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秀低聲回應，不好意思繼續下去，趕忙說回之前的話題，道“而且，我即便遇到打不過的敵人，不是還有你給的平亂王令嗎？”
說著，白秀秀玉手一旋，取出一枚暗金色的令牌，紋絡精美，質感厚重，猶如某種精雕細刻的藝術品。
“你當日可跟我保證過，三品之下的河境天王的攻擊，都能防住，撐到你來救援！”
白秀秀黛眉輕挑，揚起手中的暗金令牌。
寧川笑了笑，點頭道“確實可以。”
暗金令牌，是他以白啟煉製的殺神王令為基礎，改進的平亂王令，效果更佳。
使用與否，隻需一念之間，無需動手捏碎。
白啟煉製殺神王令，上百年的時間，才能產生一枚。
不過，寧川在靈魂一道和空間一道的造詣，如今已經遠遠超過白啟。
一次性可以煉製數枚殺神王令！
但總歸對靈魂有所影響，煉製之後，需要一定時間的調養。
這時，寧川似有所察，再度望向柳遠所在的小區，目光閃了閃，道“你們怎麼監控他的存在？”
白秀秀愣了一下，道“以城市的電子監視和一些史前器具為主，若是需要用人查探，也都是實力較弱的專業人員，水平極高，以防柳遠生疑……”
說到這，白秀秀眼神微變，道“我們的監控暴露了？”
“還沒有。”
寧川搖了搖頭，目光遙視在客廳中來回踱步的柳遠，道“他現在隻是懷疑，覺得不太對勁，有些忐忑不安。”
白秀秀有些不解，道“你怎麼知道。”
“讀心。”
寧川直接道。
白秀秀一時沉默，震撼於寧川的手段。
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竟然可以悄無聲息地讀取一位二重天神將的想法！
簡直駭人聽聞！
下一刻，白秀秀美眸閃爍一下，回過神來，有些緊張地道“那個……你有沒有對我讀過心？”
寧川挑眉一笑，略有深意，道“我隻對懷疑的人讀心。”
白秀秀捏緊手中的雜誌，正色道“我13歲進入機甲軍院求學，宣誓一生效忠聯邦，至今遭遇諸多凶險，未曾一刻有過叛變的想法！”
末了，她補充道“我鄭重要求，你不能對我搜魂！”
“要求合情合理。”
寧川點了點頭，可白秀秀還沒鬆一口氣，就見寧川咧嘴笑道“但，不予通過。”
“寧川——！”
白秀秀不禁有幾分惱羞。
“哈哈……不說笑了。”
寧川搖了搖頭，不再打趣，接著讀取柳遠的想法，道“他已經下定決心，入夜之後，準備第一次聯係萬星神國軍部的人，按照對方的指揮行動。”
“柳遠還沒聯係過？”
白秀秀略感意外。
寧川搜過林鳳陽的靈魂，則是清楚，道“林鳳陽不準，隻有確定他真的死亡，沒有一點生還的希望之後，這些臥底才能聯係。”
同為神奴，隻要不損壞萬星神國的利益，亦有自己的私心與想法。
白秀秀輕輕頷首，想了想，道“以聯邦當前的手段，沒法監聽他跟萬星神國的交談內容，太祖告知我你說過，這種交談以意念進行。”
“對。”
寧川點了下頭，平靜道“你們正常監控就行，我晚間會過來，看看能不能用讀心竊聽，不行的話，也沒關係，無論是搜魂，還是讀心，都能得知交談內容。”
“嗯，我等你。”
兩人交談一陣，時間不長，寧川升空離去，接著追查空鼠法靈的下落。
白秀秀捕捉不到他的動作，隻能抬起玉頸，默默地注視幾根橫貫蒼穹的黑天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