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雨城琉璃有些緊張。
“看來你果然知道了。”毛利說道。
“什麼啊。”雨城琉璃笑道,“小五郎你的話,我聽不懂哩。”
“你說你進去的時候,”毛利說道,“風見良輝被毯子蒙著,頭上壓著大靠枕。”
“沒錯,就是這樣。”雨城琉璃說道。
“你知道嗎?”毛利說道,“要想不被人發現,無聲無息的殺死風見良輝,且不留痕跡,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雨城琉璃忍不住問道。
“凶手站在躺著風見良輝的頭部正上方,一手拿大靠枕,一手拿凶器,一刀割開風見良輝頸部動脈的同時,把大靠枕壓在驚醒的風見良輝的口鼻上,死死壓住,利用大靠枕的寬度,讓風見良輝碰不到自己的手,一直到風見良輝他無力掙紮。”毛利說道,“這樣,洋房裡的其他人才不會聽到一點聲音。”
“這、這又怎麼樣呢?”雨城琉璃有些心虛的問道。
“這也就是說,大靠枕上麵一早就沾滿了血跡,你不可能看不到。”毛利說道。
“你想說,我該在那時候就叫的嗎?”雨城琉璃說道,“我當時並不確定,那是血跡,所以想看看。”
“你在說謊,”毛利說道,“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隻會慢慢掀開毯子,看到頭部,就會叫了出來,而那樣毯子根本不會掉到地上。”
“我當時隻是太慌張了。”雨城琉璃說道。
“你根本是故意的,”毛利說道,“你是故意讓毯子和大靠枕掉在地上,混在一起,為的是讓讓分辨不出來,大靠枕上麵的血是什麼時候沾在上麵,為的是讓你自己手上沾上血。”
“你在說什麼啊,”雨城琉璃問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為了你心中那個重要的人。”毛利說道。
“什麼意思?”雨城琉璃臉色變了。
“凶手用毯子整個蒙住風見良輝,並把大靠枕放在上麵壓著毯子,一是為了延長遺體被發現的時間,二是給遺體保持溫度,混淆風見良輝死亡時間。”毛利說道,“外來犯不需要做這樣的事情,需要這樣做的隻有內部犯,也就是說,犯人就是在洋房裡的劇組人員之一。”
“但為什麼凶手不會是我呢?”雨城琉璃問道。
“剛剛我說的行凶方法,憑你的力氣根本辦不到,所以你絕不是凶手。”毛利說道,“你做這些,隻是在維護凶手。”
“什麼啊?”雨城琉璃反問道,“這種事情,我乾什麼要維護彆人啊?”
“因為他是你愛的人,”毛利說道,“同樣的,他也是愛你的人。”
“你不要胡說,哪有這種人?沒有。”雨城琉璃的呼吸有些急促。
“這個打火機,”毛利舉起風見良輝的打火機放到雨城琉璃鼻下,“聞到了嗎?血腥味。”
“這是風見的打火機,是現場的吧?”雨城琉璃說道,“這沒什麼奇怪的。”
“另一個問題是,風見良輝之前還用過它點煙,現在卻打不著了火。”毛利說道,“所以這打火機不是沾上了血腥味,而是本身就有血腥味。”說著拆開打火機,倒出了一把碎刀片,“這就是凶器。”
雨城琉璃不信,“你在說什麼啊,這些東西怎麼會是凶器呢?”
毛利看了一下,“這是美工刀的刀片,凶手在作案後,把它折成了這樣,裝在了這個打火機裡麵,這裡麵的棉球,現在想必燒成灰衝入洗手間馬桶了。”
“就算是美工刀,那凶手又是怎麼拿著它殺人的呢?手上一定會有血跡,不是嗎?”雨城琉璃說道,“現在手上有血跡的,隻有我一個人呀。”
“讓血跡檢查不出來的辦法很多,清洗你們的假血清洗劑就是其中之一。”毛利說道。
雨城琉璃有些開心的問道“那就是說,小五郎你完全沒有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