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得道成仙了？”
“原來仙界是真的存在啊，我真該死，百年前居然懷疑仙使大人！”
“不行，我也要飛升成仙，我也要接受仙使的考驗！”
祭壇下的人們議論紛紛，看著逐漸飛向仙界門戶的幾個修仙者，神情間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此時此刻，沒有人發現站在人群後方的一個青年，眼瞳中泛著古怪的神色。
這個青年，自然就是改頭換麵的趙牧。
與在場其他人的激動不同，此刻的趙牧卻是無比冷靜，因為他很清楚那道門戶後麵，根本就不是什麼仙界。
什麼重巒疊嶂間的神獸！
什麼蒼穹之上的仙宮！
什麼神光接引修仙者飛升！
這些都不過是高明的幻術，隻是在場之人看不穿而已。
此刻在趙牧眼中，那道門戶裡根本沒有什麼神獸仙宮，隻有一個個等待在裡麵的濁仙而已。
那些濁仙注視著幾個即將進入門戶的修仙者，神情間滿是幸災樂禍，就好像在看自投羅網的白癡一樣。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幾個修仙者，則是滿臉的激動和欣喜，明顯在興奮自己終於要飛升仙界了。
“對即將到來的真實一無所知，似乎也是一種幸福，不過這種幸福太短暫了。”
“等到他們進入天宮聖界，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成仙得道，僅僅隻是被轉化成了濁仙而已，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不過還好，他們至少已經得到了長生，可以在天宮聖界裡活過漫長的歲月。”
“而且天宮聖界裡的老牌濁仙，應該也會告訴他們隻要等待，將來就能通過仙門，前往真正的仙界。”
“如此，他們心裡應該又會重新燃起希望吧！”
“不過那種希望也是虛假的，因為待到仙門現世，他們進入仙門之後，就會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絕望了。”
趙牧暗自搖頭。
這個時候，祭壇上的幾個修仙者，終於在神光的接引下進入了門戶，然後那道門戶就在人們渴望的目光中，緩緩關閉了。
天地間陷入死一樣的寂靜，仿佛人們還沉浸在深深的震驚中無法自拔。
就在此時，祭壇上的仙使忽然腳下生雲，騰空而起往遠方飛去。
“仙使慢走！”
“還請仙使稍稍等待，我等也想飛升成仙！”
“請仙使考驗在下！”
修仙者們急了，一個個紛紛衝天而起，往仙使追了上去。
而祭壇下的凡人百姓，都隻能望眼欲穿的，看著仙使和眾多修仙者的身形逐漸消失在天際，無可奈何。
飛升成仙，世上之人誰不想要？
隻可惜身為凡人，他們連探出頭看一眼都是奢侈。
“早年貧道曾有猜測，天宮聖界內的濁仙，就是給仙門之後的某個存在準備的‘食物’。”
“所以每過十萬年，先知聖皇就必須在天宮聖界內，準備足夠數量的濁仙，等待仙門開啟把‘食物’投喂進去。”
“末法時代之前，引誘修仙者進入天宮聖界的事情，都是先知聖皇親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