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人笑得張狂,聽哥哥說,那人是南部血獵,一路逃來北方。
連豆豆被家人護在身後,看著地上沒了聲息的戴納。
他的血液將他身下的白雪浸透。
戴納就那樣,一個人孤單的躺在雪地裡。
聽著那個南部血獵說戴納和她認識。
是戴納給他們準確的消息。
連豆豆搖頭,她想解釋,可是解釋的話也被堵在喉嚨說不出口。
媽媽、爸爸、姐姐、哥哥,他們滿眼失望地看著她,每個人都在搖頭。
連豆豆想說並不是的,她什麼都沒有說,她不知道。
但是她說不出口。
連豆豆的身體在不住地顫抖。
血液的溫度在升高,她的骨骼發出“哢哢”的聲響。
她撐不住跪倒在地上,體內的溫度在冰冷的雪中不降反升。
直至沸騰。
“啊——”
她雙目通紅,口中的獠牙也漸漸伸出。
她聽不見周圍人的話語。
她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她失控了。
連豆豆朝著那個殺了戴納,用他做誘餌地南部血獵衝過去。
將他甩到十米遠的地方。
其他血獵見狀,將她包圍起來。
同時動手來殺她。
她從人群的縫隙裡看去。
前一天還和美的家人,都冷眼看著她的狀況。
沒有人願意來幫她。
她瞬間感覺自己置身於冰冷的深淵。
任由自己下沉,被掩埋。
醒來時,連豆豆滿頭大汗地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
她抬手摸上心口。
剛才這裡被一把鋒利的匕首貫穿。
現在依然有刺痛的感覺。
“宿主?”係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剛才好嚇人,突然劇烈的掙紮,沒多久你就不動了,最後整個人痛苦地蜷縮在一起。”
連豆豆拍著胸口給自己順氣,將在幻境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係統說了。
來不及多休息,房門被推開。
“蓮娜,醒了就去下一個房間。”長老站在門口看著她“不要在這裡多停留。”
連豆豆點頭,立馬起身。
在這裡停得太久,容易再次被房間裡的幻境卷入。
她在長老的目光中,徑直走到下一個門口。
手剛觸到門板,就被吸了進去。
“蓮娜?”
有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薩琳娜。
“怎麼回事,今天心不在焉的。”
連豆豆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她。
“媽媽……”
薩琳娜目光溫柔地詢問她“怎麼了?”
連豆豆回過神,笑著搖頭“沒有。”
“可能是今天穿得裙子有些緊。”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
薩琳娜抬手幫她鬆了鬆衣帶“今天是你哥哥姐姐的慶功宴,穿隆重一些好。”
連豆豆什麼也不知道,隻能順著她的話說。
“我很喜歡這件衣服,可能剛才沒有穿好。”她挺直脊背“謝謝媽媽。”
薩琳娜將她微卷的金色頭發理好。
有侍從了來敲門“大人,時間到了。”
薩琳娜以為她在緊張,將她的手拉起放在自己的臂彎,然後輕輕拍了兩下“沒關係,媽媽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