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之談少的甜妻!
淩二爺此時已經喝的頭腦昏昏沉沉的,抬頭就看到有個人朝著他走了過來。
其實淩二爺承認,這一丁點酒對於他來說,壓根頂不了事。
曾經蘇悠悠離開他的那一段,他一整天都是在酒水裡度過的,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練就了非凡的酒量。
就今天喝的這一些,不過都是開胃菜。
到現在,他的腦子還是很清醒的。
剛剛,他還在罵著六子是不是往酒裡麵對了糖水。
其實吧,兌了水沒有,他淩二爺這刁鑽的舌頭難道還唱不出來了。
再說了,酒其實剛剛是他讓其他的小弟拿來的。
這就酒吧裡頭,除了六子還沒什麼人真的敢管他淩二爺的事情。
喝不醉,其實他也不怪罪任何人。
有時候,心情難過的時候,是最難喝醉的。
可偏偏這個時候,你卻越想醉,越想將所有的煩惱都給忘記。
如此矛盾的兩種情緒攪和在一起的時候,腦子痛得快要裂開。可腦子,卻清醒異常。
既然喝不醉,那裝醉如何?
看到顧念兮走來,他不用想都知道,她現在這個大忙人出現在這裡想做什麼。
可他現在真的不想管這些。
掄起酒杯,他那纖長的手指握著高腳杯的托,輕輕的搖曳著。
琥珀色的酒,在他的手中化成一個個漂亮的圈圈,折射出來的光芒更是讓人心醉。
他握著酒杯,對著顧念兮笑,笑的矜持有禮。
這樣的他,像是醉了又像沒有醉。
曾經,蘇悠悠說過,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都很會玩。而淩二爺,恐怕就是這群玩樂人中的祖爺爺。
他簡單的一個舉動,就能掌握全場的關注焦點。
更為重要的是,這位爺的笑容,讓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
那個時候,蘇悠悠所說的話,顧念兮一直都記在心裡。
但那個時候,她也沒有當真。
在她看來,這個世界哪有人會跟蘇小妞所說的那麼的神奇?
顧念兮更不相信,這種人的存在。
但今夜,在酒吧裡看到染上了醉意的男子,顧念兮真的相信了。
他是老手,老練到簡單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你臣服在他的眸色中。
他是驚豔的,唇兒輕輕一勾,就能讓人的神誌顛倒。邪肆和邪惡,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全麵的體現。
但,這還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淩二爺。
在顧念兮的注視中,這位爺起了身。
手上握著的,是那杯他才剛剛盛滿的酒,慢步朝著顧念兮走來。
不愧是天生的衣架子,雖然這衣服已經被他蹂躪的有些不成人樣,但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還是完美的體現了華麗和尊貴。
“小嫂子,來的正好。今天難得的好久,我們一起品著。”二爺的嘴角扯動,連頭頂上炫彩的霓虹燈光,都變得虛而不實。
握著高腳杯,他側靠在顧念兮的身邊。
“淩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到底都在做什麼?外麵……”顧念兮想要說些什麼,但無奈某位爺已經將酒杯一下子往顧念兮的唇兒邊遞上。
一下子,將顧念兮的嘴兒都給堵死了。
其實,淩二知道,要是被談老大知道,他竟然拿著酒去堵了顧念兮的嘴巴的話肯定少不了一頓苦頭吃。
以來,談逸澤一直都不怎麼喜歡讓顧念兮在外麵喝酒,那是他的私心在作祟。二來,身為男人,談逸澤也不可能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彆的男人灌酒,就算是兄弟都不行。
淩二爺之所以這麼了解,其實是因為他和談逸澤是一類人。
若是現在讓他知道,有那麼個癟三拿著酒去堵住蘇小妞的嘴兒的話,他非要卸了那人的手腳不可。
可眼下,明知道可能迎來暴風雨的淩二爺,還是照做不誤。
因為……
他醉了!
醉了的人,可以蠻橫無禮,也可以撒潑裝無知。
“小嫂子,彆客氣。你要是覺得不夠的話,我這邊還有很多!”
廢話,這裡可是酒吧。
純情小姑娘什麼的可能比較難找,但酒還不容易嗎?
再說,他淩二爺開酒吧,更多的就是為自己品酒找個適當的理由。
這裡頭藏著的好些,可都是直接特供他飲用而已。
但顧念兮呢?
她是從來不怎麼喜歡喝酒的人。
以前在家的時候,爸爸有時候會小酌幾杯。
那個時候的顧念兮,還時常拿著筷子往爸爸的酒杯裡沾一些,嘗嘗那個味道。不然,還有蘇小妞和駱子陽他們。
像是什麼同學聚會什麼的,他們都會一起去。
去了ktv什麼的,喝果汁飲料的什麼都太掉價了。
所以,他們也會喝酒。
不過他們喝的,也就是度數最低的啤酒。
但自從顧念兮跟了談逸澤之後,除了必要的應酬之外,基本上是見不到酒了。
尤其是生下了兩個孩子之後,就算聚會談逸澤也要求她要以果汁代酒。
久而久之,顧念兮都快忘記酒的味道了。
這麼被淩二爺一灌,顧念兮嗆了。
推開淩二爺手上的酒,她半蹲下來咳嗽著。
顧念兮真的不知道,這樣的烈酒到底有什麼好喝的。
一入口就跟火燒似的,現在都沿著她的喉腔燒了起來。
那火急火燎的感覺,快要將顧念兮給逼瘋了。
而一旁看著這一幕的六子,也開始擔心了。
顧念兮是什麼人,那可是人家談少的心肝,捧在手上怕磕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疙瘩。淩二爺這麼做,豈不是挑戰人家談少的底線麼?
雖然說談少尋常待淩二爺是不錯,但要是真的觸及了談少的底線的話,按照六子對那個男人的了解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若動我衣服,必砍他手足。
“二爺,這可是談少的命根啊,你這麼整下去的話,我們這酒吧也就不用開了!”
看到顧念兮已經蹲在地上咳嗽的上氣不接下去的樣子,六子趕緊過去將人給扶起來。這一邊,還忙著勸著淩二爺。
其實,六子剛剛這番話絕對不是信口開河。
談逸澤在這個國度是什麼?
那是手握實權的人物。
得罪了這樣的人,酒吧沒了是小事,人命沒了才算是正常的。更讓人擔心的,是這樣極有可能牽連得家人命都沒有了。
可六子的話,人家淩二爺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這邊聽著,那邊人家又開始斟酒了。
“怕個屁啊。我現在丫的就不想活了!我看誰還能把我抓進去,妹的!”一邊斟酒,男人一邊嘶吼著。
但這個男人,向來和氣質那一類的東西分不開。
按照蘇悠悠的話說,明明就是一個悶騷男,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的賞心悅目呢?
而顧念兮也從此時的淩二爺身上體會到一點,原來氣質這玩意真的需要經過幾代人的沉澱。
你看人家淩二爺現在,就是這方麵最好的代言人。
就算嘴裡操著臟話,他仍舊高貴的像是歐洲貴族。
在這一點上,誰都無法超越。
隻是,淩二爺現在就像是一個披著高貴華麗的天使麵具的人,做著魔鬼喜歡的事情。
丟下剛剛的那一番話之後,這個男人又朝著顧念兮走了過來。
見到顧念兮還蹲在地上,他突然間就將還咳嗽不止的顧念兮拉了起來。
手上又舉著的高腳杯,準備對準顧念兮的嘴巴送。
那張美如玉的臉,還在笑著。
“小嫂子,我們一起喝一點。什麼東西,都可以忘掉了。這感覺真的很好,小嫂子也試試看吧!”
其實,他也看到了顧念兮因為烈酒的緣故,咳嗽的滿臉通紅。
那樣的她,真的就像是個小桃子一樣。
怪不得,談逸澤會將這樣的顧念兮放在欣賞寵著。
隻是,顧念兮是給人很驚豔的感覺。
但卻沒能如同蘇小妞一樣,一眸一笑都牽動他的心。
他發現,他又該是的想念那個女人了。
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怒,更想念她罵他時候的那種感覺。
按照彆人的話來說,他淩二爺就是犯賤。
以前,他總辯駁著。
但現在他發現,他還真的是犯賤。
若不是犯賤,他淩二爺身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偏偏,卻非一個成天罵著他“賤人”的蘇悠悠?
愛上一個人,就是比另一個人先犯賤。
而淩二爺在這一方麵,簡直就是最好的體現。
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越是想念蘇小妞,他的心越是難受。
拉著顧念兮的手,他又開始發瘋了“小嫂子,陪我喝酒吧。”
這話,是請求。
但他的行為呢?
手一拉,他就強行要將一整杯的烈酒往顧念兮的嘴兒裡頭灌。
再一次嗆了一口,顧念兮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個時候,六子趕緊將顧念兮拉到一旁,示意人趕緊給顧念兮送上清水和毛巾。
這一邊,六子又開始勸說著“淩二爺,她可是顧念兮啊。你就算不想想談少,你好歹也要想想蘇小妞!蘇小妞要是知道你這麼對顧念兮的話,她該有多傷心?”
“蘇小妞?從現在開始,蘇小妞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六子,以後你再也不要在我的麵請提起這個女人!”
越是提及,越是心痛。
倒不如,什麼都不說。
說完這話之後,這男人又掄起酒瓶,開始往自己的嘴裡灌酒。
而六子見到這個情形,趕緊上去拉著
“二爺,彆這樣!您的胃才剛剛康複,難道你真的連命都不要了嗎?”這麼喝酒,能有幾個人受得了?
更何況,前段時間淩二爺才做了胃部手術。
現在他的胃,連吃東西都不能吃多。
哪能經得起這位爺這麼灌酒。
“不要了,我要命做什麼?”
要是沒能親自守護蘇小妞他們娘倆,倒不如這麼死了得了。
淩二爺在那一邊一直叫叫嚷嚷著。
這個時候,終於從烈酒中緩過氣來的顧念兮,拿過一邊的毛巾往自己的臉上隨便招呼了幾下,拭去了臉上那狼狽的酒水之後,她一個上前就將淩二爺手上的酒瓶子給奪了過去。
並且,在淩二爺和六子都沒有反映過來之前,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此時,恰逢酒吧裡的音樂都停了下來。
玻璃和大理石地板接觸所發出的清脆聲響,變樣的淒厲……
也正因為這樣的聲響,酒吧裡的員工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個個慢步朝著這個角落靠近。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他們老板淩二爺每次來最喜歡光臨的角落。
這聲響從這邊傳來,怕是淩二爺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所以,連音樂都來不及跟上的他們,迅速的朝著淩二爺這邊出動了。
而此時已經光臨酒吧的人呢?
在聽到酒吧裡本震耳欲聾的音樂都停下來,而且員工都齊齊走向一個方向的時候,都好奇的往這個角落張望著。
一時間,這個角落成為這裡酒吧裡最引人關注的地方。
所有人都好奇地張望著。
而顧念兮呢?
麵對所有人的注視,她毫不畏懼的對著淩二爺挑眉。
“淩二,你信不信你再鬨下去,我敢將你這裡給砸了?”
這是顧念兮第一次在彆人的麵前露出這狠戾的麵容。
如同談逸澤所說的,這丫頭就是隻野貓。
她不撓人的時候,將她的爪子藏的很深。
可一旦撓起人來,卻能傷人筋骨。
“小嫂子,我當然信你敢,有談老大在,你有什麼不敢的!”手覆蓋在自己的雙眸,阻止的悲傷外泄,淩二爺悶悶的說著。
但他的語氣,又怎麼可能不將他的情緒泄漏?
他雖然企圖將所有的情緒都給掩藏好,但事實證明他的酸味已經蔓延。
淩二爺當然不是吃顧念兮的醋,而是他真的很羨慕談老大和顧念兮的這份感情。
不管麵對什麼事情,他們都能同舟共濟。
但蘇悠悠呢?
她可以嗎?
而他,真的能做到讓蘇悠悠傻等麼?
正因為擔心蘇小妞無法忍受,而自己也做不到,所以他才開始自暴自棄。
“你信你他媽的還敢跟我玩橫的?”
顧念兮的小馬達全開的時候,談逸澤都無法招架。
就像在家裡的時候,她一生氣還真的會將談逸澤給趕到客房去睡一樣。
雖然到最後,談逸澤還是會通過各種渠道回到臥室裡,但實際上連談逸澤也不敢去惹火大的顧念兮。
“……”
一時間,因為顧念兮出口的話,整個酒吧裡的人都好奇的看向這個女人。
淩二爺和六子他們都知道,這顧念兮是談逸澤的寵出來的野丫頭,無法無天的野丫頭。
但其他人呢?
說實話,顧念兮雖然現在說是三個大集團的執行總裁,但除了偶爾會在財經報紙上露下麵之外,基本上很少出現在公眾麵前。
所以,大家所好奇的是,這樣一個女人為什麼能在淩二爺的麵前如此猖獗?
看女人的年齡也不大,渾身上下穿著棉衣,跟一個肉粽子差不多。
因為顧念兮是背著光站立的,所以他們根本看不到顧念兮此刻的臉。
從根本上,他們都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和淩二爺有什麼關係,所以才敢在這城裡人都恐懼的男子麵前猖獗。
而顧念兮好似根本不顧慮其他人的想法似的,進而說著“給你兩條路,一條就是明天早上聯係我,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竭儘全力幫你。就算我幫不了你,還有我老公……另一條路就是,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悠悠他們母子麵前!”
顧念兮知道,雖然找談逸澤也不一定能搞定,但有他在他們的勝算一定大了無數倍。
因為,這個男人背地裡整死人的手段,可是誰都難以逃過的。
“小嫂子……”對於這樣突然硬起脾氣來的顧念兮,淩二爺也不知道該如何招架。而看到這樣突然顯得茫然的淩二爺,六子趕緊對著已經湊到了他們身邊的人一個眼神示意
“這裡沒有你們什麼事情,二爺這邊我照看著,趕緊收拾一下東西,繼續營業!”
在這個酒吧裡,淩二爺不在的時候,六子的意思就是淩二爺的意思。
淩二爺雖然在這邊,但他對六子的話沒有反駁,也就證明了現在的六子的意思也代表了二爺的意思。
所以,在六子的一番話之後,這些聚集過來的人紛紛對著淩二爺點了下頭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震耳欲聾的音樂繼續,喧囂繼續。
而所有人也開始,漸漸沉醉在音樂中。
“能說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該怎麼選擇,是你自己的事情。但請不要沒醉在我麵前裝醉,我最討厭的就是裝瘋賣傻!”
丟下這話,顧念兮便轉了個身。
一時間,連六子都驚歎這顧念兮的膽量。
在這個酒吧裡,現在誰看不出這淩二爺其實壓根就沒有醉?
當初蘇小妞離開的時候,淩二爺喝的酒比這個多了去,那個時候都沒有見他真的醉過。
這一丁點,又怎麼可能灌醉他?
但對於這個男人,沒人敢去揭穿他。
誰都沒有想到,這顧念兮竟然一針見血的拆穿了。
不愧是談少選中的女人,夠膽識!
這是六子唯一能夠驚歎的。
“小嫂子……”顧念兮離開的時候,身後還傳來淩二爺哀怨的聲音。
但至始至終,這個女人沒有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隻是在即將離開踏出淩二爺所能看到的那個範圍的時候,顧念兮輕啟紅唇道“悠悠很擔心你,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哭了。如果你心裡有她和孩子的話,你應該知道什麼樣的選擇比較好!”
丟下這話,顧念兮便大步離開了。
雖然剛剛隔著的距離有些遠,但顧念兮相信剛剛那一番話淩二爺已經完全聽了去了。
他們這x組織出來的人,聽覺能力和洞察能力,都比一般人強多了。
隻要有個什麼能引起他們關注的名字,大致的內容都會被他們聽了去。
一番話下來,顧念兮便真的離開了。
而六子看到顧念兮一離開,趕緊招呼著其他人照看著淩二爺,而他這邊收拾了一下便趕緊跟上顧念兮。
此時,已經入夜。
這麼大晚上的,放顧念兮一個人回去,要是半路上遇到什麼事情,到時候誰都沒法跟談逸澤解釋。
所以,六子跟上去了。
而被留下來的,隻有淩二爺一人。
看著顧念兮離開的背影,淩二爺陷入了一番深思中。
蘇小妞,你真的很擔心我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