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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焰中灰燼(2 / 2)

“我曉得怎麼做,倒不必師兄多來指教了。”

“說來——我原是有些遺憾,那一位秋葵姑娘,仿佛應是我們同源‘泠音門’的人物,卻偏生投在了朱雀那一邊。不知她與婁師妹相處可好?”

“哦,連你也對她感興趣?”婁千杉眼睛微微一眯。

摩失咳了一聲。“倒不是感興趣,隻是……她從來在朱雀府中不出,那日偶然見到,猜測她的身份,有些意外。若她也可投來太子這一端,那我們三支會合,朱雀武功再高,豈又有興風作浪之機?”

卻不料婁千杉麵色並不豫,輕輕哼了一聲道,“師兄還是先顧好自己吧,秋葵便交給我就好。不瞞你說,我與她的確……相處甚歡!”

摩失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裡,此刻沒有嫵媚蠱惑,卻也燃著種不尋常的焰色。

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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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端著茶走進朱雀書房的時候,房間的燈火有些怪怪的味道。朱雀正從油燈邊上抬起頭來,昏黃的房間裡,他的麵色又變成了一種可怖的燎黑。

她將茶放下,看了看燈火跳動中的紙灰餘燼,有些驚訝地道“朱大人……將那信……燒了?”

朱雀陰沉著麵色。“你先出去。”

依依知道他大約心情不佳,點點頭,便要走,朱雀卻又忽然開口。

“不要對君黎和秋葵提起一個字。”

“依依知道。”

依依知道很多事,卻也不知道很多事。她剛剛才從外城替他帶回一封沈鳳鳴的密信,卻不知那信裡是什麼,竟讓他的心情如此之差,而又如此不欲人知,僅僅自己泡一盞茶的功夫,他竟已將信焚去了。

她已經大半個月沒來了,隻為朱雀說,沈鳳鳴隨時可能找她,要她帶回這一封信。她料想這消息一定很重要,卻也猜不出說的是什麼。

她隻記得沈鳳鳴來找自己的時候,那麵色也有些說不出的沉重。她不敢問,也不敢私看,隻將那信捏了又捏,隻覺那信分明很薄。那薄薄一紙,能說什麼驚天動地的消息出來?

可有時候,一句話,就已經足夠驚人。

沈鳳鳴沒有說“君黎的確是夏莊主的兒子”,他隻說“夏莊主的確在二十多年前曾送走過自己的長子”,隨後那些雖支離卻精準的細節,無不一一匹配證實著朱雀的“最壞”猜想,判定著君黎的身世。

就算有過猜想,朱雀也仍有那麼幾絲不敢置信,料想沈鳳鳴的心情應當也是同樣。不同的是,對朱雀來說,這個消息,意味著一種危機。

——一種失去的危機。

他如今獨個坐在這書房裡,便是在默然將這種危機沐於己身。——我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麼個徒弟,花了這般心血相授心法,忽然竟告訴我他是你夏錚的兒子、你們夏家的人?豈有那般便宜的事情!

朱雀在心裡想得猙獰,因為即便沒有沈鳳鳴這封信,他也早對那一個懸在逐血劍上不合此劍的穗感到厭惡了。夏錚雖然在這大內不足以與他朱雀一爭,卻也是這臨安城裡舉足輕重的人物,往日各行其道互不放在眼中,早便難忍了,如今——更忍不得!

他冷冷一笑。當初我可以找個借口令皇上下令要斬你,今日自然也可以再來一次。誰叫你是君黎的父親,我隻能先下手為強,隻是這一次看在君黎的份上,我不做得那般明就是了。

心頭忽然有了主意,他按桌而起,向門外吩咐道“去把婁千杉找來。”

門外應聲而去,他忽又起念,道“回來!”

門外應“是”,他轉而道“叫依依來。”

仍是應聲而去,少頃,依依的腳步聲響起。

“朱大人叫我?可是茶涼了?”依依帶著那般善解人意的笑。

“不必管茶——你替我將秋葵叫去你那裡聊會兒天去,一時半刻,不要讓她回房。”

依依雖然不解,卻也順意點頭。朱雀才吐了口氣,聽依依已將秋葵叫去,方吩咐人道“現在,去叫婁千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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