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有一會兒。
連豆豆才回到房間,就聽見夏佐忍痛的聲音。
她走進房間,盧卡斯正在給他上藥。
見到她來,盧卡斯低頭行禮“蓮娜小姐。”
連豆豆目光一直在夏佐身上。
他身上傷痕累累,看傷口形狀應該是被鞭子打的。
還有源源不斷地血液從傷口滲出。
連豆豆瞳孔緊縮,夏佐隻是普通人,姐姐下手也太狠了。
她想轉身回去找維爾拉。
卻被盧卡斯叫住“蓮娜小姐,打傷夏佐的人已經被維爾拉大人懲罰了。”
“您不用去找大人了。”他第一次和連豆豆解釋這些“這並不是維爾拉大人的意思,是手下自作主張。”
連豆豆眯了眯眼睛“你站在什麼立場和我說這些。”
盧卡斯被問住了“我隻是不希望您誤會維爾拉大人……”
連豆豆開口打斷他的話“所以你在教育我是嗎?”
暗示她是個沒用的花瓶,不要因為一個小小血奴去找維爾拉的麻煩。
盧卡斯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她說話了。
連豆豆冷著麵容看他“我不希望還有下次,我和我姐姐的事情,我會和她親自溝通的。”
盧卡斯被她看得一驚,甚至不敢和她對視,他匆匆移開視線“我知道了,蓮娜小姐。”
“為我剛才的失禮向您道歉。”
連豆豆示意他繼續給夏佐上藥。
夏佐咬著一條毛巾,滿頭汗珠,疼到眼睛都睜不開。
連豆豆看著盧卡斯拿出一瓶粉末,往夏佐身上倒,夏佐的動作更激烈了,肌肉瞬間緊繃,脖子上青筋凸顯。
“這是什麼藥?”
盧卡斯回答地很快“是治療鞭傷的特效藥。”
連豆豆看他疼得馬上就要昏死過去“要疼多久?”
“不要多久,馬上就會好的。”
夏佐不住地發出聲音,毛巾緊緊地被他的牙關箍住。
撒上藥粉的傷口確實很快就止血了。
連豆豆沒再問彆的,她幫不上忙,隻能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等到藥全部上完,夏佐身下的布單已經被全部汗濕。
血跡混著汗液,格外狼狽。
盧卡斯離開了。
沒過多久,有女傭帶著東西來幫夏佐換掉被弄臟的東西。
床下墊的東西也比之前的好了許多,軟了許多。
係統哀歎一聲“這不死也得去半條命吧。”
連豆豆沉默。
她沒有立場去責怪亦安和維爾拉,他們擔心她的安全。
在當時的情況下,夏佐是最容易被懷疑,也是最好拿捏的對象。
夏佐經受無妄之災,原因在她。
她需要依靠哥哥姐姐這些大樹,在他們的蔭蔽下發出生機。
是她太弱小,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保護不了彆人。
看夏佐表情不再痛苦,呼吸逐漸趨於平穩,連豆豆抬手取下夏佐嘴裡的毛巾。
毛巾上的牙印顯示著他剛才經曆了怎樣的痛苦。
他儘力舒展著眉頭,用儘力氣睜開眼睛。
想張口,卻沒有力氣說話。
“會沒事的。”連豆豆沉默片刻“抱歉,我拖累你了。”
夏佐眼裡的情緒變化,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