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一人不敵二人計,三人合唱一本戲。
人多力量大在此刻體現得淋漓儘致,在眾人的幫助下,晚飯很快就做好了,座椅也擺放整齊,碗筷也正在水池裡進行清洗,一切都是那麼的流暢。
陳幼楠就如同局外人一樣,坐在廚房裡,沒有動彈過,不過也想明白了很多東西,有時候這種事情,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不如坦然麵對。
首先是自己想談戀愛,隻是當中存在了很多的困難,所以需要挨個挨個解決這些困難,那一切就不是問題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這該死的原因,為什麼徐藝洋會喜歡自己,陳幼楠準備要把這件事問清楚,如果隻是一時興起,或者說想玩玩,那自己沒必要奉陪,如果說得有理,自己還可以考慮一下。
其次,就是易伢那方的問題,易伢不能接受,那就要想辦法和諧,要麼就是不告訴眾人,要麼就是坦然說明白,讓易伢明白自己,儘量不要鬨掰,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易伢伸手在陳幼楠眼前晃了晃,關心地問道“怎麼了?今天回來以後就一直失神。”
被話語帶回了現實,陳幼楠看著易伢,欲言又止,現在還不能夠讓易伢知道,八字還沒一撇,不能冒這麼大的風險,於是便故作鎮定地說道“沒事沒事,開飯了嗎?我好餓啊。”
易伢的眼神一時明一時暗,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從兜裡拿出一顆糖,“基本上飯菜已經做完了,但是距離吃飯還有一會兒,先吃一顆糖吧。”
易伢越是對陳幼楠這麼好,他就越是愧疚,愧疚心虛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自己見色忘義吧,為了一個戀人,和他這個好兄弟鬨掰。
想到這裡,陳幼楠又不禁皺起了眉頭,也沒有接過糖,隻是緩緩說道“算了,還是等開飯吧,我出去看看。”
留下易伢一個人在廚房之中,伸出去的手愣在空中,糖果安靜地躺在手心之中。
易伢越發覺得陳幼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前那麼愛吃的,怎麼可能會連糖都不要,一定是有什麼麻煩事情,但是不願意說。
是不願意牽扯到身邊的人嗎?通天塔裡的?
越想越糊塗,聯係到的事物就越多,易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陳幼楠不說他也不可能逼著對方說,隻能夠等,等對方主動開口了。
陳幼楠出了廚房,外麵天空中的夕陽西下,留下一片橘紅色的天空,雲朵在被一團火焰灼燒,照亮的大地上,忙忙碌碌的身影,都在為著晚上的飯局做準備。
本來飯菜都是準備好了,就等人齊了,溫梨花去叫溫二伯了,其餘人也都在,除了溫大舅,不知道會出現在什麼地方,溫家人也沒有聯係到,於是就由著他。
一張飯桌之上,氛圍也是有些古怪,平常話最多的陳幼楠此刻埋著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頭都不敢抬,害怕與有些人目光對視,不僅僅是徐藝洋,還有易伢。
陳幼楠如此,何彩蓮也沒有了一個說話的人,所以整個飯局都是沉默的,原本應該是歡快的吃飯聚餐,現在變成這樣,溫溪都有些看不過去了,腳在下方踢了踢溫梨花。
溫梨花低頭一看,發現了攻擊者的來源,看著溫溪,一臉疑惑,“你踢我乾嘛?”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了溫溪的身上,溫溪現在也是很想一巴掌拍死溫梨花,“我讓你快些吃,吃完去洗衣服!”
溫大伯姍姍來遲,擼起袖子,坐在了一旁,大大咧咧地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打鐵耽誤了,我來遲了,哈哈哈。”
溫二伯本來就是一個安靜的讀書人,不願意多交談,信奉的更是食不言,寢不語,所以吃飯不說話是正常的,至於胡對麵來的那位溫磊,看著有點內向,也不太願意說話。
所以溫二伯的話語,沒有人接上,整個氛圍更尷尬了,這時候溫梨花才知道溫溪為什麼踢她,這是在提醒她幫忙,便開口道“來來來,我們很少一起聚餐,現在大家都聚在一起,就要吃好喝好玩好,讓我舉杯!共慶!”
話語算是能夠調動氣氛,所有人都將麵前的杯子舉起,短暫的碰杯以後,所有人又恢複了原狀,交流的聲音都是很小的,至於身旁的人說。
眼見無法扳回正軌,索性也就這樣吧,反正隻是吃一頓飯而已,再說了,遍插茱萸少一人,溫大舅還不知道走哪裡去了,也不算是大團圓,等下次所有人到齊的時候,在找機會活躍場子吧。
“阿秋!”此刻,躺在一巨大粗壯樹枝上的黑衣人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皺眉嘟囔道“就小睡了一會兒,怎麼天黑了。”
一頓飯就這麼了了收場了,不知道所有人有沒有吃得開心,反正是吃挺飽的,都在幫忙收拾桌麵。
現在還有一件麻煩事,陳幼楠今晚的歸處,何去何從,這個名叫作溫磊的人,要不要在溫二伯的屋裡留宿。
他站在溫二伯房間門口,剛好見到了位於大廳的溫磊,溫磊也是看到了他,“小子,今晚你房間我占用了,你去尋個彆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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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溫二伯剛想開口,但又看見了溫磊眼中的一絲情緒,歎了口氣,無奈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陳幼楠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湖對麵的人,明明就是二十幾分鐘就可以走到的路程,為什麼非要在這裡留下,難道他和二伯之間有什麼?就這麼難舍難分?
不過眼下正好,他需要去徐藝洋那方問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於是便對著溫磊道“可否讓我進去拿些東西。”
溫磊一攤手,毫不在意地說道“請便。”
陳幼楠拿著自己的一些貼身衣服,以及洗漱用品,放進自己的腰牌裡,出門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溫磊,什麼也沒說,離開了。
鳩占鵲巢。
陳幼楠站在了大舅房屋門口,正好看見了一道黑色身影落在了房屋之上,抬頭望了望,那人影也在望他,冷漠地說道“你來這裡乾嘛?”
動靜讓屋裡的徐藝洋聽到了,立刻走了出來,看見了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陳幼楠,便替他開了口,“大舅,湖那邊來了個人,借住在陳幼楠的房間,我讓他過來和我一起睡,不會打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