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還會誇我麼?”
“會。”
隻要嫂嫂還會誇他,他便沒了後顧之憂。
“我怕今後獨自去摘菜不認得路,昨夜去田間記路,然後看到有人……”
傅北墨一股腦將昨夜所見所聞全講了。
講完後,怒著總結“胡家人割菜,割我。”
顏芙凝氣道“他們怎能對北墨動手?”
傅辭翊一言不發,隻是麵容瞬間沉下,步履更是加快不少。
三人來到胡家。
胡家人見他們過來,急忙關上籬笆門。
傅辭翊抬腳一踹,籬笆門形同虛設,直接倒地,揚起一地的灰。
胡興旺囁喏著嘴唇,想上前又不敢上前,隻大聲吼道“傅家小子,你想作甚?”
傅辭翊冷著臉,一把擼起傅北墨袖子,喝問“是誰傷的?”
屋內的胡阿靜見狀,往門後躲。
“你彆血口噴人!”錢氏跳將出來,“傻子自個傷了,可不能誣賴我們。”
她罵罵咧咧地往院門口走,看來人不敢拿她如何,一溜煙地往裡正家跑。
昨夜他們毀了傅家那一半莊稼,看來傅家人知道了。
既然他們鬨上門來,正好叫裡正做個見證。反正當時說好了,他們胡家要收一半的莊稼的。
既如此,被毀的那一半自然算傅家的。
如此想著,錢氏跑起來。
等裡正到來時,胡大海與胡興旺父子正拿著扁擔準備動手。
“做什麼?”裡正大喊,“都鄉裡鄉親的,怎麼又有事了?”
顏芙凝道“想必裡正已經聽說,我家田裡的莊稼有一半被毀。”
裡正皺了眉頭,今早好多人都知道了。
村民吃的都是自家種的菜,幾乎每日清早,各家都會去各家地裡。
錢氏道“裡正大哥,我請你來是希望你做主的,他們誣陷我家傷人。”
說到傷人,事情就嚴重了。
裡正眉頭擰緊“可有證據?”
“昨夜胡家人割毀莊稼,我弟親眼所見,想要阻攔,被胡家人割傷手臂。”顏芙凝捏起鐮刀柄,“我弟就是人證,這把鐮刀就是物證。”
“鐮刀誰家沒有?”傅氏認得自家鐮刀,但仍狡辯道,“就這個傻子也能作證?”
顏芙凝不接她的話,顧自對裡正道“幸好我弟機靈,隻傷到了手臂。”
裡正走到傅北墨身側“傷口我能看麼?”
傅北墨扒開包紮的布條,呈現在眼前的傷口確實是鐮刀所傷。
顏芙凝又道“胡家霸占田地十五年,如今要還了,心有不甘。昨夜割毀一半莊稼,被人發現,心生歹意,這就是謀財害命!”
一下子上升到謀財害命,胡家人心生懼意。
謀財他們敢的,害命是不敢的。
就這時,傅北墨直衝到屋門口,一把揪住胡阿靜的衣領子“就是她割的我。”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照我的臉。”
胡阿靜嚇得麵如土色,怕因此下牢。
胡家人頓時心虛,昨夜是聽到衣裳割裂的聲音,他們家阿靜真的傷人了。
傅辭翊清冷道“如此說來,你們承認昨夜割了莊稼。”
“是我們乾的,割的就是你們家那一半。”胡大海道。
昨日剛商議好,夜裡一半莊稼就被割了,怎麼想都是他們胡家人所為。
再加傅家傻子看到,他們抵賴不了。
傅氏笑了“實話告訴你們,我家種下的莊稼,偏不給你們。”
傅辭翊不疾不徐道“字據所寫,收割後,胡家再不能種我家的田。現如今,你家已經收割。餘下的莊稼歸我家所有,空出來的地,也算還了我家。”
胡家人驚愕不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