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當侯爺!
杜啟站在城樓上,依舊是一襲白衣。這段時間的杜啟,一直在突厥境內來回奔波,因為北地空氣乾燥,太陽火辣辣的也更厲害,膚色稍稍黝黑一些,有了點古銅色的味道。
杜啟如今,卻是又長高了一些。如果單純以相貌看,完全看不出杜啟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說十六七歲都可能。
小小少年,已經挺拔如鬆。
杜啟手撐著城牆,高呼道“頡利,說句實話,在你昨天退兵的時候,我就有了決定。之所以拖延一天的時間,無非是晾著你而已。”
頡利眼神,登時銳利。
他已經猜到了杜啟接下來要說的話。
杜啟繼續道“不管你頡利率領的是五萬還是八萬人,甚至是十萬二十萬人。大唐將士,坐鎮雁門關,死戰不退。大唐,必勝!”
“大唐,必勝!”
長孫順德、李大恩異口同聲的回答。
“大唐,必勝!”
“大唐,必勝!”
這一刻,雁門關城樓上的將士,全都跟著高聲附和。一時間必勝的呐喊聲,回蕩在城樓上,更是直衝雲霄。這聲音,仿佛破天的利劍,斬破了天地,使得天地間,隻剩下大唐將士呐喊的雄壯聲威。
頡利麵如鍋底,漆黑無比,眼中充斥著怒火。
可恨!
杜啟小兒可恨!
故意晾著他。
頡利盯著城樓上杜啟的方向,高呼道“杜啟,原本我這一遭帶兵殺來,即便打破了雁門關,但礙於和大唐有約定,卻沒打算屠戮唐人。”
“衝著你剛才的這番話,衝著你大唐將士的敵意,我今日打破雁門關後,不僅要屠戮大唐的百姓,更要抓住你,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會後悔的。”
頡利歇斯底裡的道“我頡利,要讓你跪下來苦苦求我。”
他內心憤恨。
區區一個杜啟,竟然敢和他做對,竟然敢戲耍突厥的可汗,不可饒恕。更何況區區雁門關,即便有大唐的重兵駐紮,頡利也認為自己能夠打破。
杜啟道“頡利,我這輩子,就是不可能後悔。我的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要說後悔,一定是你頡利,你會後悔來攻打雁門關。”
頡利咬牙道“杜啟,因為你的決定,會有無數人葬送性命。”
杜啟笑了起來,繼續攻擊道“頡利,你的話可真多,浪費口舌。換做我是你,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廢話,直接開戰。”
“我和你一番話,都覺得浪費口舌。好了,廢話少說,要進攻,那就開始進攻吧。和你頡利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得惡心。”
“你這種生活在草原上的人,茹毛飲血,滿嘴的口臭,渾身的虱子,一身上下渾身著令人惡心的惡臭味道。”
杜啟道“隻要一看著你,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杜啟,你該死啊!”
頡利氣得大怒。
即便他知道這是杜啟故意為之,是為了激將他,但還是忍不住怒火上湧。頡利最厭惡的,是說他茹毛飲血,他是突厥的可汗,是草原上最尊貴的存在。
頡利吭哧吭哧呼吸著,不再多言,鏗鏘一聲拔出腰間的戰刀,刀尖指向雁門關的城樓上,下令道“兒郎們,殺!”
頡利的士兵,開始衝鋒。
今天這一次進攻,頡利麾下有一部分騎兵,已經變成步兵。他們扛著雲梯,快速的衝刺。突厥的攻城器械,沒有多少種類,無非就是雲梯、撞車等,是最簡單的攻城器械。
密密麻麻的人,快速逼近雁門關。
杜啟站在城樓上,看著發起進攻的突厥騎兵,顯得很平靜。
李大恩看著這般浩大的進攻場景,難免有些緊張,畢竟李大恩和突厥交手,從未取勝過,都是被動防守,這般大規模的開戰,還是第一次。
李大恩道“二郎,這次的安排,你來調度指揮。畢竟,這都是你布置的。我這有些緊張,擔心指揮出現差錯。”
“可以!”
杜啟直接回答。
他看著密密麻麻殺來的突厥騎兵和步兵,當對方進攻的距離拉近到一百步左右,下令道“弓箭手,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