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永昌帝所冊立的國師赤雲子,如今依然還在國師之位上。
不過聽聞這位好像也快不行了,很多人都說,國師的天壽大限,應該就在最近這些時日。
京城。
此時正是中午,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十分熱鬨。
趙牧一身道袍,手拿拂塵,悠閒的走在人群中間。
路邊一間酒樓飄出濃鬱的酒香。
“好酒。”
趙牧扭頭看去,發現那是一棟高三層的閣樓,牌匾上寫著“一品香”三個字。
這個酒樓趙牧從前沒見過,想必是最近五十年才開的,不過能在京城開這麼大一家酒樓,其老板必定身份不簡單。
他的酒蟲犯了,索性直接走了進去,準備等痛飲一頓後,再想彆的事情。
“道長好!”
一個小二立馬迎了上來“道長可是獨自前來?”
“嗯,小二哥,可還有雅間?”
“有有有,還請道長隨小的來。”
小二十分殷勤,立刻引著趙牧上了樓。
來到一處雅間,趙牧點了飯菜,然後道“就先要這些吧,最重要的是,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酒,給貧道先上五大壇。”
“五大壇?”
小二吃了一驚“道長,咱們這的酒可烈,常人三碗不到就醉了,更勿論用壇子喝了。”
“而且五大壇,先不說酒烈不烈,就算是肚子也裝不下啊。”
“嗬嗬,小二哥儘管上酒,喝不喝的了是我的事,銀子你先拿去,不夠了再來找貧道要。”
趙牧說著,直接就扔過去一大錠銀子。
“好嘞,那您稍等。”
小二接過銀子,立馬就出了雅間。
趙牧打開窗戶,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靠著窗台往外麵看去。
就見酒樓外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一道道若有若無的紅塵欲念,不斷從人群中升起,籠罩在京城上空。
“不愧是一國首善之地,這京城的紅塵欲念果然濃鬱,看來我要繼續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了。”
趙牧輕聲說道。
忽然,旁邊的雅間裡,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似乎是有不少人,進入了旁邊的雅間。
不一會兒,小二就帶人把飯菜和酒抬進了房間。
趙牧坐回桌前,問道“小二哥,旁邊那雅間是什麼人,有點吵啊?”
“道長見諒,今天是澹台相爺包下了旁邊的雅間,正在宴請幾個同僚和故交,您要是覺得吵,不如小的幫您換一個房間?”
“那倒不必,貧道沒那麼矯情。”
趙牧笑著搖頭道“對了,你說的澹台相爺,可是澹台崇光,五十年前的那位狀元公?”
“除了他還能有誰。”
小二回答道“咱們這位澹台相爺,當年守孝三年歸來後,就一路高升,官途順風順水,最終做到了左相的位置。”
“最近相爺感覺年紀到了,於是就跟陛下辭官了,今天與幾位同僚故交一聚之後,他老人家就要會回家鄉,安享晚年了。”
“原來如此,好,多謝小二哥了。”
趙牧拱手。
“道長客氣。”
小二回禮之後,就帶著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