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站在兩個人之間,不知道該說誰比較好。
原本,淩二爺已經邁開腳步,而周子墨已經打算將他給找回來的。
他們就是知道他已經幾天都不出門了。
特意,趁著這次機會找他出來,順便開導開導他。
沒想到,他的脾氣也還是這麼硬。
幾句話不合,起身就想走。
“老三,你也給我回來。連自己的老婆都舍得讓給彆人的人,老子看不起!”談逸澤的脾氣也臭。
然而還是他的這句話,攔住了準備奪門而出的淩二爺。
“誰說,我要將老婆讓給彆人的!”淩二爺殺了個回馬槍,大步朝著談逸澤走來。
那怒火匆匆的架勢,好像準備和談逸澤大乾一場。
而周子墨見這情形不對,立馬也攔在他們中間。
“你們兩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手心手背都是兄弟,總不能讓他周子墨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人鬨起來。
“你都能躲著十天半個月不見人,不是想將自己的老婆拱手讓人,算什麼?”談逸澤隻是冷掃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輕蔑。
而淩二爺卻在聽到的這句話之後,惱了“我隻是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思考一下,我沒有想過要將她讓給誰!”
“沒有想過讓給誰,那你躲著什麼意思?你難道都不知道,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你的老婆可能已經跟人跑了!”
談逸澤一句,淩二爺也一句。
兩方,都很激動。
激動之下,兩個人也伸手推來推去的。
不過因為中間擋著個周子墨,他們並推不倒對方。
放到,是周子墨連連中招。
“喲,你們三個這是在玩什麼,老鷹抓小雞麼?”
就在這個時候,周太太給他們端著果汁和茶點,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老鷹抓小雞,這是周太太的說法。
周先生一聽,嘴角猛抽。
周太太,你看到過年紀都一把大的三個大老爺們還會玩老鷹抓小雞麼?
見到周太太進來,為了免得讓女人們看到大老爺們的笑話,雙方在僵持中冷靜下來,各回各的沙發。
而周子墨被推了這麼久,總算是清閒下來了。
早知道周太太出來能這麼快化解這兩個鬥雞的話,他早該讓她出來。
也用不著,他被當成棒球甩來甩去那麼大半天。
“老婆,我的點心呢?”周先生見到老婆隻在淩二爺和談老大的麵前放了點心,用著無辜的眼神看著周太太。
“你忘記了,你剛剛不是已經吃過了。”周太太瞪了他一眼。
“我隻吃了兒子的糖果,哪有吃點心?”周先生的濃眉都皺成了一團,表示自己很委屈。
“兒子的糖果都被你給吃光了,你還好意思說?”對於周先生賣萌的做法,周太太表示很鄙夷。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之後,周太太端著盤子回廚房去,準備給他和兒子做飯了。
而周太太的一番話之下,讓淩二爺和談老大都抽著唇看著他。
連兒子的零食都搶了,周子墨捏也太幼稚了!
可人家周先生一點都不覺得丟人。
兒子整天都霸占著周太太,他就生氣的將他的糖果給吃光了而已,難道還不行麼?
對於周先生的挑釁,淩二爺和談老大都表示,不想要跟弱智男繼續進行交流。
不過因為被周先生這麼幼稚一鬨,先前兩個本來爭鋒相對的人兒,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而周子墨也瞅準了這個機會,找來了今天自己看到的報紙,念道
“夜半交警攔車,局長挾賬單索款。相關負責人稱,這是臨時工所為!”
“……”聽著這個新聞標題,談逸澤挑眉。而淩二爺則從周子墨的手上搶過那份報紙。
“這麼說來,張局的舅舅介入這件事情了?”
隻是一聽新聞標題,談逸澤便猜出了個大概。
“估計是,現在張局還利用自己的受傷造勢,準備取保候審。”
“這他媽的也太猖獗了吧?”看了這報紙之後,淩二爺開口。
其實關於這件事情,那天喝醉的他壓根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隻是在第二天看到那輛被他自己給撞到樹,整個車頭都變型的騷包寶馬,他有些苦笑不得。
“他舅舅是市委書記又怎麼樣?難不成我們幾個還怕他?”淩二爺囂張的說。
也對,憑借他們幾個,還真的很難有什麼人能和他們抗衡。
再加上這次事件還有周子墨的爺爺親自操刀,還有什麼人能逃得出?
“這判刑是一定的。不過我是覺得,這泥鰍一樣的人渣,肯定會借用他舅舅逃了的。”談逸澤說。
“那談老大,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人渣逃過法律的製裁?”周子墨問。
“很簡單,其實我前幾天正好收到一段視頻,就是他舅舅和某個商賈出入高級酒店的畫麵。找個時間給他發過去,隻要他敢繼續乾涉這件事情,我立馬讓人爆了他。”當然,這個時候隻是暫時不辦了他。對於這一類的貪官汙吏,談逸澤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
“那老混球怎麼辦?”墨老三問
“這類的人渣,先要將他這些年貪汙所得,都給曝光了,包括他的名下有幾處房產,還有資金。特彆是海外銀行那一部分,更要徹查!”或許因為這件事情或多或少那天他也參與了,淩二爺難得的提起了興趣。
“那這件事情,淩二你來辦。”其實,這便是談逸澤一開始的初衷。
為了,讓淩二多出來走走,換個心情。
“沒問題!”淩二爺道。
“好,這件事情就這麼敲定了,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要先離開了。他們母子倆現在應該在等著我回去。”顧念兮最近一回家就開始折騰毛線,兒子又總去玩她的毛線,母子兩人的矛盾有時候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前一段時間,兒子還將顧念兮好不容易折騰出來的一塊打好了的毛線給拆了,氣的顧念兮都哭了大半天。
後來還是他談逸澤好說歹說的,將她給勸好了。
再說了,回家之前他還想要給這顧念兮買點板栗。
要是去晚了,談逸澤還真的怕那家店關了。
“那好,相信的情況我接下來會跟進。有情況,我再通知你們。”周子墨說。
“……”對此談逸澤點頭作答。而後,他又看向了淩二“如果不想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彆人給搶走,就儘快恢複起來。再者,其實那小年輕的也並不是沒有任何缺點的!”
談逸澤說的,是駱子陽。
至於是什麼缺點,還要讓他淩二親自去找出來。
“我知道了談老大,謝謝你!”
兄弟間的矛盾,來得快去的也快。
這不,說開之後,淩二往談逸澤的胸口上錘了一拳,兩人都露出了笑容。
“喂喂喂!你也看看我好不好?我也為了你的事情奔波勞累了一整天,你也應該感謝我!”
周子墨向來愛湊熱鬨。
見到淩二爺隻感謝談老大,沒有感謝他,立馬湊上去。
“你呆一邊去。”淩二爺很沒有情麵的將他給推到一邊去。
不過,三人卻還是同時笑了。
他們的友情,可是經曆過生死,遊走過槍林彈雨的。
決不可能輕易的因為一兩句言語,就壞了這多年的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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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逸澤回到家的時候,果然讓他最頭疼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顧念兮抱著自己被兒子踩壞了的毛線,一雙大眼珠子紅通通的。
而這邊兒子,則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珠子,盯著顧念兮看。
看到她手裡那亂成一團的毛線,還一個勁的天真無邪的笑著。笑的,口水都掉下來了。
像是絲毫沒有看到他老媽都急的快掉淚了。
“又怎麼了?”談逸澤進門,自然而然的窩到了老婆的身邊。
而顧念兮一見到老公過來,豆大的淚水立馬刷刷的掉了。
“老公,你兒子把人家弄了好幾天的毛線都給拆了。”老公回來,她終於可以哭訴一下自己的委屈了。
將毛線給丟開,她窩在談逸澤的懷中哭的個痛苦。
“你也真是的,都和你說彆把東西放到這小子的麵前,這典型的就是個破壞王!”談逸澤無奈的將窩在自己懷中的小腦袋給提高了一些,然後輕拍著她的背部。典型的,老婆當成女兒哄。
“我以前都是放櫃子上的,剛下班本來是想要拿出來檢查一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的,悠悠打電話來我就在邊上接,誰知道這小子竟然就將我這幾天的勞動成果給拆開了!”
顧念兮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眼下,都快到談參謀長的生日了。
可她,想要給談參謀長的生日禮物,現在又給兒子拆成了一團。
這回,她還真的急了。
“我看咱們兒子這個能力,以後還真的能當個拆卸專家!”你看不一會兒的功夫,家裡的東西都給肢解了。
家裡給他的玩具,那個現在不是成了一堆的?
這還好說,有時候連他的小褲子都被他自己給拆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最多下回你這東西,都藏好!”談逸澤這回故意支開她“好了,去弄點吃的過來,我今天忙了一天了,餓壞了!”
他的目的,就是不讓這母子兩人繼續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真是的,都一把年紀了,還不會好好的照顧自己?好了,你在這裡,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雖然還哭的有些抽噎,但一聽談參謀長沒有吃東西,顧念兮便收拾了一下去了廚房。
而被留下來的談逸澤看著老婆離開的背影,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收拾毛線,一邊開始教育兒子“你下次要是敢把你媽給弄哭,看我怎麼收拾你!”
“等你以後有老婆就知道,老婆哭的時候,你的心臟都快受不了了!”
不過兒子似乎壓根就沒有將談逸澤的話放在眼裡,現在已經玩起了前段時間蘇悠悠給他的充氣小企鵝。
一掐,小企鵝咯吱咯吱的響。
他就一個勁的笑,笑的比陽光還要燦爛。
“喂,我跟你說話呢!”
被兒子忽略的談參謀長火氣很大,將小企鵝奪回手裡,他指著自己剛剛給顧念兮收拾好的那卷毛線說“下次,絕對不能動你媽的毛線,聽到沒有?要是敢動的話,我就打你的小屁股。”說著,談逸澤還比劃著要往他的小屁股上下手。
不過小孩子聽不懂,隻覺得談逸澤是跟他在說笑,還一個勁的咯吱咯吱笑著。
但這個畫麵,倒是讓剛剛給談逸澤端著點心進來的顧念兮嚇了一跳。
“你打他乾嘛?他不過還是個孩子,哪能聽懂你的話。”顧念兮一進門放下了東西,就不由分說的將兒子從談逸澤的手裡給搶了過來。
都說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溺愛孩子的人。
談逸澤現在看來,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也不知道剛剛誰還和兒子大眼瞪小眼的,還和他哭訴來著。
這會兒,母子倒是站在同一聯盟了。
“我這是在教育他。”教育他下回不準動你的毛線,不然不知道你又要哭多少回鼻子了。
不過,談逸澤的好心顧念兮並不接受“去你的,你要是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拚命!”
隻要看著兒子這張小臉,她哪還記得什麼氣。
“再說了,這麼小的孩子,他能聽得懂你的話才怪!”
顧念兮嘟囔著。
“我談逸澤的孩子,怎麼會聽不懂?”
談逸澤在邊上絮絮叨叨著。
對於談參謀長額的自戀,顧念兮已經見怪不怪。
隻是出乎顧念兮的預料,在談逸澤對兒子進行這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之後,這小祖宗接下來真的不再敢動她的毛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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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你下班了!”談逸南下班的時候,舒落心正站在明朗大廈的樓下等著他。見到談逸南從電梯口出來,她便喊著。
“媽您怎麼過來了?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或許是前一段時間舒落心的傷口一直不愈合嚇壞了他,現在隻要舒落心有個什麼異常,談逸南就跟個瘋子一樣。
“沒有沒有,媽隻是呆在家裡覺得無聊,想要和你一起出去吃個飯!再說,我們母子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一起吃過飯了!”舒落心的一番話,讓談逸南稍稍鬆了口氣。
什麼都好。
隻要不是她的身體不舒服,就行!
“媽,要出去吃飯的話,應該先跟我說一聲,我可以打電話預定一下餐廳啊。”母親想要和自己吃飯,做兒子的自然沒有推脫的道理。
“媽已經預定好了,隻要直接過去就行。對了,小南,法國料理我記得你很喜歡吧!”
舒落心拉著談逸南的手,和他一起肩並肩走出明朗大廈。
這感覺,真的很好。
多希望有一天,她的孩子能成為這裡真正的主人。
“媽,您喜歡就好。對了,應該要給劉嫂打個電話說一聲,彆讓他們等我們了!”談逸南說。
談家有家訓,就是不能浪費糧食。
要是一頓不吃的話,要提前說一聲。
不然這留下來的食物,就要留到第二天給吃了。
“這些我出門的時候早就交代過了。好了,你不用擔心了。”舒落心說完這話之後,便拉著談逸南鑽進了車裡。
本城最有名的法國餐廳——
舒落心吃著最喜歡的鵝肝,抿著紅酒,一臉的笑容。
她今天的心情很好。
一方麵是因為自己能和孩子一起吃飯,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陳雅安終於答應離婚了!
很快,小南就能展開新的生活。談家的財產,孩子,一切都不是做夢。
舒落心現在覺得,她的生活簡直充滿了希望。
“媽,今天您臉上一直都是笑臉。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談逸南抿了一口紅酒,問道。
其實,就算不知道母親有什麼高興的事情,隻要看著她能健健康康的活著,談逸南就覺得足夠了。
“小南,還真的讓你說對了,我今天還真的有點高興的事情想要跟你說。”舒落心說這話的時候,順手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
看得出,舒落心對這份文件很用心。
就算是在包包裡拿出來的,舒落心依舊將這樣的一份文件保管的連一個折痕都沒有。
“媽,這是什麼東西?”看著舒落心那麼細心的對待一份文件,談逸南有些意外。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舒落心隻是將文件交到了談逸南的麵前。
“是什麼東西,這麼神秘兮兮的……”談逸南本來想要打趣母親幾句,卻在打開了文件的第一時間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內容,談逸南還暫時沒有看到。
他隻看到文件上的一行字——“離婚協議書”。
看到這五個字,談逸南的心本能的顫抖了一下。
而他本能的想到的,便是陳雅安。
再翻開最後一頁紙的時候,談逸南果然看到了陳雅安的簽名。
“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談逸南有些懵了。
這陳雅安到底是為什麼要和他離婚?
前幾天他不才到療養院看過她麼?
當時,兩個人還喝著茶,吃著小點心挺開心的。
最起碼,比以前在談家大宅子裡那樣窩著開心多了。
“她想要離婚,我有什麼辦法!”舒落心一句話,將一切都和自己撇的一乾二淨。“媽,怎麼會這樣呢?我實在想不出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和我離婚。”要說以前也就罷了,但現在他們兩人的關係還蠻好的。
談逸南現在也要求不多,隻要有個真心想要和自己過日子的人,就足夠了。
“這女人想要離婚,哪還有什麼理由?按照我說的,你也趕緊把字給簽了,明天媽直接幫你委托律師給辦了,也省得你來回跑。”
“不……媽,我總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雅安雖然有些糊塗,但對婚姻不該是這態度!”談逸南的話,讓舒落心的眼眸暗自一閃。
“你懂什麼呢?她要是想要離婚,九頭牛都拉不回。你聽媽的話,就彆去找她了。等過一陣子媽再幫你物色一個好女孩就行了!”舒落心道。
“小南,你說的今天這頓飯要陪著我吃,難不成你現在還想著要去找她不成?”舒落心說這話的時候,若有似無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皮。
那一塊,雖然現在傷口已經結巴了,也開始有幾根發絲冒出來。
不過談逸南一直都不肯讓她去撓,生怕再感染了。
見舒落心這個動作,談逸南趕緊說“我不是要去找她,您好好的吃飯吧。”
聽著談逸南的這一番話,舒落心的嘴角上最終輕輕勾起……
她的兒子,難道她還把握不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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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年會票之聿寶寶版
顧某某老公,老律要我們寶寶出來求票。
談某某切,我兒子的得票率肯定是最高的!老律打的算盤,可真準。
顧某某你哪知道,你兒子就有票子?沒準,人家讀者不買我們的賬。
談某某(一臉得瑟)我談逸澤的兒子,會差到什麼地方去?(揉著兒子腦袋)去,求票去。求不到票,今晚沒飯飯吃。
聿寶寶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珠要年會票票,要飯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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