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當侯爺!
孫思邈臉上凝重的神情,已經變得柔和下來,道“杜相的病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那也不嚴重。”
鄭氏聽到後,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已然落地。
可嚴重可不嚴重的病情,問題不大。
鄭氏繼續道“孫神醫,我夫君到底是什麼病情呢?”
孫思邈道“杜相的病情,是常年熬夜,思慮過甚,導致氣血不足,身體有些差了。”說到這裡,孫思邈轉而看向杜如晦,再度道“杜相這段時間,應該時常感覺精力不濟,且身體有些疲軟乏力吧。”
“是,是!”
杜如晦連忙回答。
他的確有這一症狀,這是從今年開始的。
杜如晦道“這一情況,我也沒放在心上,以為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所以這段時間,一直靠飲茶提神。沒想到,是常年熬夜思慮過甚的緣故。”
鄭氏瞪了杜如晦一眼,說道“原本你在北地處理政務時,便宵衣旰食,夜以繼日的處理政務,每日忙到很晚,從不顧忌身體。”
“尤其飲食,都不怎麼規律。”
“尤其自從去年回到長安,陛下監國,你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有段時間,更是一直都在東宮,整夜整夜的忙碌,許久不回家,吃飯更是能省則省,完全忽略了自己身體狀況。”
“到今年也是一樣,從未有休息的時間,沒有真正的休息過。”
鄭氏說道“再這樣繼續下去,你的身子都能受得了,那就是怪事了。得虧孫神醫診治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杜啟一聽,頷首道“父親,政務要處理,但也不能顧此失彼。如果身體垮了,就什麼都沒了。父親是家中的頂梁柱,一家人可都指望著您的。”
杜如晦點了點頭。
他自是知道輕重的,所以看向孫思邈道“孫神醫,我這病情如何調理?”
孫思邈說道“杜相的病,主要是氣血不足,思慮過甚。這調理倒也簡單,我開一副藥給杜相,每日喝上一碗,堅持半年的時間。另外,每日早上食用一枚雞蛋,晚上亥時末,必須要睡覺,不能再晚。當然能更早入睡,那是最好的。時間長了,慢慢也就調理過來。”
杜如晦笑道“這倒是簡單。”
孫思邈的神情肅然,搖頭道“杜相,這可不簡單。你的身子虧空很大,要彌補耗損,並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甚至於,如果現在不嚴苛按照這一規定調養,依舊我行我素,最多三年,你的身子骨就徹底垮了,到時候即便再調理也回天乏術。”
杜啟聽到後,很是驚訝。
不愧是孫思邈。
不愧是藥王。
事實上杜如晦病逝的時間,的確是貞觀四年,也就是三年後。
鄭氏一聽這話,頓時上心了,她知曉這就是最嚴重的後果,鄭氏保證道“孫神醫的診斷,妾身是相信的。請孫神醫放心,我會嚴格監督的。而且除了這些外,我時不時的,會加入一些老參燉湯,調養夫君的氣血。”
孫思邈說道“醫者仁心,但我這個醫者,隻能提出治療的方案。該怎麼執行,那是你們的事情。再者,老朽放不放心,其實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要杜相放在心上。”
杜如晦道“孫神醫提點,杜某記下了。”
孫思邈便不再多言。
這種治病上的事情,多說無益。
宴席又言歸正傳,開始觥籌交錯,推杯交盞。不過孫思邈飲酒,卻也克製,一方麵他已經上了年紀,另一方麵孫思邈要行醫不宜過量飲酒。
卻在此時,有腳步聲進入。
卻是劉堅來了。
劉堅走到杜啟的身旁,低聲道“公子,陸德明在府外求見。”
“請到大廳中來。”
杜啟吩咐一聲。
劉堅應下,便轉身離去。
即便先前劉堅說得小聲,但杜如晦也是聽到,他看向杜啟道“二郎,得饒人處且饒人。陸德明如今來道歉,你不要過分的刁難。你見他,去書房中接見交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