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極為嚴厲。
言語中透著一絲的殺意。
因為在書信中,王宗周先斥責了王氏,說王氏連一個弟弟都護持不了,簡直是丟人,丟儘了王家的顏麵。
到最後,王宗周還讓王氏北上去太原,要向王嶽道歉。這樣的一個情況,李孝恭忍不了,甚至於更有了怒容。
王氏撿起來,快速的看了一遍。
這時候王有禮卻沒有離開,他根本不聽李孝恭的話,而是看向王氏,道“王妃,家主請您北上,不知道王妃如何回答?”
王氏看了李孝恭一眼,淡淡道“出嫁從夫,夫君說的話,便是本王妃的話。”
王有禮一聽,看了李孝恭夫妻一眼,就起身離開。
李孝恭望著王有禮離去的背影,冷笑道“如此王家出來的隨從,如此王家的家主,有王嶽這樣的蠢貨,也就不稀奇了。夫人,你的父親和弟弟,這一次會撞到鐵板的。他們還自以為是,這一次在杜啟的事情上,會撞得頭破血流。王宗周既然安排了人來給我們傳信,必然會安排人到杜家傳信的。”
“唉……”
王氏聞言,卻是歎息一聲。
他隻能是一聲歎息。
這事兒她真的管不了,不論是杜啟,亦或是王家,都是她乾涉不了的。所以事到如今,隻能是聽之任之,暫且不管這一切。
李孝恭見到妻子的表情,也知道妻子心中苦,即便是王氏嫁給了他,但畢竟王氏出自王家,畢竟和王宗周有血脈聯係,這是割舍不斷的血脈。
李孝恭拉著王氏的手,道“夫人,你就甭管了。更何況,王家栽一個大跟頭也好。太原王氏,也太囂張跋扈了。”
“是!”
王氏點頭回答。
李孝恭繼續道“杜啟和太原王氏,即將發生衝突,但這一事情,你不能告訴給煙雲知道。這丫頭,就讓她無憂無慮吧。”
王氏道“妾身明白的。”
頓了頓,王氏忽然道“夫君,你就這麼篤定,杜啟能取勝嗎?要知道,太原王氏可是根深蒂固,枝繁葉茂的。甚至於,太原王氏不僅僅是太原王氏,還有其餘的門閥大族,這些和王家都有關係。一旦真的發生了衝突,這些大家族,都會幫助王家的。”
李孝恭說道“杜二郎,並非易與之輩。咱們的這個女婿,年紀雖小,可是他的手段,卻是極為厲害的。要知道前些年,秦王府可是被東宮壓製得死死的,可如今,東宮因為杜二郎的緣故,卻是處處掣肘。一個能和東宮抗衡的小子,可不是簡單人物。”
王氏道“東宮和王氏,不一樣的。”
李孝恭忽然笑道“夫人,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王氏見狀,臉上也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夫君打算怎麼打賭呢?”
李孝恭回答道“就賭這一次,到底誰能取勝。我說,杜二郎能夠取勝。如果二郎取得了勝利,你聽憑本王發落。”
所謂聽憑發落二字,王氏的臉上,竟是浮現出一抹嬌羞。
這是涉及到床底之事。
王氏在自家夫君麵前,倒是沒什麼忌諱的,她也是笑著道“好,就依照夫君所言。如果杜二郎落敗了,那麼夫君也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李孝恭道“如果我輸了,彆說是一件事,就算是三件事都沒問題。夫人,這一遭,你可是輸定了。”
王氏心情倒是開朗了許多,道“夫君,這還未開始,尚未可知啊!”
李孝恭道“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