之間,他有些拿捏不準,不知道該怎麼辦,擔心殺了杜啟後果太嚴重。
魏征見狀,知道李建成是優柔寡斷的秉性犯了。原本,要對付杜啟的,是李建成。如今,猶豫的卻又是李建成。
這是婦人之仁。
這也是為政者,最機會的秉性。
魏征咬著牙,直接就下令道“來人,拿下杜啟。此子意圖行刺太子殿下,其罪當誅。拿下它,將他就地正法。”
“是!”
眾人得令,立刻上前。
一個個甲士持刀上前,已然是往杜啟靠近。
杜啟麵對著凶神惡煞的甲士,麵色仍是鎮定,快速從衣袖中,取出一麵令牌,道“我看誰敢,陛下親自的如朕親臨令牌在此,誰敢妄動?”
他拿出了如朕親臨的令牌。
這是李淵賜予的。
這一麵令牌,是李淵給杜啟,讓他出入宮城用的。但李淵沒有阻止杜啟使用令牌,更何況如今陷入危險,他用了再說。
隨著杜啟的令牌拿出來,一個個甲士見狀,頓時停下,不敢再往前。他們一個個沒有再妄動,看向了魏征,等著魏征的決斷。
杜啟麵色肅然,稚嫩的麵龐上,透著一絲冷厲,喝道“李建成,見到皇帝陛下的欽賜令牌,還端坐著不動,這是不敬陛下。怎麼,莫非太子殿下,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