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當侯爺!
北地的初秋,早晨帶著一絲絲的涼意。突厥大軍駐紮的地點,頡利早早的起床,便勒令麾下的士兵吹響號角,號召所有的士兵集合。
隻是頡利放眼看去,眉頭皺起。因為他眼睛所見之處,自己麾下的士兵,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甚至連身邊的康蘇密、思摩都是這般。
不論是康蘇密,亦或是思摩,麵色頗有些蒼白。
頡利表情略顯陰翳,沉聲道“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
思摩道“可汗,沒什麼,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吃壞了肚子。”
康蘇密道“我也是。”
頡利環顧周圍,最後目光落在思摩、康蘇密身上,道“不僅是你們,連軍中士兵都如此。恐怕,軍中的夥食出了什麼問題。不過如今,暫時也沒辦法解決,隻能先進攻雁門關。等今天打破雁門關後,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報!”
就在此時,一名士兵快速奔來。
士兵站定後,抱拳道“可汗,大事不妙了。昨晚上有許多的士兵發燒,高燒不退。今早上去看,已經死去多時。”
頡利麵色森冷,問道“有多少人?”
士兵臉上有著一抹擔憂,稟報道“有三百六十八人,是昨晚上半夜死去的。具體死去的時間,不知道。除此外,還有近千人持續發燒,昏迷不醒。”
頡利麵色大變。
一下子死了三百多近四百人。
這不是小數目。
尤其還有千餘人持續發燒,可能還會造成損失。
頡利深吸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思考著這事情。
康蘇密眼中閃過睿智神色,說道“可汗,士兵受了箭傷,不至於因為箭傷,一下子死近四百人,而且還有千餘人持續發燒高熱的。恐怕大唐軍隊的弓箭,是抹上了藥物的,才會導致這麼多的士兵,在傷口已經治療包紮的情況下死去。”
頡利咬牙道“這些大唐的人,還真是狠辣啊!”
康蘇密道“或者說,是杜啟狠辣。我們原本和大唐的軍隊開戰,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唯獨這一次,才是這樣。”
思摩也是附和道“我讚同康蘇密的說法,尤其昨天進攻雁門關時,唐軍拋出的火球,散發出來的味道,讓人惡心難受。這一切,應該都是杜啟的謀劃。這小子,才如此狠辣刁鑽。”
頡利篤定道“肯定是這樣。”
思摩道“這一次攻打雁門關,怕是不容易。不過不管如何,都必須攻克雁門關。否則,我們損失了這麼多的大軍,一旦灰溜溜的回去,對可汗的威望有所影響。不管如何,都必須要殺過去,拿下雁門關,屠戮三日,方可讓所有人發泄一番。”
頡利道“思摩言之有理。”
“不管了,出發!”
頡利下了出兵的命令,大軍浩浩蕩蕩,快速的趕路,直撲雁門關。而在頡利的大軍出動後,這一情況,很快被周圍的哨探發現。
唐軍的哨探,先一步就把頡利出兵的消息傳回。
杜啟得到消息後,一派輕鬆,道“定襄郡王,頡利又率領大軍來了。根據哨探稟報的消息,頡利麾下的大軍,許多人身體明顯虛弱。看樣子,是我們的安排起了作用。說起來,頡利也是戰場上的宿將,竟然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附近的水源中動手腳。”
長孫順德道“頡利昨天可能沒有發現,但今天一看到麾下的人,肯定有所防備。不過事已至此,他們已經沒了退路。”
在此前杜啟的安排中,早早就讓李大恩派了人去雁門關外附近的水源做手腳。
杜啟沒有讓人下藥。
因為一旦用毒藥,極容易就會被發現。可在水源中做手腳,卻可以的。杜啟讓人拿了動物腐爛的屍體,捆綁石頭沉在水底。
如此,水源會被汙染。
如果是喝了生水,肯定會導致身體難受,體質弱一些的甚至可能死去。如果是煮沸了還稍稍好一點,不至於患病,但也可能會不舒服。
頡利麾下的人,在雁門關附近駐紮,自是在附近取水。所以頡利麾下的人,喝了水後,都呈現出不同症狀的肚子難受,以至於身子有些虛弱。
這就是戰場。
隻要能取勝,無所不用其極。
杜啟的後方是萬千的大唐百姓,他不能失敗,所以這一戰,他使出了各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