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鶯和田竟道歉?說她知道錯了?”
“嗯~~~沒錯。”
楚玲輕輕的長吐了一口氣,感受著微風吹過,她差點沒忍住癱軟在地上,強忍著自己的異樣,目光如炬的直視著眼前的人形輪廓。
她心中想著,如果秦墨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會是怎麼樣?
那好似看臭蟲一般看著自己嫌棄的目光嗎?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慢慢的將自己的上衣撩起…
借著夜色,她察覺到秦墨此刻無暇顧及自己的異樣,不由膽子越來越大。
她手上的動作和話語不停。
“林鶯將她綁架田糖果的事兒都說給了田竟,她說自己…額…鬼迷心竅…然後將事兒都說了出來,說和主人…嗯~還有白迅文合作綁架田糖果~”
“你病了?”聽著那濃厚的鼻音,還有微微顫抖的聲線。
秦墨眉頭一皺。
一瞬間,楚玲心頭猛跳,連忙將自己的裙擺拉下。
“沒…沒有…就是有點不舒服。”
“嗯!”秦墨微微頷首,也沒有多想“繼續說!”
“好!”楚玲長呼了一口氣,那劇烈的心跳,振聾發聵,秦墨忽如其來的詢問,讓她心驚肉跳。
也不敢再有動作,立馬老老實實的說道“她說事情是由你和白迅文主導的,她隻是一時間鬼迷心竅,將田糖果回來的時間說了出去。”
“田竟什麼反應?”秦墨思索著。
“田竟原諒了林鶯!”
“原諒了林鶯?”秦墨的音量不由的有些拔高。
田竟怎麼可能會原諒林鶯!
絕對不可能!林鶯都對田糖果下手了,那麼田竟就不可能會原諒林鶯。
他都讓自己和白迅文殺了林鶯了,所以絕對不可能會原諒林鶯。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這話是說給彆人聽得!
一瞬間,秦墨便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
這話他是說給寶玉聽得。
當初就覺得田竟讓寶玉跟在自己的身旁,就是為了洗白自己。
現在一看,果然如此!田竟將這話說出來,那麼林鶯死了,首要的嫌疑人自然是田竟。
可是田糖果沒死,那麼報複林鶯就成了空談。
畢竟警方是要講究證據的!田糖果沒死,那麼田竟殺林鶯就變得沒有目的,至少在主觀意識還有證據上看來是這樣的。
這樣他就可以從這件事裡將自己摘出。
不愧是老逼登!還真他媽的雞賊!
那麼田竟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相信田竟也清楚,自己不會對林鶯下手,白旭文哪兒估計田竟也很快會察覺到異常。
所以他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讓林鶯死的合情合理?
似乎察覺到了秦墨的困惑。
楚玲不由得開口道“主人,為什麼不利用田糖果對付田竟?”
聞言秦墨眉頭一皺,抬手一巴掌揮下。
一聲巴掌發出的脆響,在空曠的荒野顯得十分突兀。
楚玲隻覺得臉頰一痛,她整個人摔倒在地。
捂著自己的臉頰,她臉頰上湧出一股詭異的潮紅。
“你在教我做事?”秦墨蔑視著那癱坐在自己麵前的身影,聲音冷厲。
“不是…”楚玲連忙直起了身子,跪在秦墨的麵前“我隻是想幫主人。”
楚玲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她感受著臉頰上的陣痛,低著頭,看著眼前的那一雙腳尖。
秦墨斜視著腳下跪倒的身影,從兜裡掏出一支煙再次點燃。