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當侯爺!
薛聰自酒樓離開後,徑直返回自己在西市的商鋪。隻是他剛一回到商鋪,魏征就來了。薛聰可不敢得罪魏征,連忙站起身,躬身道“草民薛聰,見過魏洗馬!”
魏征頷首道“薛聰,這一次你去見杜啟,可曾把摩勒多帶回來?”
這一次要通過摩勒多來對付杜啟的事情,是李建成安排人打探了杜啟的情況後,最終定下的策略。可實際上,魏征一開始是反對的。
李建成接二連三的,在杜啟這裡吃癟,甚至丟儘了顏麵。
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下,魏征建議李建成,不要再和杜啟糾纏。畢竟杜啟如今,也就隻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即便杜啟成了七品的宣義郎,也就僅僅止於此。
畢竟,杜啟沒有實際官職。
即便杜啟每天都要入宮見李淵,但是,杜啟不在朝中為官,不參與政務,對朝局的大勢影響是極為有限的,所以隻要李建成安穩下來,等過了這段時間,被李淵申斥的影響,也就會漸漸的消散,不會再受到什麼影響。
可是,李建成不願意。
李建成簡直有了執念,和杜啟完全是不死不休,要讓魏征出謀劃策對付杜啟。
無奈之下,魏征按照李建成的吩咐,來到西市見薛聰,吩咐薛聰前往處理摩勒多的事情。所以,才有了薛聰去酒樓見杜啟的一幕。
實際上,薛聰早就知道摩勒多。
因為摩勒多是跟在杜啟的身邊,他也就沒去管,畢竟杜啟身份不簡單,又有名望,加上摩勒多的價格也不貴。薛聰原本的打算,是準備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摩勒多的事情告訴杜啟,表明他把摩勒多送給杜啟,算是賣個好。
也是結交杜啟。
讓杜啟欠他的一個人情。
可薛聰沒想到,在他沒有和杜啟見麵之前,東宮魏征就先一步找上門來,讓他去討回摩勒多。在薛聰不知道杜啟實力的時候,他更是不敢招惹東宮,所以隻得前往去見杜啟。
薛聰去見杜啟,先去拜訪杜家,得知杜啟不在。然後,又去了茶鋪,也沒有見到杜啟。最終,他才找到了酒樓,得知杜啟在酒樓。
所以,有了和杜啟對話的一幕。
結果,令薛聰顫栗。
如今的情況是,東宮他惹不起,杜啟更是惹不起。一想到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東宮惹出來的,若非是魏征要求,他也不至於去招惹杜啟。
薛聰落座後,埋怨道“魏洗馬,你是不知道,當時我手中的契約,是專門從事昆侖奴的商人邱行負責的。他為了撿便宜,把所有奴隸的奴籍契約集合在一起,他一個人摁了所有的手印,以至於這契約上,不是摩勒多的手印。”
頓了頓,薛聰又說道“以至於杜啟拿到契約書後,打量了一遍,忽然發現大拇指印小了,對不上號。我氣勢洶洶的去找杜啟,沒想到,反被杜啟狠狠的懟了一番。甚至於,險些被杜啟扔到長安縣衙去。這一次,摩勒多我沒有拿回來,還得罪杜啟,可是虧大了。”
他臉上一副無奈的神情。
當著魏征的麵,薛聰不敢說真話。如今到了這一步,他隻能按照杜啟的教導說話。否則,一旦東宮知道他認慫,恐怕東宮饒不了他。
魏征聽到後,心頭一下升起怒氣,道“既然邱行率領的奴隸,是他自己摁下的契約。這件事情,你先前怎麼不說,不早作防備。”
薛聰解釋道“魏洗馬,奴隸契約,確實是真正存在的,誰會去懷疑奴隸契約的真假啊!邱行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商人,乾了這麼多次,從未失手。包括我自己,曾經這樣做過,從來沒有出問題。哪知道,到杜啟這裡,他竟然拿著奴隸的契約對比,以至於一下出了岔子。”
薛聰的臉上,仍是一副無奈的樣子。
很是惋惜。
他心中更眼巴巴的希望,魏征直接相信了他的話,避免他遭到東宮針對。
魏征目光灼灼,盯著薛聰。
那眼神,似是要洞穿薛聰的心,要看透薛聰心中所想一樣。這眼神落在薛聰身上,以至於薛聰臉上,都是惴惴不安,似是擔心遭到東宮對付,亦或者是擔心自己的處境。
不過,薛聰卻也是油滑之人。
他胖嘟嘟的臉上,掛著惴惴不安神色時,繼續道“魏洗馬,我沒能完成太子的吩咐,沒能帶回摩勒多,有負太子的重托。還請你在太子的身邊,替我美言幾句。”
說到這裡,薛聰又繼續道“杜啟雖說年輕,可處理事情,卻老辣無比,讓我無言以對。在杜啟的麵前,我說話根本站不住腳,三兩句話後,就被他給轟了出來。”
魏征聞言歎息一聲,道“這不怪你,杜啟這小子,的確是一張嘴犀利無比。”
他是見過杜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