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道“柳先生,可有什麼事?”
柳正希說道“公子,我們這一路遭到劫殺,有無數的賊匪趕來。根據打探到的消息,臨汾縣令也是發兵參與的,把賊匪往南邊驅逐,以至於我們碰上了賊匪。按照這一情況,臨汾縣令極可能,也是太原王氏提拔起來的人。我們今夜,怕是要做好防備,當心遭到襲擊。”
杜啟道“柳先生所言甚是,的確存在這個可能。”
他也讚同柳正希的分析。
柳正希道“所以在下的打算是,我們如今正在補給,等入城采買的人回來後不逗留,直接就啟程北上。留在臨汾這裡,有太大的風險。”
“不!”
杜啟聞言,卻是搖頭。
柳正希道“公子打算怎麼應對?”
杜啟道“如果臨汾縣令要調兵來襲擊,我們並不懼。甚至於,他敢於出手,那就順勢拔掉了臨汾縣令。除掉一個人,雖說無法讓王氏傷筋動骨,至少能削弱王氏。同時,也能震懾其餘北方各縣的官吏,讓他們少打一些歪心思。”
柳正希道“隻是這樣危險。”
杜啟道“富貴險中求,而且此役北上各地,能把太原王氏的人,都給拉出來。其實,這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柳正希道“從這個方麵看,也的確不錯。隻是,有些危險。”
杜啟道“我一貫認為,風險和機遇並存,能有十足的機遇,其實是值得一試的。最關鍵的是,我們有充足的把握。”
柳正希道“公子所言甚是。”
他如今,也就不再多言。
畢竟在當下,杜啟已經有了決定,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反正他已經進行了勸說。他該儘到的責任,已經是儘到了。
杜啟道“早些去休息,養好精神。說不定今晚上,就有戰事。”
“是!”
柳正希當即便應下。
臨汾縣城內,縣衙書房。
臨汾縣令高亞至五十出頭,頭發灰白,已經是年過半百的年紀。他身著一襲黑袍,坐在書房中,手中提著一支毛筆,正在奮筆疾書。
在他下方,還有高亞至的幕僚在。幕僚名為謝玉賓,年紀在四十開外抵近五十歲,和高亞至的年紀相差不多。
高亞至一直忙著寫文件,謝玉賓便靜靜坐在下方等待著。
好半響後,高亞至停下。
高亞至把書信遞給了謝玉賓,道“謝先生,這消息儘快傳出,送到王氏去。如今杜啟一行人,連殺幾十撥賊匪,無一能拖住杜啟一行人,無一能對杜啟造成傷害。讓王氏知道,以便於做出應對。”
“是!”
高亞至躬身便應下。
他接過了書信,便把書信擱在了衣袖中。
高亞至的身份,謝玉賓是知道的。當年高亞至能一步步成為臨汾縣令,是因為有王家的幫扶,正因為高亞至投靠了王家,所以才能挫敗其餘的競爭對手,成為臨汾縣令。
所以,他要為王家做事。
“咚!咚!”
敲門聲,自書房外響起。
高亞至道“進來!”
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卻是府上的管家進入,來到高亞至的身前,遞上了一封書信,道“縣令,這是王家送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