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看了眼一旁t的楊麗質,淡淡道“對楊麗質,我沒有任何的興趣。按照年紀,如果早一些結婚生子,楊麗質都可以當我的祖母。想想,這都可怕。這樣的老女人,我沒有半點興趣。無非是,覺得應該有一個人斟酒,所以讓她斟酒。”
楊麗質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慍怒的神色。年齡對一個女人來說,那是最為在意的。尤其楊麗質本身,年紀頗大,所以她更是在意。
以至於聽到了杜啟的話後,看向杜啟的眼神,便是眼中含著殺氣,恨不得殺了杜啟。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恐怕在楊麗質的眼神下,杜啟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杜啟渾然不管楊麗質的神態,對他來說,對方是敵人,那就必須要打壓。
即使身世可憐。
即使處境可憐。
可是杜啟依然要做去,這是他的立場所在。
杜啟目光一轉,又看向頡利,笑吟吟說道“可汗,你認為如何呢?”
“可以!”
頡利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楊麗質身子一僵,她沒有想到,竟是這麼乾脆的被頡利賣掉。她向頡利投去求助的眼神,希望頡利否定杜啟的請求。
然而,頡利卻根本不看楊麗質,反倒是看向杜啟,詢問道“杜啟,這一而再再而三,我問你,還有條件嗎?如果有,直接全部說出來。”
“沒了!”
杜啟笑著回答。
他一招手,道“公主,倒酒吧。我和可汗對賭飲酒,你得趕緊祈禱,祈禱可汗取勝。萬一可汗輸了,等會兒,你還得當著眾人的麵,歌舞一曲的。”
刷!
楊麗質再度身子僵住。
她有些懵了。
這是什麼個情況。
楊麗質完全不了解情況,便看向頡利,又投去求助的神情,希望頡利能幫她。
頡利掃了楊麗質一眼,很隨意的說道“公主,你儘管放心,本汗千杯不醉,不可能輸的。杜啟想和本汗賭酒,最終,他必定落敗。”
頓了頓,頡利才說道“我剛才和杜啟打賭,如果本汗飲酒輸了,才會讓你獻上一曲歌舞。但是,這不可能發生。”
楊麗質的內心,無比冰冷。
她就是一個棄子。
或者說,是頡利的一枚棋子,隻是有利於頡利的,他這枚棋子在需要的時候,隨時就得拎出來使用,這令楊麗質的內心無比冰涼。
可是,她無法拒絕,也不敢拒絕頡利的安排。
楊麗質最終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內心憤怒的情緒,便拿起酒壇,一碗酒一碗酒的倒滿。楊麗質倒酒,不是豪放派,所以每一碗酒,都是貨真價實的一碗酒。
反倒是頡利的酒碗,是士兵伺候,每一碗倒下去,都要差一些。
杜啟掃了眼,笑吟吟說道“可汗身邊的這倒酒人,還真是費儘心思為你考慮。來,你看我的酒碗,和你的酒碗,差彆一眼就看出來。不過這點酒的影響,無足輕重,我讓可汗一點。畢竟要尊老愛幼,對我來說,可汗也老前輩啊!”
頡利內心,卻不情願的。
他哼了聲,讓倒酒的士兵好好倒酒,都給倒滿。他可不願意占便宜,他要讓杜啟輸得心服口服。不一會兒,一桌十五碗酒,全部倒滿。
頡利拿起酒碗,道“杜啟,準備好了嗎?”
“請!”
杜啟也是同一時間拿起酒碗,豪邁道“先乾為敬!”
說完,他一口就喝完。
這酒水進入嘴中,杜啟喝著沒什麼感覺,依舊很寡淡。畢竟這時代的酒水,無法和後世相提並論,不論是釀酒的技術,亦或是釀酒的糧食,都比不了,所以度數很低。
對杜啟來說,簡直比很低度數的清酒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