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煉蒼宇!
古羅戰鬥場化作方圓十裡大小,漂浮在半空中,遮蔽了很大的地域。天空中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自然引起了許多修士的注意,一道道遁光衝天而起,很快到了古羅戰鬥場的邊緣地帶。
古羅戰鬥場通體像是由漢白玉打造而成,上麵刻畫著無數神秘的符文,組成了精美如花朵般的符文圖案。戰鬥場上空有白色光罩籠罩,即便所在高度比戰鬥場的高度更高,也無法從外界看到戰鬥場中的情景。
在古羅戰鬥場的一側,有一麵高達百丈的拱形門戶,門戶上雕刻著金黃的獅頭,透露出一股凶殘霸氣。
此時在拱形門戶前有數位修士站立,每一位修士身上都散發出澎湃的威壓,這幾位修士竟然都是神元境的巨頭。這幾位修士有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衣服上都繡著浴火的朱雀,這正是人族超級勢力之一南宮世家的標誌。
其中一位神元巨頭舌綻春雷,聲音傳遍方圓千裡範圍,道:“劍宗擁有年輕王者之資的楚暮即將與逍遙劍派擁有年輕王者之資的袁殊展開一場精彩對決,對決地點便是在古羅族留下的古羅戰鬥場中,即你們眼前所見的圓形建築。想要進去觀看的道友,隻需要繳納一塊中品玉精即可,內部空間有限,欲購從速。”
古羅戰鬥場中,其他幾位王者看向南宮青宣麵色有些古怪,南宮青宣波瀾不驚,輕笑道:“讓諸位道友見笑,不過將這古羅戰鬥場維持在如今的形態,所造成的消耗不小,所以就讓其他小家夥來出這筆玉精吧!”
赤練王笑道:“都說你南宮世家善於斂財,可不是嘛,這都有辦法讓你賺一筆玉精。”
禹遊因為擔憂賭約並未說話,柳輕絮戴著麵紗也看不出表情,不過對於這種事情也沒有在意,畢竟事情也的確如南宮青宣所說,維持這件道器級彆的古羅戰鬥場要耗費不少力量。
南宮世家神元巨頭的話吸引了很多修士,畢竟這是兩位擁有年輕王者之資的修士之間的戰鬥。不過當得知楚暮和袁殊隻有元神境界時,那些修為境界在涅槃三重之上的修士就興趣缺缺了。
在涅槃三重之上的修士眼中,涅槃之下的修士根本就是螻蟻而已,可以輕易殺死。即便是擁有年輕王者之資的修士,在不借助外力,比如符籙、傀儡等寶物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是涅槃三重之上修士的對手。
楚暮諸多奇遇加深,法體神三修,肉身被丹道大宗師邪藥王親自築基,禁斷神界中經曆過一次頓悟,以混沌問道石悟道,開辟氣府洞天,修煉帝經之上的功法等等。
然而即便是這麼多的奇遇,楚暮的戰力也隻是涅槃三重圓滿,不是涅槃四重修士的對手,在涅槃三重和涅槃四重之間有一道溝壑存在。
不過涅槃三重之上的修士群戰的比例畢竟很小,大多數修士都還是涅槃三重之下的修士。這些修士之中又有絕大部分是三修,一塊中品玉精去看一場戰鬥實在不劃算,所以散修中進入古羅戰鬥場的不多。
白冷鋒一行人自然不會錯過,有赤練王的麵子在,南宮世家就連玉精也沒有收入,還專門安排了最靠前的位置。
“楚師弟,狠狠削他,不要給我麵子,隻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白冷鋒的大嗓門在圓形的古羅戰鬥場中回蕩。
古羅戰鬥場中有南宮世家的修士負責維持秩序,超級勢力的威嚴不是開玩笑的,不要說那些散修和出身低微的修士,便是那些出身大型勢力的弟子也不敢妄動。
白冷鋒的行為顯然已經破壞了秩序,不過畢竟他出身劍宗,更是赤練王的弟子,所以南宮世家的弟子也不可能真的如何,隻能予以警告。若是換了其他修士,恐怕早就被驅逐出去,根本不可能還讓其繼續留在這裡。這也是為何修士打破頭想要拜入一方強勢道統門下的原因,上有宗門庇護,下有師尊護持,根本不怕闖禍。
南宮世家的修士警告過白冷鋒後,這家夥總算是消停了一點,他又不是傻子,不可能讓南宮世家的修士下不來台。麵子是大家相互給予的,在其中有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規則存在,白冷鋒需要遵守,否則就算南宮世家忍讓,他的師尊赤練王也會出手懲戒他。
白冷鋒抱著膀子,撇了撇嘴,道:“楚師弟對麵的便是逍遙劍派的袁殊吧,就憑這小子,楚師弟一隻手都能把他打出屎來。你說是不是,冷麵……,噢不,那啥,葉寒師兄!”
葉寒的嘴臉不自覺的抽了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白冷鋒從禁斷山脈回來之後,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以前的白冷鋒很少說話,比較冷酷,和自己頗有幾分相像,如今竟然變成這副模樣。
沒有理睬白冷鋒,葉寒的目光落在戰鬥場內層的楚暮身上,而楚暮正在向著這邊看來,楚暮還比劃了個手勢向熟識的人打招呼。
葉寒和楚暮交手過兩次,一次是在礪劍湖秘境,一次是在洗劍池中。不過這兩次都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交手,因為第一次兩人都沒有出全力,而第二次和楚暮戰鬥的隻是葉寒留在洗劍池的烙印之身。
其實葉寒一直想和楚暮大戰一場,全部實力發揮出來,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因為葉寒的師尊曾經對葉寒說過,一名修士必須要有至少一位道友,這位道友的資質悟性不能低於自己,但也不能高出自己太多。
無論這位道友是自己的敵人,還是自己的朋友,亦或是沒有任何交集。隻要有這位道友的存在,修士就能時時鞭撻自己,不會讓自己鬆懈下來。
若是選擇的道友資質低於自己,那麼很難跟上自己的腳步,起不到鞭撻提醒的作用。若是道友資質超過自己太多,不僅不能起到鞭撻的作用,反而有可能道心受損,所以選擇道友要慎之又慎。
葉寒選擇了楚暮作為自己的道友,這是單方麵的,不需要楚暮知曉。葉寒一直在等待楚暮突破元神,煉出法相的那一刻,那時就能和楚暮在同一境界大戰一場。可是令人詫異的是,楚暮竟然遲遲沒有突破到法相境,讓葉寒疑惑不已。
不要說葉寒疑惑,其實所有認識楚暮的人都很疑惑,以楚暮之前表現出來的戰力和天賦,不可能是因為天資不足而被困在元神境遲遲無法突破。既然不是因為被動的原因,那麼就隻有可能是主動的,是楚暮自己不願突破到法相境,他到底在等待什麼?
當然,這個問題也隻能深深埋在心裡,不可能方麵去問楚暮本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也應該尊重他人的秘密,除非是敵人,否則即便關係再親近,也不能貿然去探查彆人的秘密,否則很有可能反目成仇,這也不鮮見。
若是楚暮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早就跳起來,滿腔怨氣的叫起了撞天冤。不是他不想突破,他想突破已經想的快要發瘋,但就是突破不了。楚暮不止一次的嘗試突破進入法相境,但無論是煉氣、煉體還是煉神,他都無法突破進入更高境界。
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道無形的枷鎖籠罩全身,束縛住手腳,無論楚暮怎樣努力都無法掙脫。甚至有一次楚暮強行要突破到更高境界,不僅沒有成功,反而遭受了輕微的反噬,所幸收手及時,沒有造成太過嚴重的後果。
自從遭受過那次反噬之後,楚暮就知道事不可為,乾脆不再想著如何去突破,而是整天待在氣府洞天中的閣樓中鑽研丹道,提升自己的丹道造詣。直到白冷鋒前來告知鑄劍淵即將開啟之事,楚暮才停止了不停煉丹的生涯。
“哼,一名在禁斷山脈依靠其他王者和無上蕭家的庇護,恰好獲得一些名聲的幸運兒罷了,真以為會是袁師弟的對手不成?”冰冷的聲音響起。
白冷鋒轉過臉,看向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名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冷漠傲慢少年,衣服上的標識表明其正是出身逍遙劍派。
白冷鋒冷笑了一聲,道:“我當時誰在這裡放屁,原來是你張相,哼,兩年前我能把你打的像狗一樣,今天楚師弟也能把什麼狗屁袁殊打的比狗更狼狽。”
名為張相的少年再也無法保持冷漠傲慢的氣質,由於憤怒,臉色漲的有些發紫。也不怪張相如此憤怒,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白冷鋒在眾目睽睽下將自己曾經狠狠擊敗張相的事說出來,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行為,而且打的響聲那真的“啪啪”的響啊!
張相和白冷鋒交過手,那是在四年一度的劍域交流大比上,那時白冷鋒和張相剛剛突破元神境沒多久,還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
作為劍域的超級勢力,劍宗每四年就會帶頭組織一次劍域交流大會,這是從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