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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〇 青青芳草(1 / 2)

行行!

“我希望他是說說的而已,鬼使也是這般想。那時朱雀心情的確不大好,想來,被自己的徒弟破壞了自己的計劃,是足夠讓他不爽快的。可那還是你們夏伯伯離開臨安沒多久的事情了,他不過聽到一點點消息,後來一再失敗的消息定是不斷傳回,如今連張弓長也被擒,我料想,朱雀縱然先前是說說的,現在的心情就愈發難講了。那時是覺得黑竹會遠強大於君黎,所以才派鬼使保護他,可如今——敗的是黑竹,他或許已經後悔這個決定。我便在等鬼使或許什麼時候便要接到密令,要他回京城待命了。”

頓了一下,他又道,“你們恐還不知,鬼使俞瑞昔年也曾是黑竹會的龍頭老大,在張弓長和淩厲之前,他擔當了二十多年這個位置,也算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名字。如今縱使張弓長失陷,有俞瑞在,黑竹會之力理應不減,而俞瑞昔年在徽州駐過,那個地方,他甚至還可集結起更多的力量。”

“那為什麼不在這裡就製住了他,彆讓他回京城去了?”無意道。“就算他武功厲害,我們聯合夏伯伯,定沒問題的!”

“你會如此做麼?”單疾泉看著他。“他才剛剛救了你們君黎哥的性命,你們這便要動手了?就算和夏莊主一起製住了他——這不就是朱雀天大的借口,是我們青龍教先動的手?朱雀現在還隻能動用江湖力量,也即黑竹會;待到有了理由,他手裡大把大內的人,派誰殺上青龍穀,我看都順理成章,那時不是更難辦了?”

“那我們要怎麼辦?豈不是隻能等著了?”

“沒有彆的辦法,隻能儘速趕回去再說。”單疾泉道。“回了那邊,若有風吹草動,也更易聽得到風聲,所以我方才也與夏莊主說了,恐已不能在此久留,明日便要動身上路。萬一此事成真,我總須留在穀中,協助教主。”

“爹的意思是,我們也要一起回去,是嗎?”刺刺望著他。

“你們還不願走?”

“倒……倒也不是不願走,”單無意先道。“隻是——君黎哥是為了我們傷成那樣,到現在都沒醒,我們——我們就這麼走了?而且,刺刺傷那麼重,她也趕不了路啊。”

“我沒關係的。”刺刺低著頭道。“隻是……隻是要讓我在走之前去見見君黎哥,他醒沒醒都好,我隻是不能這麼不看他就走了……”

“刺刺!”無意完全不解她的不領情。

單疾泉反而沉默了一會兒。“刺刺,你老實跟爹說,你真那麼喜歡和那道士在一起?”

刺刺也是默然不語,良久,方瞪起一雙倔強的眼,抬頭道“我以前寫過好幾次信給爹,我都說明白了。我……我不想說了。”

“我今日逼你與我一起回去,你想必要恨我?”

“我怎會恨爹。——青龍教有事,我……本也該回去的。”

“等事情完了,再私自跑出來?”

刺刺眼神微動,轉頭看彆處。“我……我不知道。”她抿一抿唇。“其實我那日看著鬼使伯伯和爹給他療傷的時候,心裡就一直在想,隻要他活著,隻要他好起來,我願意什麼都聽爹的,哪怕再不與他一起。如今他沒事,我……理應兌現這般承諾的。”

她轉回頭來。“我隻要……隻要走之前看他一看,這樣就好了。爹總不會連這個都不允?”

單疾泉久久地看著她,半晌。“我從沒不允你去看他,隻是覺得你傷勢仍重,不便太多走動。”頓了一頓。“你也不必這麼心急,待爹走了之後,你要怎麼看他,都沒人管你了。”

“什麼?”刺刺有些未敢聽懂的茫然。

單疾泉已自襟裡摸出一封信來。“等他醒了,你交給他。”

刺刺驚訝。“爹,你是讓我……”

“你就留在這裡吧。”單疾泉語聲平靜。“他信裡不是說要送你回來麼?我相信他一次,這封回信,你交給他。”

刺刺接在手裡。“爹真的肯讓我留下了?你不生我氣了?”

“無意說得沒錯,你受傷,也走不了,不如在這裡照看他一陣吧,也省得人家說我們單家的人冷血無情。”

“可是青龍教裡……”

“不必掛心青龍教——你掛心也沒用。有你爹在,何時輪到過你什麼事。”

“你早就這般決定了的?”刺刺聲音有些顫。“這封信,你——你早已寫好了?你怎麼……你怎麼先前卻裝作那般樣子來嚇我、騙我,害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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