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當侯爺!
崔母看著哭泣的崔一熊,這才點了點頭,正色道“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要誣陷杜公子,給娘親說清楚。”
謝知舟聽到這話,心知不妙。
如果任由崔一熊說出真相,對他是極為不利的。當然,崔一熊實際上,也並不知道謝知舟的存在,不知道謝蔽和謝知舟的關係,所以不清楚其中的脈絡。可任由崔一熊說話,他這個縣令,也會威信掃地。今天對付杜啟的事情,也就一切皆休。
謝知舟沉聲道“崔一熊,你實話實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話,其實是敲打崔一熊。
讓崔一熊不準亂說。
可恰恰因為崔一熊不知道謝知舟的身份,所以崔一熊聽到謝知舟的話,反倒更加的慚愧,直接就說道“娘,兒子不是人啊!”
“杜公子待我好,給兒子工錢,讓兒子能體麵生活。”
“可兒子去了賭場。”
“兒子在賭場輸了一百五十貫錢,根本還不起。當時,兒子就想著,乾脆死了算了。可賭場的李大全說了,如果兒子死了,他要來找娘親的麻煩。”
“就算兒子不死,他也會到家裡要債的,除非兒子配合他們。”
崔一熊咬牙道“李大全說了,鐘楚義會在酒樓用飯,而李大全帶著人來酒樓找鐘楚義,到時候發生衝突,一旦八哥帶著人出來,我肯定也在。”
“所以讓我出手,直接往陳發的太陽穴打,要一拳打死陳發。”
崔一熊說話時,有些哆嗦,繼續道“當時兒子是要拒絕的,可李大全又威脅,說如果我不照做,他們就會來威脅娘親,要來咱家生事兒。”
“兒子沒辦法,答應了李大全。”
“隻是李大全還有一個條件。”
“就是打死了陳發後,說是杜公子指使的,要攀咬杜公子,我也答應了。”
“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至於打死的陳發,其實本身就已經患病在身,是瀕死之人,經不起打。所以一拳下去,陳發就死了。我被帶到了衙門中,謝縣令提審後,我就依照李大全的吩咐說了。”
崔一熊一邊哭一邊道“娘親,兒子不是人,兒子不是人啊!都怪兒子,染上惡習,以至於欠債被威脅,這都是兒子的錯啊!”
崔母聽到這話,撲通一聲,便倒在地上,直接就被震驚得昏死了過去。
她是氣急了。
原以為,自己的兒子是被屈打成招的。可沒想到,他的兒子竟是夥同李大全一起謀害杜啟,簡直背信棄義,讓崔母臉麵掛不住。
杜啟看到昏厥的崔母,朝鐘老八點了點頭,就有人酒樓的護衛,連忙上前背起崔母離開。對崔母來說,崔一熊的事情,讓她很是失望,以至於氣得昏厥。因為接下來和崔母,已經沒有關係,所以杜啟讓人背著崔母走出大堂,在大堂外去救治休息。
杜啟看向謝知舟,他知道謝知舟這個時候,完全不曾被卷進來的。尤其這事情如今,其實是李大全在名麵上,連謝蔽都不曾卷入。
要對付謝知舟,暫時不行。
杜啟道“謝縣令,一切已經真相大白。謝縣令,你有什麼話說?”
謝知舟麵色尷尬。
他神情很僵,因為原本這一次,是要對付杜啟的。沒想到,杜啟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解決了,尤其崔母的出現,促使杜啟一下就翻盤。
謝知舟所有謀劃,都被打破。
謝知舟臉上的神色很快恢複了平靜,道“看來,是本官錯怪了你,冤枉了你。杜啟,本官在這裡,向你道歉。這一次的事情,是本官的先入為主出錯。”
杜啟冷笑兩聲。
謝知舟這官麵子做得不錯,可惜杜啟不接受。尤其謝知舟都已經出手了,杜啟也不會坐以待斃,必然是要拚個你死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