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進一步深入調查,卻發現沒有門路,根本接觸不到。”
“雖然是一座大廈,但美好心情投資集團的辦公室在大廈東部,入口都看管的很嚴,我根本過不去。
“我曾經想利用記者身份去采訪的,對一般公司來說,這是幫忙打電話,沒道理拒絕。”
“但我連美好心情投資集團的熱線電話都找不到,最後打電話給酒店前台,對方直接說,集團不接受采訪,也謝絕訪問。”
“我曾經在東部一樓上了員工電梯,但發現我沒有權限,也不在邀請之列,根本連電梯都用不了。”
“最後,我隻能尷尬的跟電梯小姐說上錯電梯了。”
說到這裡,水無憐奈摸了摸鼻子,有些自嘲的笑道“現在想起來,也是有些好笑,當時我已經暴露了吧。”
山崎聳聳肩,“怎麼說呢,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應該是你住進日曜大廈的時候,你的資料就入檔了,然後慢慢發現你的不同尋常。”
“我是做了很多,”水無憐奈回憶道,“我有想過晚上從樓頂天台摸過去,但最終還是放棄了,我不知道保安巡邏情況,深夜被發現,那就很難解釋清楚了。”
“我也設想過,裝成清潔工或其他人員,但是我發現,所有工作都是內部人員在做,都是互相認識的熟人,一個陌生的麵孔,根本連門都進不了。”
“我有收集員工的情報,不過不是從美好心情投資集團,是從官方的稅務部門。”
“我有調查過員工們的親朋好友,通過他們的口,迂回了解員工的情報,但是對於那些員工工作的事情,他們也不甚了解。”
“後來多方調查,才知道了美好心情投資集團的部門結構和工作流程,總結起來就是整理收集起來的情報,然後送上去給主管。”
“誰給的情報,不知道,連那些員工都不知道,隻知道情報是用於投資的。”
“這個調查結果,彆說上麵了,我自己都不滿意。”
“但出乎意外,上麵居然說不錯。”
山崎說道“因為你上麵的人,知道的比你多,他們在更廣泛的領域與我們有交集。”
“他們不清楚那些人的具體任務,說給他們聽他們也不相信,他們隻相信他們調查出來的結果。”
“由你的報告,他們確認了那些人收集情報的用途,不是用於彆的地方,而是用於金融,也就安心不少。”
水無憐奈點頭,“確實,這些報上去之後不久,我就換了新任務。”
山崎問道“進入組織?”
水無憐奈搖頭,“是,也不是。”
“當時的任務是,調查山憲自動車會社,懷疑它在利用汽車交易,尤其是汽車租賃與二手車交易,進行走私活動。”
“我利用記者的身份采訪山憲自動車會社社長皮斯可,調查山憲自動車會社的貨物流通環節。”
“然後我就陷進去了,我被人找上,給我兩個選擇,一是加入,二是死。”
“後來,我知道那是貝爾摩德,我想你是知道她的。”
山崎說道“打過交道,但了解不多。”
水無憐奈說道“事實上,琴酒是想殺掉我的,再讓貝爾摩德扮成我的樣子去善後,然後再消失。
“但是貝爾摩德認為,除非她裝扮成我的樣子很長時間,否則仍然會出現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局麵。”
山崎點頭道“做為一個記者,在調查山憲自動車會社的時候失蹤,那肯定是山憲自動車會社有問題。”
“在調查山憲自動車會社以後,在確定山憲自動車會社沒有問題,停止調查沒多久以後,就失蹤了。”
“人們仍然會懷疑山憲自動車會社其實是有問題的,是那名記者沒有曝光,反而拿著證據去要挾山憲自動車會社了,在獲得大筆錢之後,就說山憲自動車會社沒問題。”
“現在人失蹤了,一定是山憲自動車會社找人乾的,徹底殺人滅口。”
“那結果就是,山憲自動車會社立刻會被警察和所有媒體給盯死。”
水無憐奈說道“沒錯,不管怎麼做,除非過去很長時間,人們才不會把兩個事情聯係起來。”
“貝爾摩德並不了解我,而我雖然是孤身一人,但我是一名記者,我接觸的人,與我有關係的人,比一般人多。”
“貝爾摩德也沒有把握,能夠代替我出現一段不短的時間。”
“我就是因此而僥幸活了下來,不過他們並不信任我。”
“這是顯而易見的。”山崎說道,“你的基本資料上說你孤身一人,換句話說就是不好控製。”
水無憐奈回憶道“貝爾摩德一遍又一遍的盤問我,幸好我經受過類似的訓練,但也隻是守住了最重要的部分,我的家庭我的真實身份。”
“其它的,我應該都說了,不過具體說了什麼,我已經沒有印象了,我隻記得當時那明亮刺眼的燈光。”
“那個時候,我特彆慶幸我是一個情報局探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