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她把收起來的床單拿了出來,床上這塊掀開,也塞進了木盆裡。
在她重新鋪床單時,傅辭翊背對著床,端坐在椅子上。
他壓根不敢轉身去幫她。
究其緣故,不是他想折磨人,也不是他怕麻煩。
而是,他怕再次看到床單上的血跡……
方才所見,很容易讓人往旁的事情上想。
他闔目,捏眉心。
如此一閉眼,竟然教他想起在柴房時,母親問他的話——
辭翊,你昨夜是不是忙到很晚?
辛苦了。
你這孩子,開竅了啊。
當時他懵得很,此刻才反應過來,母親是意有所指。
傅辭翊站起身,啞著嗓音道“我去外頭跑一圈。”
顏芙凝鋪床的動作頓住“為何要跑一圈?”
“習武健身,順便打一套拳。”
“哦,好。”
顏芙凝點了頭,將新鋪上的床單褶皺撫平。
重新整理好床鋪,她便端著木盆去河邊洗裙衫與床單。
由於天色剛亮,河邊幾乎無人。
顏芙凝先洗了裙衫,裙衫上沾染的不多,很快清洗乾淨。
而後洗床單,床單不是薄的那種,稍微有些厚度,遂用力搓了許久。
好在河水是冷的,清洗血跡很快。
隻是問題出現了,整塊床單在河水裡浸濕後,拎起來時沉得很。
她壓根拿不動,隻好一手拉著床單一角,看河埠頭有沒有人過來。
沒有人。
天呐,這怎麼辦?
她使勁拉,愣是隻拎起半截。
忽而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她忙轉頭“你好,可不……”
話還沒說完,她緩緩閉了嘴。
來人是傅辭翊。
他正沿著河畔跑。
真是冤家。
他們前世絕對是死對頭,而且是她欠他的,今生才會有如此荒唐的夫妻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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