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 受人之托_行行_思兔 
思兔 > 曆史軍事 > 行行 > 四四 受人之托

四四 受人之托(2 / 2)

說話間遠遠已能看到山門,忽然隻聽後麵有人喊道“喂!”君黎心一提。這是沈鳳鳴的聲音。兩人轉過身,隻見好幾個人陪著一個跛著腿的沈鳳鳴,而他連跳帶跑追上來,喘著粗氣,咳嗽著道“你們……咳……你們走得倒快!”

單疾泉抱臂笑道“沈公子來得才快——看來你跟張弓長談判得不錯?”

沈鳳鳴到他麵前,深深一揖,道“今日若非單先鋒,恐怕我也就討不了好去,這個人情是欠下了。咳,如今黑竹大會已竟,我……也要準備下山去,若單先鋒放心,能不能將這個——嘿嘿,就這個人,咳,交給我——他中了我的掌毒,慚愧,此毒功我習練日短,原是對付馬斯用的,還沒有現成,咳,現成解藥,得花點時間才能幫他解毒。”

單疾泉道“不耽誤你去淮陽刻金牌之牆?”

“大哥答應讓我休息三四日養傷再啟程。”

單疾泉將他上下打量一番“你是該養養傷。”又道,“既如此,我就先走了。”

“那個,單前輩。”君黎忙叫住他,低聲道,“能不能勞煩你件事——彆把我殺了馬斯的事情告訴我姐姐、姐夫?”

“事到如今你還想瞞你姐姐?”單疾泉皺眉看他。“您寧願她認為你是個無情無義之人?”

“我——不想叫她擔心,今日山上的事情,就隻有單前輩清楚,隻要您不說,她也不會知道會與我有關。最好連拓跋教主也彆告訴,免得我姐夫也曉得了。”

沈鳳鳴已道“奇了,湘君大人,你莫非不曉得單先鋒就是你姐夫……”

“‘湘君大人’算是個什麼稱謂?”單疾泉特特打斷。

君黎卻已經一呆“什麼,單先鋒是……?”

沈鳳鳴被單疾泉打斷得一怔,接口道“是……你姐夫……的好朋友啊。他曉得的事情,你姐夫必定也曉得。”

單疾泉卻反而失了笑,淡淡道“沈鳳鳴,希望你擔了這個金牌之後,青龍與黑竹的交惡可以發生得略晚一點。”

沈鳳鳴還未完全懂得他話裡的意思,單疾泉隻道“失陪了。”倏然轉身,便已離去。

君黎和沈鳳鳴都是受傷的身體,哪裡還能及得上,隻能站在了原地。沈鳳鳴先前跑得太急,現今身體的不好受,隻怕還遠勝君黎,這一下單疾泉一走,他繃不住,就露出痛苦之色來。

“你當真沒事吧?”君黎皺眉看著他。“我先前聽他們都哭得慘,還道你死了。”

“嘿嘿,那是我故意讓他們哭的。看不出來,湘君大人,你還挺關心我,受寵若驚啊!”沈鳳鳴說著又狠狠咳了兩聲。

“故意讓他們哭?為什麼?”君黎不解。

“我是猜想著你這個人的殺氣往往要到受了刺激之下才會忽然湧出,便裝一回屍體,試試看咱倆交情夠不夠了。”

君黎苦笑,“你讓我在你死了才上去,是不是也是覺得……也許你死了,我的殺氣便會被激出來?”

“你還記得我死了你才能上去,那會兒是全忘了吧?我拚著那一擊,隻是想讓馬斯中毒的,誰曉得你會衝出來,連你也中了毒,差一點就全然白搭了。走走走,要給你解毒,還有得麻煩。”

“我沒事,倒是你活著就好,不然雖然殺了馬斯,我心裡也不得安生。”

兩人便走著,沈鳳鳴又道“說到馬斯——方才已經檢視過他的屍體了。說來真是有點難以想象,他的致命傷,分明是你刺在他咽喉的那一劍,可是他中了那一劍之後,還跑了那麼多路到峰頂,又跟你纏鬥那許久。難道一個人的‘氣’真可以盛到這般,便在明明應該是死了以後,還猶能反撲,一直到所有的‘氣’都消失殆儘,才忽然倒地?”

“因為他是個怪物吧。”君黎也不無後怕地道。

“對了,還有件東西給你,你要就做個紀念。”沈鳳鳴說著,掏出又一個銀色圓牌,上麵還有血跡殷然。

君黎接過,呆了一呆。圓牌的核心,刻了一個“馬”字。

“你……給我這個牌子做什麼?”

“作紀念啊。”沈鳳鳴聳肩。“原本麼,想著你或許需要這個去跟顧家交待,不過剛才聽你好像說不想讓他們知道——那就隨你了,你想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君黎看了他半晌,方道“謝謝,沈公子。”

“喲,學會跟我客氣了。”沈鳳鳴正笑著,忽見山門處怦怦兩下,升起來一顆訊號。

“有人闖山?”沈鳳鳴狐疑。“怪了,我們都要撤了,現在來人?這可不妙,兄弟們,我可沒力氣打架。”

但君黎已經站在岩邊,遠遠看到了闖過山門的人,眉頭就是一皺。

“怎麼是她?”

沈鳳鳴到他身邊一看,也怔了一下,“你跟她說過你要來?”

“我去瞧瞧。”

沈鳳鳴見他當先而去,就一笑,“湘君還是向著湘夫人啊。”便也搶上前去。



最新小说: 絕世唐門,從和霍雨浩換宿舍開始 無雙鎮北王 我有一個洞天福地 北陌花開君何在 鎮守魔淵十萬年,你們卻要滅我全族? 玄幻:無敵,從複製經驗開始! 奧特曼之流浪亡魂 我真是個鑄劍師 高嫁頂級權貴,夜夜被大佬攬腰哄 我野釣遇上的邪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