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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〇 雲夢之血(二)(2 / 2)

摩失無可奈何,隻得點頭答應了。

沈鳳鳴將一夜之事揀了些要緊的與秋葵慢慢說了,兩個人漸走漸長,不覺已到了浮遊亭附近。

“後來——你給他解蠱了沒有?”秋葵問道。

“你猜?”沈鳳鳴笑。

秋葵撇了撇嘴,“要是我的話,這般小人,我自是不會給他活路的。不過你——”

她向沈鳳鳴看了眼,“你若要殺他,就不會與他談條件了。但是若真給他解了蠱,可不知他什麼時候會再暗算於你,所以你定是——把蠱蟲催入他心脈,既不發作,又能控製他。”

沈鳳鳴歎了一口,“是啊,以蠱製人——關非故威脅幻生界手下的伎倆,我卻也用上了。”

“對付這等人,未必不好用。不過你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沈鳳鳴隻抬手指指前麵亭子,“去坐會兒,走這麼久了。”

秋葵確是有些累了,便往亭子走去。這涼亭四麵漏風,大約隻適合暑時納涼,幸好此時尚有陽光,還有幾分溫暖。坐在此地雖看不見湖麵,但不遠處落瀑折射了日光,景致卻也彆有風情。

“你現在還沒力氣。”沈鳳鳴道,“這裡離嶽州也已不遠,晚些我先送你回城,你在武侯園那邊該能休息得好些。”

“你呢?你是不是……還要去見單疾泉?”秋葵道,“他這個人實在叵測,你萬不可獨自前往。”

沈鳳鳴搖頭“單疾泉上午已來過了。”

“是麼。”秋葵道,“那你——你將單無意交給他了?”

“無意,還有謝峰德的屍身,都交給他了。”沈鳳鳴道,“其實我真不得不佩服他。昨晚分明已算結了仇,今日他卻敢一個人來。”

“一個人來的?那你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了他?你也不——你也不趁機扣下了他,想想昨晚上他是怎麼想要將你置於死地的!”

“你覺得我就算扣下了他,能對他做什麼?”沈鳳鳴苦笑,“我還能殺了他麼?還能將他一路帶回了臨安,帶到君黎和刺刺麵前麼?一個無意還不夠,還要加上他爹?”

“那至少也要與他理論,要他為這般所做作為給個說法。”

“也不是沒有說,隻不過——無意已是死了,無論做什麼也回不來了,此事的前後種種,單疾泉隻會比我們更後悔。他畢竟不是糊塗人,心裡定是比誰都清楚的——又何必定要說出來。”

秋葵咬唇不服“他就是算準了你拿他沒辦法,才敢一個人來。”

“也許吧。”沈鳳鳴喟然道,“不過我想這一次他也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了。他放出謝峰德的時候,他默許無意留在千杉身邊的時候,一定也以為自己算到了一切。”

秋葵忽有幾分惻然。“可能他——其實真的是算到了的。隻是太過精於算計,反而會忘記算入了人的真心——忘記了世上有些人,是願意為彆人而死的。我若是千杉的話……”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對上沈鳳鳴的目光。心裡不知為何慌了一慌,住了口。世上有些人是願意為彆人而死的。她知道,自己麵前的這個人,也是其中一個。

“我若是千杉的話,我必要珍惜那一個願意為我赴死之人。”——可她——身為秋葵的她,又可曾珍惜了麵前的這一個?

沈鳳鳴好像沒有在意,“我寧願相信單疾泉今日獨來不是因了算計過什麼,而是憑了真心的。他與我承認,這一次他輸掉了太多,原是因他太過自信——可其實仔細想來,我——又何嘗不是太過自信。隻是我的運氣比他好一些罷了。”

“‘真心’?輸贏先不論,首先他是理虧了吧?”秋葵道,“他這是作了虧心事之後,卻來賣輸求同情——運氣不運氣,我們至少沒像他那麼卑鄙。”

“怎麼沒有。”沈鳳鳴苦笑,“你以為我暗算程方愈在青龍教眼裡不卑鄙麼?隻不過——人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若如此去想,也很難說——誰比誰更卑鄙一點。他與我解釋他的理由,說昨晚想要我的性命,是因為當時認為我是他一直在找的一個‘神秘人’——他細數各個疑點與我聽,確實有些巧合是指向了我,隻不過今日將話說開,他知道我不是他要找的人,我也應承他,不向他尋仇,自此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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