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溫柔執起她的手,下了樓。
夫妻倆剛在客堂內坐下,陸問風便拿著酒壺過來。
“辭翊,咱們喝幾杯如何?”怕傅辭翊不喝,陸問風加了一句,“就當慶祝今日氣到了傅明赫。”
傅辭翊看向顏芙凝。
“不是我說,你們夫妻……”陸問風左看看右看看,“顏姑娘,你管自己丈夫管得也太緊了吧?”
彩玉插話“陸公子如何說話的,方才吃我家姑娘帶的零嘴,忘了?”
陸問風將酒壺拿回,笑著改口“管得好,管得好。”
顏芙凝想了想,某人考得不好,心情鬱悶,喝點酒無妨,彆醉就成。
遂開口“夫君隻能喝一杯,還有第三場考試呢。”
傅辭翊愉悅應下。
這夫妻的舉動教陸問風瞧不明白了。
顏芙凝分明管得緊,隻允許傅辭翊喝一杯酒,這辭翊賢弟高興得跟個什麼似的。
有病吧?
若他以後娶了妻,妻子敢如此管他,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
想了想,不對。
不能打女子,特彆是不能打傅南窈。
傅南窈腿腳不好。
最關鍵的是,她兄長是傅辭翊。有身手頗好的舅哥在,他得十萬分地嗬護傅南窈。
即便如此,傅南窈若敢管他喝酒,他就敢翻臉。
傅辭翊壓根不知陸問風腦中已然出演了一出戲,與他飲了一杯。
——
翌日一早,傅辭翊準備出發去貢院。
顏芙凝也不給他壓力,隻說讓他輕鬆應對。
男子壓根不提考試“八月十五,我得在考場度過。”
她展顏一笑“就當是個特彆的中秋佳節,抬首望月,你我能看到同一輪明月。”
男子頷首,捏她含笑的麵頰“十六晚上,我帶你遊玩城牆。”
她歡喜應了“好!”
語含雀躍。
臨走前,他撥了撥她發釵上的珍珠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