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當侯爺!
杜啟表情鎮定,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崔一熊打死了人,該賠償,也是理所應當的。我的意思是,私下裡解決此事。該賠償多少錢,你說一個數,如何?”
遊俠兒的死亡,時常有。
官府並不管。
正所謂民不舉官不究,隻要沒有人去報官,這當官的根本不管這些。畢竟涉及到人命關天的事情,這就不是小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合適。
所以,杜啟希望私了。
李大全頷首,道“杜公子豪爽,李某人佩服。這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所以賠償的價格,自然更加昂貴。杜公子,一口價八千貫錢,這事情就算結了。而且這事情,也可以立下字據,我們不再追究這事情。”
杜啟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來。
一個潑皮無賴,死在酒樓中,竟然要八千貫,而且還立下字據。一旦立下字據,便坐實了這件事情。杜啟已然明白過來,對方是意在敲詐。隻是更深的一層,對方的意圖是什麼,暫時還沒有判斷出來。
杜啟搖頭道“李大全,你的一口價八千貫,太高了。”
李大全哼了聲,說道“杜公子名下,賺錢的有茶鋪、酒樓和書店,日進鬥金,還在乎這點錢嗎?八千貫對你而言,也就是毛毛雨,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所以我的意思,沒有八千貫一文錢都不能少。如果不行,就對簿公堂。”
頓了頓,李大全威脅道“杜公子,你可是要考慮清楚。一旦這酒樓中,出了人命,酒樓牽扯上官司,可就不妙了。一旦消息在整個長安城傳開,對你來說,是不利的。”
杜啟聞言,仔細盯著李大全。
李大全有意思。
還彆說,杜二公子從來不是認慫的人。他不可能任由敲詐,尤其李大全的態度越發強硬,杜啟也就越發強勢,杜啟道“看樣子,你是要訛詐本公子!行,報官就報官吧。這件事情,到縣衙說,本公子奉陪到底。”
李大全道“來人,去報官。”
“是!”
李大全身邊的人,飛也似的離開酒樓,往西市附近的長安縣衙去報官。
杜啟拎過來一根凳子坐下。
便這麼等著。
不過杜啟卻沒有閒著,吩咐金無缺讓人去打探消息,要摸清楚鐘楚義、李大全等人的底細。這期間雙方對峙,誰都沒有說話,而打死人的崔一熊也是乾坐著。
好半響後,金無缺回來了。
畢竟從永興坊到長安縣衙,需要一定的時間。
杜啟見到金無缺,站起身出了雅室,來到隔壁一間空著的雅室內,杜啟沉聲問道“老金,鐘楚義和李大全的底細,摸清楚了嗎?”
“清楚了!”
金無缺點頭回答。
金無缺道“公子,得虧是咱們酒樓有暗影,所以調查消息容易。李大全這個人,的確是賭場的人,但他還有一個身份,是謝蔽麾下的一個潑皮。”
“除此外,鐘楚義實際上也和謝蔽有關係,是和謝蔽一起來到長安的人。隻是鐘楚義在長安經商做小買賣,是一個暗樁。”
“所謂的賭局,是一個局。”
“是通過賭場做出來的。”
“尤其這賭場,也是謝蔽掌控的。總而言之,大體的情況就是謝蔽設了一個局。讓鐘楚義假裝在賭場輸了錢欠債,鐘楚義則帶人在酒樓吃飯,李大全帶人追過來。最終,便發生了當前的衝突。不過這衝突是虛假的衝突,是做戲的,專門引我們的人上鉤。”
金無缺沉聲道“鐘老八帶著人去阻止,便有人被打死。這個計劃唯一的狠辣之處在於,真的拿人來送死,讓崔一熊把人打死。”
待金無缺說完後,杜啟頷首點頭,因為金無缺的分析,是沒有問題的。
這就是一個局。
是個碰瓷兒的局,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