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如今的一些事情。
有天寒地凍需要賑災的,有官員受賄需要處置的。
總之,事情繁多。
李淵都耐著心思,一一給了處理的方案。時間也在這當中,悄然溜走,大殿中的油燈早已經熄滅,天色大亮起來。
李淵對於大朝會,其實是有些不喜歡的。因為起得早又非常忙,根本沒有半點歇息的時間,這樣的一個過程下來,因為上了年紀,很是疲憊。
隨著一件一件事情處理,漸漸的終於輕鬆下來。
“陛下,臣有本奏。”
就在此時,渾厚洪亮的聲音傳出。這聲音響亮無比,回蕩在大廳中。隨著聲音的響起,所有人一下清醒過來,都是被吵醒的。
卻是王玄道手持笏板站出來。
王玄道一身正氣,麵龐無比的嚴肅。他給人銳利無比的感覺。這一刻的王玄道,就仿佛是一柄利劍,鋒芒必露。
李淵道“說!”
王玄道環顧周圍一圈,正色道“陛下,臣彈劾長安縣令杜楚客,豢養打手,以權謀私,壓榨百姓,更殘害長安城的商戶和百姓。”
轟!!
大殿中,一下議論開了。
原本許多人來朝會,是無精打采的,瞌睡連天。可如今,王玄道開撕,一下就令所有人都激動起來,所有人齊刷刷看向王玄道,有熱鬨的心思。
事實上,大朝會也就是禦史台的官員出動,才有意思。隻要不是彈劾自己的,隻要是和自己無關,看熱鬨是意見極為舒服的事。
李淵卻略微皺眉。
杜楚客是他提議任命的,而且杜楚客也有才名,頗有能力。這樣的人,擔任長安縣令,尤其長安是天子腳下,怎麼可能隨意的以權謀私,怎麼可能壓榨百姓呢?
這是李淵的疑惑。
李淵卻沒有表露什麼,他依照既定的規程,沉聲道“王玄道,你要彈劾長安縣令杜楚客,那麼證據何在?”
王玄道自衣袖中,取出奏章,道“陛下,所有證據,臣都記載清楚,請陛下過目。”
他雙手捧著奏章。
肖離連忙下來,接過奏章後,便擱在李淵的案桌前。李淵開始看的時候,王玄道也是繼續道“杜楚客以權謀私,是因為他一上任長安縣後,便授意長安的潑皮遊俠兒張景平,責令張景平召集遊俠兒,成立所謂的保安隊。”
“這些保安隊的潑皮,當街收取保護費。但凡不願意給予保護費的,都會遭到針對。這收取保護費的錢財,便進入了杜楚客的腰包中。”
“而且在此期間,張景平肆意毆打百姓,肆意針對商戶。”
“這些,都是杜楚客授意的。”
王玄道侃侃而談,繼續道“杜楚客在長安縣衙,還是大搞一言堂。但凡有不服從他命令的人,都被杜楚客處置,或是邊緣化,或是罷官。”
“陛下,杜楚客此人,貪贓枉法,暴戾無比。”
“他擔任長安縣令,萬千的長安百姓為之痛哭流涕,萬千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杜楚客罔顧陛下的器重,請陛下誅殺此寮,以儆效尤。”
王玄道聲音嚴厲的上奏。
朝廷中的官員聽著,而許多人的目光,已經落在杜楚客的身上。
因為杜楚客也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