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已經拿到簽名了。”園子說道。
“從毛利大叔一慣的倒黴運氣來說,誰找毛利大叔來的,誰就是凶手。”美黛子對本山正治說道,“凶手是不是你?是的話,你趁早自首的好,毛利大叔很厲害的。”
美黛子的話,讓蘭、園子兩人一起看向本山正治。
“凶手不是我,”本山正治說道,“我當時在飛機上,不可能行凶的。”
“誰說的,說不定是通過其他途徑先過來的呢。”園子說道,“把你坐的航班說一下,隻要一查就知道在不在上麵了。”
“不用麻煩了吧,毛利先生可以作證。”本山正治說道。
“你這麼說的話,是不是心虛了?”美黛子問道。
毛利也有些懷疑了,“本山先生,你的機票呢,拿出來看一下就行了。”
本山正治苦笑道“我的差旅費是定額,不用拿機票的存根報銷,所以出來的時候就把機票丟垃圾箱了。”
山崎拿來了酒店裡的航班時刻表,向美黛子指了一個航班,“他應該坐的是這個全日空的航班。”
美黛子去旁邊打電話給藤井孝子,藤井孝子通過極速航空,以發現姓名一模一樣的登機人員名單為由,向全日空方麵確認登機人員名單中是不是有叫本山正治的,結果是沒有。
當美黛子回來告訴大家調查結果,本山正治的臉色就變得不太好了。
毛利問道“本山先生,請您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說都知道。”園子笑道,“他一定是早就在衝繩了,然後去殺了能勢先生,再溜到那霸空港見大叔,裝作才從飛機上下來的樣子,讓大叔你幫忙做不在場證明。”
“本山先生,請您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呢?”毛利質問道。
“我……”本山正治猶豫了
毛利追問道“本山先生!”
本山正治苦笑起來,“沒想到,我的這個手法,居然連小女生都瞞不過。”
“真的是你?”毛利大喜,解決一個知名事件。
“錯,我可不是什麼小女生。”園子得意的笑道,“我是女高中生偵探。”
“可是,本山先生,這是為什麼?”蘭質問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做,您和能勢先生不是好朋友嗎?”
“好朋友?”本山正治痛苦的說道,“我是把能勢當好朋友,但是他這個人渣從來沒有當我是好朋友。”
“人渣?”毛利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我以前也是棒球手,才華橫溢,在球隊中與能勢相提並論,後來我卻因傷不得不退出了職業球壇,但是我不想離開棒球,所以我就成了記者。”本山正治痛苦的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受傷嗎?都是因為能勢。”
“怎麼會?”毛利問道,“你在一起已經很多年了啊?”
“是啊,我們在一起很久了,久到能勢已經忘記了他當初是怎麼對我的,所以能勢才會不經意的當著我的麵說出那樣的話來,”本山正治恨聲道,“‘摧毀一個年輕的棒球手,隻要告訴他他有缺點,他就會一遍遍的訓練,最終弄傷自己’。”
美黛子問道“不是吧,能勢原來這麼惡劣?”
“也怪我自己,當時的我真的很無知,一點都不知道防備彆人,”本山正治自嘲道,“其實一直都是,所以被能勢騙了我這麼多年。”
毛利說道“所以你就殺了他。”
“我隻要一想到他這種人居然要打破國家紀錄,我就無法忍受,”本山正治握拳道,“如果不是能勢當年害我,這個打破國家紀錄名揚天下的人,應該是我本山正治才對。”
“不,”毛利歎道,“無論怎樣,本山先生你都沒有資格打破全國紀錄。”
“你說什麼!”本山正治有些生氣。
“你被騙了,確實是很可憐,但救援投手是球隊的最後的希望,也許會輸得很慘,還會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亂罵一通,但是下一場比賽就必須恢複平常心,站到投手的土台上去,”毛利說道,“像你這種一旦失去了自我,就可以殺人的家夥,是不可能背負起整支球隊的命運的。”
“說的好,爸爸。”蘭支持道。
“這是兩回事。”本山正治叫道,“你隻認為殺人是錯的,那能勢早就殺了我的夢想,這又怎麼算?我還懷疑能勢打假球參與賭球,像這種人渣就可以站在獎台上,接受萬人敬仰嗎?”
“這……”毛利沒話說了。
“沒話說了吧?”本山正治說道,“棒球機構真要把獎杯頒給能勢這樣的人,那才是莫大的恥辱,他們應該感謝我,感謝我阻止了他。”
“不管怎麼說,你殺人是不對的。”毛利說道,“如果能勢的所作所為真像你所說,你完全可以把他的事情宣揚出去……”
“我向誰宣傳?我根本拿不出證據,我隻要說了,他輕輕鬆鬆就能告我一個誹謗。”本山正治說道,“毛利先生,您作為偵探,我理解您對於殺人是錯的理念,但我和能勢之間的事情,從佛家的因果來說,這是能勢當年種下的果,如果不是他當年殺了我,我今天也不回殺他,而是會和他共同站在獎台上。”
“有道理。”美黛子說道,“公平的說,他們兩個一人殺了對方一次。”
“公平什麼,”園子說道,“一個活著,一個死了。”
“我早死了,”本山正治悲傷的說道,“在我退出職業球壇的那一刻起,我就死了。”
“好吧,我無話可說了。”毛利說道,“我們去警察署吧。”
“先讓我飽餐一頓。”本山正治說道。
園子問道“呃,你不會在之後打算自殺吧?”
美黛子對蘭說道“飽死鬼。”
“不要亂開玩笑。”蘭不滿道。
“放心,我沒想自殺,至少現在不會。”本山正治對毛利笑道,“要救我嗎?那就陪我坐牢吧。”
毛利大汗,“彆、彆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