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杜啟的態度。
當杜啟說了後,謝知舟的臉上,掠過了一絲的笑意。旋即,就恢複平靜。謝知舟點了點頭,便道“既然杜公子不同意八千貫和解,本官現在,要帶走崔一熊,把他帶走縣衙提審。這一點,希望杜公子能理解,也給一個方便,不要阻攔我。”
謝知舟的姿態,放得很低。
他是故意為之。
隻要把崔一熊帶走,接下來的很多事情,那就是謝知舟說了算。而且也隻有帶走崔一熊,才有繼續往下發展,謝知舟的布局才能拓展開。
杜啟道“帶走崔一熊,是謝縣令的本職。我奉公守法,自然不會阻攔的。不過謝縣令要提審,我的人必須在場。這事情,我全權讓金無缺負責。”
“沒問題!”
謝知舟道“我先把人帶回去,提審的時間,我會通知金無缺金掌櫃的。”
杜啟點了點頭。
謝知舟大手一揮,就有衙役上前,把崔一熊帶走了。在謝知舟走後,李大全卻沒有急著離開,他看著杜啟,說道“杜公子,我開出八千貫的價碼,實際上,你如果答應了,對你來說,是有好處的。”
杜啟冷笑兩聲。
他憑什麼要給八千貫,他不是冤大頭。
李大全繼續道“可是杜公子選擇了拒絕,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對你來說,是不利的。你為了八千貫,把自己至於險境,不值得啊!”
杜啟卻是輕笑起來,道“李大全,替我告訴謝蔽一聲。這一次的事情,本公子記下了。當然,謝蔽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就是。我杜啟,一一接下了。”
李大全聞言,瞳孔一縮。
隻是他沒有多說什麼,因為謝蔽是隱藏在幕後的,更是不能暴露的。所以李大全微微一笑,道“杜公子,你的話我沒聽懂你,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如今帶人來,就是單純的討債。這事情,和謝蔽有什麼關係呢?”
杜啟道“你心知肚明!”
說完,杜啟擺了擺手。
李大全便沒有再逗留,因為擔心言多必失,所以乾脆的帶著人離開了。
這個時候,杜啟的目光,才落在鐘楚義的身上。先前鐘楚義和他帶來的人,一直都不曾說話,是作為一個旁觀者。
鐘楚義現在,還沒離開的。
杜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鐘楚義,你很好,也是計劃中的一環。我對你說的話,和對李大全說的話一樣。你也回去告訴謝蔽,他的這一次手段,我杜啟接下了。你告訴謝蔽,我們慢慢玩兒,看誰先倒下。”
鐘楚義聞言,心頭也是一顫。
不愧是杜啟。
好可怕的心計,竟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一下就已經判斷清楚了情況,知道了他和李大全,都是謝蔽的人,都是來酒樓碰瓷的。
不過,鐘楚義卻不可能承認的。
鐘楚義微微一笑,道“這事情,我真不知道誰是謝蔽。更何況,我就是鐘楚義,沒有其他的什麼身份。杜公子,你的話,我更是聽不懂。”
杜啟淡淡道“不管你是裝作不懂,還是真的不懂。總之,記下我的話就是。我杜啟在永興坊內混,在長安城內,還從未怕過誰,所以讓謝蔽等著,賬我們慢慢算。”
鐘楚義心頭震顫。
他有些怕杜啟,因為杜啟的手段人儘皆知,所以鐘楚義也沒有多逗留,站起身便告辭離開。雖說事情是他引起的,但他沒有參與,也沒有打死人,所以沒有被帶走。
至於其餘一些看熱鬨的人,也跟著相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